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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5 鹹的,但很甜 文 / 千蓮

    鳳舞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抓過身旁人的手用力擰了下,發現身旁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皺眉喃喃道,「難道真是在做夢?」

    可是眼前這個人,一身暗黑色長袍,墨色長髮,猶如雕刻的側臉,淺灰色的眸子,若是做夢,為何如此真實?

    辛十皺著眉頭看她,「姐,為什麼擰我?」

    「那你怎麼沒反應?」

    「我一個大男人,難道像女人一樣大叫嗎?」

    「哦。那你疼嗎?」

    「你讓我擰一下,看看疼不疼。」見鳳舞從這個男人出現就再也沒將視線從他身上轉移開,伸手將她的臉轉向自己,不滿地鼓著腮幫,「你,你看,都淤青了。」

    不料,鳳舞還沒說話,辛十就發覺有一道比剛剛白衣男子那個冰雕還冷的視線投射在自己身上,然後,自己的手被一道靈氣打中,吃痛地收回手,而鳳舞就在這時候被他劫走!

    「姐!」辛十大驚,正要動手,卻不料再次被定住身形!

    可憐的小狐狸在心裡憋屈到不行,堂堂遠古時代尊獸居然在萬萬年後被這些人類隨隨便便就定形,他發誓,一定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實力,再也不受這些人類的控制!!但是,現在,「你是誰?放開……」

    後面的話被震驚代替!

    因為,他看到,那個雖然有時候會笑得很溫柔,但從不達眼底的人,那個其實冷漠得將自己的心與外界豎起一堵高高圍牆的人,竟然在笑,眼含淚光的笑。

    辛十認得那笑中的含義,因為他自己就經歷過。

    分開時,拚命去尋找,傾盡所有地去尋找,當上蒼垂憐終於尋找到時,那種失而復得,驚喜,害怕只是一場夢的複雜心情!

    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不知不覺中眼前的人竟然模糊起來,可不知為何,鳳舞就是能清晰地看到他那眸底的驚喜、疼惜,還有,害怕。

    手彷彿有意識一般地撫上他那線條剛毅的臉,當接觸到時猛地縮回,深深地害怕這不是真實的,一隻略微粗糙的大掌抓住想要縮回去的手,大手拉小手附在自己的臉上,另一隻手則輕輕地為鳳舞拭去眼角的淚珠。

    「舞兒,這是,真的嗎?」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粗糙,有些難聽,鳳舞卻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的聲音更悅耳的了。%&*";

    所以,她揚唇,輕啟唇瓣,淺笑嫣然,連眸底都洋溢著快樂,「祥,我回來了。」

    淺灰色的眸子終於開始綻放最善良的光彩,薄薄的唇彎起,唇邊那總是能將鳳舞迷得神魂顛倒的酒窩若隱若現,可,忽然,臉上的笑容僵住,在鳳舞目瞪口呆的眼神下直接從那金蠶絲織成的袍子上撕下一段,將鳳舞的眼睛蒙上,待確定鳳舞看不到後才放心地大笑。

    「不許動。」夜祥抓住鳳舞想要拉扯黑布的手,而後壓低身子,附在她耳邊,輕聲道,「等我。」

    鳳舞不解,但她瞭解他,相信他,所以聽話地放下手,「好。」話語裡,是全身心的信任。

    夜祥滿意地在她身上設下防護結界,然後才收斂臉上那溫柔得不可思議的笑容,站直身子,這時,剛剛被白雲遮擋的太陽也向前移了一步,耀眼的陽光洋洋灑灑地透過林間葉子落下,逆光負手而立的夜祥猶如天神一般睥睨眾生,目光無波地看向眼前這個白衣男子。

    「敘完了?」壓下心底的煩躁,白衣男子面無表情地問道。

    「還沒。」

    「那就繼續吧!」白衣男子白袍一掀,坐在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把竹子編織椅上。

    夜祥濃厚適度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本君習慣先解決麻煩。」

    「哦?」白衣男子最初的訝異已經不見,反倒是一臉興趣地看著夜祥,「敢問夜祥君是如何破了我的護島陣法?」

    「不過一個小小陣法,你以為能難倒本君?」夜祥不屑地嗤笑。

    「是嗎?」白衣男子卻不怒,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夜祥,「夜祥君可能不知道吧,這個陣法是穆大師特意研發的。」

    夜祥一怔,看向他的目光一厲,「你到底是誰?」穆大師的陣法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觸到!

    白衣男子卻答非所問地探究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

    「你可以試一試。」夜祥冷冷地看著他。

    「嗯,有道理。」白衣男子贊同地點點頭,旋即又皺皺眉,「可我覺得動手太麻煩。」

    夜祥嗤笑,「怕了就直接說。」

    面對他的激將法白衣男子也不動怒,只是不屑地輕笑,「夜祥君,難道你以為穆大師的陣法真的這麼好破?」

    「什麼意思?」夜祥皺眉,他話中有話。

    「每經歷一次破陣便會隨之增長陣法法力,簡而言之,遇強則強。」

    心下一驚,面上卻毫不顯示,右手稍稍用力,將身旁的人兒摟進懷裡,為她捋了捋額前的髮絲,「蓬萊島美景如畫,我與舞兒並不打算那麼早走。」

    「洛先生,介意嗎?」微微斜睨,看向坐在竹椅上的人。

    白衣男子單手撐額,似是思考,半響才認真答道,「我玄麟宮收入微薄,可能沒法支撐這麼多人的花銷。」

    夜祥的眼神暗了暗,連自己的嗜好都如此清楚,「我們會付費。」

    「不介意。」乾脆利落。

    靠著夜祥的鳳舞不禁抽了抽嘴角,看來貪財在這世上,依舊是個通病。

    可憐的鳳舞,至今尚不知道她那寶貝兒子的貪財優良傳統是從她身邊這個男人身上繼承,依舊將這罪名掛在鳳韶身上,不知該說夜祥在鳳舞面前表現得太好,還是鳳舞有了女人戀愛的一切通病——看不見戀人的缺點!

    「雪鳶。」

    一直當著隱形人的大美人朝白衣男子福了福身,朝著夜祥款款走來,「夜祥君,請。」

    夜祥看了眼雪鳶,淺灰色的眸子閃過訝異,隨後才點點頭,摟著鳳舞往外走,被定住身形的辛十見狀連忙大叫,「喂,等等我,我也要去,你快點放開我。」

    鳳舞這才忽然想起她還有個『好弟弟』,連忙止步,就要拉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一隻大掌再次阻止了她的動作,「別摘!」

    「為什麼?」鳳舞不解。

    看不見東西的鳳舞等了許久才聽到夜祥暗啞的嗓音,「乖,聽我一次。」

    鳳舞正要點頭,不料辛十卻大叫道,「姐,別信他,他不讓你摘是因為他在偷看漂亮姐姐。」

    「啊啊,姐,快救我,他被我戳穿正用眼神殺我呢!」

    不知為何,聽到辛十的話,鳳舞的心浮起隱隱的不安,顧不上夜祥的話直接扯下黑布,卻不料周圍依舊一片黑暗,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連忙伸出雙手在空中晃了晃,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雙手後知道是夜祥的結界,不滿地撇撇嘴,「祥?」

    「舞兒,信我。」

    耳旁,是他沙啞的嗓音。

    莫名地,心頭一暖,點頭,「好。」

    許是下了結界,鳳舞並未聽到外面的聲音,過了片刻,腰間多了一隻手,溫暖的氣息透過那隻手傳遞到身上,左手臂靠著一個溫暖的胸膛,那一瞬間,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思念,化為唇邊淺淺而滿足的笑意。

    當結界被撤下後,忽然而來的強光讓鳳舞閉了閉眼,這時,強光被擋住,還未睜眼,嫩唇已被堵住,雙眼被大掌附上!

    他的吻很急躁,甚至可以說一點也不溫柔,肆意啃咬著,強行攻入,狠狠吸允著她的小舌,似是懲罰,似是害怕,似是憤怒!

    許久,久到鳳舞以為自己會缺氧而死,他才放開她。

    鳳舞無力地趴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手緊緊地揪著他胸口的衣服,若沒有他抱著她的腰,只怕會直接軟倒在地。

    而夜祥也好不到哪裡去,胸膛同樣劇烈起伏著,雙手卻緊緊卻不會弄痛地抱著她,彷彿在害怕著什麼。

    好一會兒,鳳舞才緩緩地從他懷裡起來,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看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又開始模糊,雙手捧著他的臉,用手指緩緩描繪著他的臉,如此熟悉,是,是她的夜祥。

    「傻瓜!」長長一歎,夜祥俯身,低頭,動作輕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最後吻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嗓音依舊沙啞,「鹹的,但很甜。」

    「祥,我回來了。」

    「我知道,舞兒回來了。」

    「你怎麼,啊……」鳳舞還未問出口,夜祥忽然悶哼一聲,眉心緊皺,臉上表情極為痛苦,連忙抓過他的手要為他診脈,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一直在顫抖著,閉了閉眼,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正要為他診脈,夜祥卻忽然將手抽回去!

    見狀,鳳舞又去拉他的手,卻不料又被他躲過,鳳舞的臉沉下,「祥?」

    夜祥搖搖頭,坐到一旁的木椅上,閉上眼睛靜靜調養,鳳舞見狀,在他週身設下護身結界,主動為他護法。

    過了片刻,夜祥慢慢睜眼,只見鳳舞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輕勾唇角,伸手一撈,將她撈到自己懷裡,見她擔憂的眼神,邪笑著問,「舞兒知道剛剛為什麼要讓你閉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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