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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尼是諾亞家的掌上明珠。
宮彌生沉吟不語,垂著頭的緣故,眼神透出了一種深沉。
「讓你們關心的人先離開,不難吧。」熾影給建議嬪。
「慕熾影你說得那麼好,如果是你,能完全狠下心摧毀你們家一直歸屬的莫斯家族嗎?」雪海動怒,「還有,你來這裡,木梓婭不知道吧?如果她知道你是這種狠心的人,估計會憎惡你!」
「不狠心,自己喜歡的人會死在你面前。小子,你才13歲,不懂得戰鬥意義之一還是守護,所以閉嘴吧。」慕熾影嘴角銜著無所謂的笑容。
聽雪海氣得哇哇叫,撲過去想跟他打架龍。
無奈手腕被宮彌生緊緊握著。
「彌生放開我!」
「別鬧了,」宮彌生拉他回來,將他死死地摁在自己懷抱裡,自己則是抬頭,問慕熾影:「我答應這個交易。對了,幾時開始散播?」
「三月底。」
「好!」
屋外,冷風愈加猛烈,吹得樹葉嘩嘩發響,像是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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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蒂斯東校區對決區·天上
懸空天梯如同蜿蜒的龍,散發著閃閃的光芒,從這邊延伸到了另一端。
光翼扇動,似是感覺到危險的力量,落下的羽毛圍繞著木梓婭,無形保護著她。
天梯隨著冷風的狂說,時而有光刺朝著他們襲擊過來。
躲閃過去,到底天梯頂端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面前大霧瀰漫,根本無法看清楚無名區的大門在哪裡。
梓婭拿起彩虹瓶劑。
「光魂,狂風。」
橙色的氣體從瓶口出來,如同狂風將他們面前的霧霾給衝散。
前方如同廣場,而遠處,彩光迴旋,如同進入異世界的光門。
麒麟興奮:「老大,走吧在前面!」
兩人剛飛了兩米,一個女音從空氣傳來。
「魔法武術,影分身。」
聽到這個聲音,木梓婭和冰麒麟同時瞪大了雙眼——安朱拉!?
流光衝破了部分的霧霾,當幾十個安朱拉從旁邊五脈之中飛出來的時候,梓婭立刻騰躍起來,將彩虹瓶劑不停地對著她噴射。
部分煙霧被流光衝開,驟然消失,但還是有很多繼續從霧霾這種出來,朝著他們兩個攻擊!!
「安朱拉,你是守護者?」麒麟不敢相信,還是不想主動攻擊。
好多只巨大的傀儡黑熊也從霧霾之中蹦出來,氣勢逼人!
「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找死嗎?」每個安朱拉都說同一句話,透出來的憤怒很嚇人。
「我不來找藥材,我才找死呢。」梓婭歉意地笑,突然,朝著某個方向衝過去,流光隨同她的動作也衝過去。梓婭笑道:「這個就是真身了吧。」
話音剛落,流光已經完全將安朱拉束縛住,緊緊纏繞。
真身被抓住,力量退散,其他影分身消失。
安朱拉氣急敗壞:「你以為會這樣簡單!?」
雖然語氣是憤怒的,但眼神卻是流露出提醒。
梓婭僵住,飛躍起來,大喊:「小弟逃跑隱身!!」
她剛打算用彩虹瓶劑弄出障眼的場景,手臂和小腿肚被東西刺中,疼得她直直墜落。
「老大!!」
麒麟匆忙飛過來,將她接住,剛要降落,他背脊也中了一針!
盯著木梓婭手臂的針筒,麒麟睜大眼。
梓婭盯著無名區入口的彩色光門,果然,一抹高挑的白色身影緩步而來,眼鏡鏡片投射出反光,襯得那張臉多了幾分冷肅,而他手中隨意地拿著一排放置著不同大小的針筒。
果然是……手塚夏。
「手塚校醫,好久不見。」梓婭讓冰麒麟放自己下來,言笑晏晏:「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身上的針筒會有副作用是吧?」
手塚夏面色平靜:「嗯,一小時後,你們將直接昏睡過去。」
「怪不得你一副不打算抓我們的樣子。」梓婭將針筒拔下來,拉著麒麟一起往前走。
「木梓婭,勸你別進去。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不降此事和董事會報告。」
「很抱歉,做不到。就算董事會知道了,我也甘願受罰,但我必須拿到我要的藥材。」梓婭絕然地往前走。
手塚夏呵了聲:「你進去無名區,我不保證你之後會去哪個世界,你也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這個校區的其他人了。」
「如果是讓我到神之領域,那也不錯。」梓婭擺擺手。
麒麟還是很擔心手塚夏會突然發動攻擊,腦袋一直回扭。
「小弟,你在門口等我。」到了光門面前,木梓婭忽而說。
冰麒麟瞪大眼睛:「開什麼玩笑?我不跟著你還算什麼小弟!」
「我保證會安然無恙地出來,所以你在這裡看著,順帶看看手塚校醫會不會背後裡舉報咱呢。」
「我不答應!」
麒麟呲牙。
「不用你陪她,我來。」
一個微涼的男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梓婭和麒麟跟見鬼似的,齊刷刷回頭,異口同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的人正是單末紫。他一身黑衣,背後的黑暗羽翼緩慢地扇動,落下黑色羽光。他的背後,手塚夏好像無法動彈。
「鬼魅紫,你不會把手塚校醫定住了吧?」麒麟挑眉。
「嗯。」末紫沒有多說,拉著梓婭就往前走,不忘囑咐:「盯著外面的,等我們回來就好。」
握住梓婭手腕,堅定地帶她走。
「扇子,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你會在下面等我嗎?」
步入光門,面前大片綠茵地落入眼簾,甚至還如同大型樂園一樣,巨大的玩偶坐立在草地中央,遠處的摩天輪運轉著,閃爍的光有點刺目。
這裡就是無名區?
她以為會很荒蕪。
「慕熾影知道你來這裡了,我們要快點找到藥材。」末紫四下看了看。
「他知道了?!竟然沒殺過來把我們揪回去?」
「他估計還有更重要的事。」末紫拉著她往某個方向飛。
聽到這,梓婭眼皮跳了幾下,不安在擴散。
「扇子,我最近常常感覺身體被人打,很突然。」
即刻,前方的他回過身來,「哪兒疼?」瞥見她膝蓋的淤青,他即刻彎下腰,替她溫柔地揉捏。
「我、我沒事……」梓婭不好意思,縮開腳,「就是想問,如果我想去神之領域找那個所謂的主人,可行嗎?」末紫睫毛微顫,果決道:「不行。」
「你知道誰是我的主人嗎?」
「不確定。」末紫望著她,伸手揉揉她頭髮:「別擔心,會沒事的,我活著的一天,就會幫你揪住那個人。」
他們在接近天空的地方,空氣很冷,有缺氧的感覺,每說一句話都有快窒息的感覺,偶爾睜大眼睛都會雙眼乾澀。
可此時此刻,他眸色凝著柔情,就這樣深深地凝視她,語調溫柔,明明自己冷得嘴唇微白,卻依舊給她寵溺。
心臟那裡,微微發疼。
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放進了這個叫單末紫的男孩。
突然的聲響將兩人的默契沉默驚醒,他們分別朝著不同方向掠去,躲避了突然甩過來的巨型骰子。
遠方樂園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啟動起來,朝著他們紛紛而來。
「扇子,時光之淚會在哪?」梓婭往前移動,發現飛得快,那些追逐的機器就會停下來迷茫地四下張望,她確定:「它們捕捉不到移動極快的事物,我們不要停留在同個地方。」
單末紫也發現了,嗯了聲。
往前飛行的過程,他閉上眼,默念:「禁術,千尋。」
在另一邊四下張望的木梓婭耳朵動了動,朝他看去,隨即,睜大眼。視野之中的單末紫的臉上,爬上了奇怪的黑色紋路,如同被黑色荊棘纏繞的惡魔,他雙手做出奇怪的手指,頭髮被冷風吹起,她能清楚見到他那只灰紫色的眼睛透出來的微光。
「扇子?!」
一種恐怖的猜測湧上心頭,她急速地衝了過去,幾乎是撞到了他懷裡。
單末紫接住她,聲有倦怠感:「木子,怎麼了?」
「你的臉……」梓婭抬頭,卻發現他臉上的黑色紋路已經消失,彷彿她剛才見到的是錯覺。
「啊?我的臉怎麼了?」單末紫倒是迷茫地眨眨眼。
梓婭盯著他,逼問:「你從魂鬥場出來後,是不是得到什麼奇怪的力量?」
「沒有。」他拍拍她腦袋,指著某處:「時光之淚在那裡,我們過去吧。」
梓婭鼻翼有點酸,猜到他剛才用禁忌法術是為了這。
「好,我們過去。」她主動牽過他的手,果然,他的手很冷,彷彿從冰窖剛出來。
她緊緊握著,唯恐失去。
扇子,求求你,不要成為惡魔。
當步入那片分佈不同色彩的空地時,他們停滯在空中,不敢貿然地前進。
不同顏色的漩渦凝在不同地方,彷彿召喚著他們進去。
「時光之淚在其中一個漩渦裡面,我排除了那邊那些,還剩下兩個。」他指著藍色和黑色的漩渦。
「如果不是有時光之淚的漩渦,另外的會是穿越到其他時空?」梓婭根據剛才手塚夏說過的話猜測。
「應該。」
「扇子,你在這裡等我,我先進去藍色那個,如果我沒出來,你就去黑色那個,幫我把時光之淚拿出來。」梓婭說著,想往前飛,身子卻無法動彈。
單末紫已經朝著前面飛去。
「扇子站住!!解開我身上的定身咒!!」她下意識地大喊,眼眶有淚。
為什麼他總是這樣,突然地替她做決定,替她衝到最前面,替她戰鬥,替她迎接所有的不安和不確定?
什麼時候,能夠輪到她保護他?
「單末紫,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走啊,你快回來!!你再不回來我要生氣了!」她聲帶哭腔地大喊,視線已模糊。
忽而,有粗糙的指腹落在她眼角,替她引出熱淚。
「木子,二選一,我不一定會沒人品選到穿越時空的那個啊。」單末紫笑得有點無奈,「而且我去過的時空有幾十個了,跟玩大型遊戲那樣熟悉得不得了,怎麼也比你專業對不對?——乖,別哭了。」
似是有些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的動作有點手足無措。
就是這副樣子,讓木梓婭哭得更加厲害。
他這樣不善表達的傢伙,偏偏能給她最絕對最奮不顧身的溫柔。
「你別對我那麼好行不行啊!我都說了只把你當成親人那樣在乎,再這樣下去我愛上你了怎麼辦!」梓婭想推開他。
末紫眸色凝起哀傷,低頭,為她吻去眼睛流出的淚,因為緊張,嘴唇微顫。
從眼睛,到臉頰,再到她的唇瓣。
當他的唇完全覆在她嘴唇時,因為緊張,喉結上下滑動得厲害。
梓婭怔住,下意識地扯住他的衣衫。
然而……
「木子,那就只把我當親人,從今以後。」
落在自己嘴唇上的重量沒有了,梓婭剛奇怪,就聽見他這樣說。
如同溫柔過後,將她丟下。
太突然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不敢相信。
「我比你更加清楚我們不會在一起,木子,即使我主觀不願承認,但實際上,慕熾影會任何人都還適合你。」末紫沒有多說,拍拍她腦袋,如同兄長那樣,隨後,朝著藍色漩渦飛快地衝過去。
他說得太快,離開得也太快。
木梓婭愣在那兒,冷風將她的淚痕吹乾,皮膚有種乾澀的感覺。
她茫然地搖頭,為什麼要那樣說?什麼不會在一起啊?既然不會在一起,剛才那個吻是怎麼回事?
「單末紫你給我出來,給我個說法!!」她朝著藍色漩渦飛去。
空氣傳來單末紫的千里傳音:「別進來,我找到時空之淚了,等我。」
……等我。
兩個字,讓木梓婭頓住了身子。
她降落在藍色漩渦之外,靜靜望著那看不到裡頭情況的漩渦。
「我會等,所以請安全回來。」
請……給我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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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蒂斯東校區·對決區
校長安黑白坐在橫椅上,抬頭望著天上,嘴角勾起。
繼續留在那兒吧,讓全方位的機械將你們的力量數據都收集吧。
「校長,這麼晚,如此好興致在這裡曬月光?」熾影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白色的襯衫讓他看上去身體發光,唇邊漾起自信邪魅的笑。
「慕少爺,有沒有興趣參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沒興趣,我要等朋友下來。」熾影坐在他的旁邊。
「哦?你的朋友在哪?」
「校長,我也不廢話,」慕熾影一手撐在後頭,另一隻手指著天空:「是我默許之下,讓木梓婭去感受感受***,順帶磨練她的,她會選擇什麼隊友或者搭檔,也是我默許。所以您如果要借題發揮,可以直接說是我的管理不當。」
沒料到他出現在這裡是給那幫人洗白,安黑白面色鐵青。
「慕少爺,如果這是稟告給莫斯家族,你估計又要受懲罰了吧?何必呢,木梓婭作為第七騎士的候選人之一,受罰也是磨練。」
「沒辦法,我在追她啊。」熾影笑得有點痞,還特別鄭重地拍拍安黑白的肩膀:「校長,我記得你的孩子在幼兒園上課呢,今天週六,你不回去看看嗎?」
前一句說得不羈,後一句卻透出了威脅。
安黑白立刻站起來,瞪著他:「你拿幼童來當人質?」
「有沒有,您親自去看看不是更好嗎?」熾影微笑,似坐在寶座的帝王,一顰一笑都帶著貴族范兒。
被他這話氣到,安黑白只好離開,走之前不忘說:「你能護得了木梓婭一時,但按照她那種不安分的性格,我不信你能護到她大學畢業!」
言下之意就是她在東校區讀書的這七年,他絕對會整死她。
熾影呵了聲:「不勞您老操心,至少我活著一天,她就能周全一天!」
安黑白氣結。
團雲從夜空穿過。
慕熾影靜靜地仰望天空,眸色哀傷。
「寵物,他去陪你戰鬥,我在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你知道嗎?」
輕喃,散在涼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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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梓婭盯著藍色漩渦。
還有十五分鐘,手塚校醫的藥水就會發作,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無力了,可單末紫還是沒有出來。
她咬破自己的手,吸吮血液,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好困……
不敢貿然闖進漩渦裡面,擔心自己進去了會迷路,成為扇子的負擔。
「木梓婭,你已經開始在乎他了,跟愛情有關的在乎。」
她坐在地上,讓光翼將自己包裹,雙手抱膝,臉埋在臂彎裡,倦倦欲睡。
好困……
扇子,你在哪裡?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呼喚響在耳畔:「木子,木子?」
是誰,唇瓣貼著她的耳朵,似情人之間進行的美好舉動?
是誰,喃著「你沒事就好」,用粗糙的手輕撫她的臉頰,用嘴唇滋潤她乾燥的唇瓣?
又是誰,將她摟入懷裡,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腦袋上,擔心她受涼?
雖然睏倦,身子雖然無力,卻能真實地感受到單末紫給她的呵護,那樣溫柔體貼,獨一偏寵。
輕易地,俘虜她的心。
你明明待我這樣好,為什麼還要說我們不會在一起?
梓婭睜不開眼睛,能感覺自己眼角流下淚。
她的臉埋在他胸膛,淚滴,慢慢濕了他裡頭穿著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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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天上回到對決區的陸地場地時,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
「手塚校醫,沒事啦,是他們太厲害了嘿。」安朱拉安慰手塚夏,忽而,瞥見某處,她立刻挺直背脊:「熾、熾影大人!!!??」
聽到這聲,扶著還在昏睡的年尹爍的冰麒麟默默地摀住臉。
熾影從座椅起來,朝著抱著木梓婭的末紫走過去。
「你們其他人回宿舍吧,今晚的事,不會有任何懲罰,所以記得保持沉默。」他先是掃向其他幾人。
手塚夏嘴角勾起:「靠,早說你會為了心上人搞赦免,我就不必上去守了。——算了,我走了。」
安朱拉也跟著麒麟一起扶年騎士走人。
「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雖然走遠,冰麒麟還是不忘八卦。
以上6075字,以下妃的話:妃的話:╮(╯▽╰)╭扇子和怪咖,兩個我都喜歡,腫麼選?
今天九千字更新完畢,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