鳳舞斜睨,「捨得結束你的貴族生活?」
「什麼貴族?」夜祥不解地問。i^
「單身貴族。」
挑眉,「地球語言?」
「嗯。」
「自然不捨得。」對上鳳舞質問的眼神,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但如果對象是舞兒,本君是求之不得。」
「油嘴滑舌!」
「這麼說舞兒是答應了?」
鳳舞不答。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鳳舞瞟了他一眼,夜祥說:「回頭讓雷著手去準備。舞兒想在這裡辦還是我那個位面?」
「……」
「乾脆兩邊都辦一次,而且最好是盛世婚禮,讓三千世界的人都知道,鳳舞,是我夜祥的妻子!」
下午的比賽內容讓鳳舞再次跌破眼鏡,尤其在看到那些女人興奮驕傲的表情後,更有放棄比賽的念頭,若非那些女人對夜祥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她還真打算甩手棄權!
「鳳姑娘?」微微拔高的音量喚回了鳳舞的思緒,抬頭一看,雪鳶正衝著自己笑得妖嬈,「鳳姑娘,輪到你了。」
是啊,輪到自己了!
這輪採取抽籤方式,三十五個人,按照抽籤決定先後順序,一個一個站在台上,說出自己最得意的床伴,必須用一件或多件事來說明為何他是最得意的那人,最好是能將那人請上台來,而評委則是現場除了被說到的那些床伴外的所有男人,票高者晉級,此輪晉級十人!
雪鳶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裡多了幾分曖昧,「鳳姑娘,怎麼又走神了?難道是在回味?」
抽了抽嘴角,鳳舞目光飄向球場外正對面的大樹上,某人正慵懶地靠在樹枝上盯著自己,當然,如果忽略他鎖定在自己身上那炙熱又充滿壓迫的目光,她就會相信他是真的無所謂,很閒適。%&*";
美眸流轉,劃過狡黠。
灰眸瞳孔猛地一縮,慵懶之人渾身一僵,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眼神交流。
「大師姐,鳳姑娘怕是正苦惱著選誰吧!」
不等鳳舞雪鳶說話,又一道諷刺意味十足的聲音插入。
「奈奈姐,你是不是記錯了,鳳姑娘應該是在苦惱根本沒人,怕是要輸掉比賽吧!」
「錯!」奈奈從人群中慢慢走了出來,走至眾人最前面,離舞台最近,得意而鄙視地看了眼鳳舞,轉過身,面對眾人,背對舞台,提高音量,「諸位,其實你們都錯了,鳳姑娘並非沒人,而是人太多反而不知該如何選擇。」
眾人都愣住,不明白為什麼奈奈會幫這個女人說話。
是的,玄麟宮的女人們看來,曾經擁有過的男人越多越說明她越漂亮越受歡迎,所以,按理說,要打擊鳳舞,應該是諷刺她沒人要才對,怎麼到了奈奈這兒,反倒是說她擁有男人眾多?
奈奈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有兩道凌厲如刀的視線射在自己身上,同時還有一股強大到幾乎讓自己無法呼吸的氣息壓迫而來,但在轉瞬間,那份壓迫就消失了,身上反倒多出一個防護結界,這樣的認知讓她的恐懼瞬間消失,知道那人真的在履行承諾保護自己,膽兒也放開了,雖然不明白為何他要自己這般說,但她相信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夜祥收回目光,灰眸迅速而犀利地掃過全場,最終定格在舞台正後方,與自己遙遙相對的一棵大樹上,那人冰冷的目光直直地與自己相對,兩道視線在空中交戰,火花四濺,幸而兩人都記得時間地點,沒有貿然出手相對。
「姐妹們,其實鳳姑娘在外面那片大陸上可是個有名的大人物,靜一靜,聽我說完。大家都知道,冰華大陸諸國林立,而鳳姑娘就是東國七公主,鳳雲兮,曾與孟國大皇子藍映訂婚,後來因未婚先孕被大皇子藍映退婚。所以,姐妹們,你們說鳳姑娘怎麼可能沒有好的床伴,她可是東國七公主,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所以我才說鳳姑娘是在苦惱不知該選誰。」
頓了頓,奈奈笑道,「其實若是我,我也會很難抉擇,畢竟,連大皇子藍映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必定是極品,而如今陪在鳳姑娘身邊的那位公子也是位極品,哦,對了,聽說鳳姑娘與江湖上謫仙一般的秦先生關係匪淺,這樣三個極品男人,確實很難選。」
奈奈話還沒全說完,下面的人早就議論開來,大部分都是在感歎鳳舞的命運怎麼如此之好,她們所知道的幾個極品好男人竟都與她有關係,這讓她們情何以堪?
鳳舞微微瞇眼將眸底的情緒掩起,看著奈奈的背影,自己在外面的事情對於一個從沒出國島的人不可能知道,看來,樹敵不少,只是不知會是誰?
而台下的人,漸漸地從原先的鄙視不屑變成了羨慕嫉妒恨,甚至開始有人在叫囂著起來!
「鳳姑娘,你與那麼多極品好男人有關係我們羨慕你,也佩服你,但是,你自私地想要獨享卻讓我們看不起你!」
「對,憑什麼你要獨享?好男人本來就應該拿出來分享,你這樣霸道,又有誰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好呢?」女人大叫道,說到後面曖昧地笑了起來,聽到她話,深諳其中道理的眾人也都跟著笑起來!
「對了,我聽說鳳姑娘那個丈夫姓夜名祥,可是與秦先生一樣厲害的人物,只是平日較為低調,所以江湖上都沒有他的傳說。」
這個身份被揭穿,女人們的嫉妒之火再次熊熊燃起!
「鳳姑娘,現在看來,今日的比賽你確實能過關了,但前提是你必須將他們讓出來,不能一個人獨享!」
「對,秦先生不在島上我們也就不強求了,但既然你的丈夫夜祥也在島上,那就把他分給我們,讓我們也試試……」
尚未說完,這個女人便再也無法說話了,只見她嘴巴快速地一張一合,就是沒有半點聲音響起,終於,她發現自己啞巴了!
眾人奇怪地看向她,怎麼不說了,當看到她臉上那驚恐的表情時大吃一驚,而那個女人很快便將憤怒仇恨的眼神看向鳳舞,奈奈見狀,心下大喜,站出來,大義凜然地為那個女人抗議:「鳳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說錯了嗎?還是鳳姑娘根本不想把人讓出來?可就算你不想讓出來也不能動手,現在,麻煩你立刻治好她!」
鳳舞的走神與不應答讓下面的人很不爽,議論討伐愈演愈烈,儼然有鳳舞再不回應她們就要上台揍人的架勢,雪鳶看眼渾身煞氣卻明顯不打算搭理的人,輕咳一聲,雙手壓了壓,待現場沒有那麼激烈之後開口說道,「各位師妹們不要著急,給鳳姑娘一點時間,她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哼,滿意?大師姐,你看她的樣子像是要給我們答覆嗎?」
目光無波地看了雪鳶一眼,鳳舞將視線緩緩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定格在奈奈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渾身上下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使得眾人不知不覺中竟將要罵出口的話嚥回肚子,靜了下來。
雪鳶目光複雜地看了鳳舞一眼,似是讚賞似是嫉妒又似是掙扎,櫻紅的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話。
雖然身上已經有一道結界保護著自己,但不知為何,單單是與鳳舞那毫無情緒的眼神對上她就渾身不自在,額頭甚至冒了冷汗。為了不讓自己在氣勢上弱了,她強撐著對上鳳舞的視線,質問道:「你,你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鳳舞平靜地開口,「她的啞巴不是我弄的。」
見鳳舞開口說的是這件事,與自己剛剛所說無關,暗暗鬆一口氣,面上卻是冷哼一聲,「不是你?那會是誰?我可是聽說,鳳姑娘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雖然她說得沒錯,可以我對鳳姑娘的瞭解,你必定會動手……」
「如果我動手她就不會之時啞巴這麼簡單了。」鳳舞冷冷地打斷奈奈,看向因啞巴正一臉恨意盯著自己的人,好看的菱唇輕輕勾起,吐出夏日裡最快速的製冷劑,「她此刻,絕對會只剩下一身骨架子和一顆完好的頭顱。」
鳳舞的話與視線讓那個女人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躲到奈奈身後,同時抱住自己的頭,而在場的其他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潛意識裡,就是相信台上那個女人真的會這麼做!
最快反應過來的是有結界保護的奈奈,她展開雙手將人護在身後,瞪向鳳舞,「你別亂來,別忘了,這裡是玄麟宮,不是冰華大陸,更不是你的東國,不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為所欲為?這話該我對你說吧!」
奈奈一驚,「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很清楚,玄麟宮大部分弟子從未出島,對外面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本性單純,性格耿直,所以在這件事上我不會再追究下去,但若還有人抓著不放,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頓了頓,看眼雖躲在奈奈身後,卻暗自鬆口氣的女人,「至於她的啞巴,玄麟宮高手如林,對我這點小醫術必定看不上,我就不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