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萬籟俱寂。
當繁華歸於平靜的時候,總有那麼一群人,習慣於在人們睡著的時候,出來活動。
嘩嘩。
原本緊閉的卷閘門,嘩的一下全打開了,而門上面,寫有順豐車行四個大字。
與周圍死一般的寂黑不同,車行內,燈火通明,十來號人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動機巨大的轟鳴聲打破了寂靜的黑夜。
忽然有幾束強光籠罩進來,車行內的十來號人紛紛用手遮住雙眼,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意。
忽地,動機的聲音消失了,刺眼的強光也慢慢的歸於了黑暗,順豐車行門口忽然之間卻是多了三輛即使放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頂尖級的豪車。
其中一輛顏色艷麗鮮紅的法拉利跑,顯得最為耀眼,要是李曦在這裡,定然會吃驚的現,這輛跑車於她而言,是那樣的熟悉。
不錯,這輛法拉利最新款的跑正是李曦在品茗會所前,丟掉的那輛。
只見紅色法拉利跑的車門緩緩打開,一位長相與身上那身時髦打扮非常不協調的年輕人從車上面走了下來。
板寸的頭看起來非常的有精神,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散出一種強大的自信,而這種自信來源於他那無往不勝的順手牽羊的技術。
憑藉著這門技術,讓趙巖在豪門內也有著不弱的名聲。
「小六,開始幹活!」
只見趙巖將手中的鑰匙隨意的往空中一拋,小六準確的接住,然後走進法拉利跑的駕駛室內,將車子緩緩開進車行內。
與此同時,另外兩輛車也有人接手開進了車行內,卷閘門瞬間拉了下來,十來號人立即圍了上來,各自手裡拿著工具,緊張而有序的開始對著頂級豪車忙活了起來。
而忙活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這三輛頂級豪車改頭換面,在明天的太陽升起之前,從有主之車變成無主的。
趙巖只管將車子送到車行,其餘的事情都不由他來操心。他舒服的坐在沙上,翹著二郎腿,一邊督促著幹活的人,一邊研究著手中的文件。
文件是他從順過來的車子內現的,雖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是出於一種撿寶的心理,趙巖對裡面的內容也是稍稍有點興趣。
正當他準備拆開文件的時候,一聲爽朗的笑聲在趙巖耳邊響了起來。
「老巖,今晚出去,收穫挺不小啊!」
趙巖抬頭望去,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這家順豐車行的老闆,也是豪門明面上的代言人,陳剛。
換句話說,陳剛的存在,正是為了把豪門這種不正當錢的來源變成正當來源而存在的。
「老剛,相比你這車行裡的豪車,我這可是差遠咯!」趙巖謙虛的笑道,但是他舉止間的那種神態,卻是有種當仁不讓的味道。
「哪裡,哪裡,我這車行能夠展到這個規模,還不是托你們的福!」陳剛擺了擺手,同樣謙虛道。
當然,他也有他的自傲。
算上趙巖今晚順過來的三輛豪車,僅是現在車行內擁有的豪車就過八位數,而且這裡的每一輛豪車拿出去,都是國內頂級的存在。
這樣的一個車行,放眼全國,也是屈一指的存在。
當然,這裡面有很多豪車都是見不得光的,不過在豪門內,這個成績也有自傲的資本了。
「咦,老巖,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寒暄客套的兩句之後,陳剛忽然注意到了趙巖手中的那份文件,不由驚疑的問道。
趙巖揚了揚手中的文件,朝著李曦的那輛紅色法拉利方向努了努嘴,道:「你說這份文件啊,喏,那輛車裡面順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正準備打開來看看呢!」
陳剛卻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道:「嗨,什麼文件能夠比這法拉利來的還實在?還不就是一團廢紙,依我看吶,丟進垃圾桶裡得了,免得看了還費腦子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它可能比這輛法拉利還值錢呢!」
趙巖玩笑道。
陳剛被趙巖這句話給逗樂了,調侃道:「我說老巖,大晚上的,還沒有睡覺呢,你丫的都做起夢來了。這坨廢紙會比那輛車還值錢?要是這樣,老子把腦袋削下來,讓你當板凳坐!」
「呵呵,那你還是趕緊削下來吧,他手中的文件確實是比那輛車還值錢!」
正在這時,陳剛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淡淡的笑聲。
趙巖和陳剛的臉色瞬間大變,同時扭頭望去,卻現他們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平白無故的出現了一道並不壯碩的身影,而且眼前這人看起來還非常的年輕。
來人正是關宇。
不過趙巖和陳剛並不認識,但是有一點他們可以確定,這人並不是他們內部人員。
想通了這一點,兩人的臉色一變再變。
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車行外面的大門已經鎖住了,這人又是怎麼進來的,而且還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做的並不是什麼見的人的勾當,有人現了,那麼這人的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
「來人,現敵襲!」
幾乎在見到關宇的同時,兩人瞬間從腰間掏出了黑黝黝的傢伙,同時嘴裡一聲暴喝,將正在幹活當中的手下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可是,別忘了,關宇是擁有探查系統存在的人物。
他們兩人反應快,但是關宇的反應比他們還要快。
在兩人掏出手槍的同時,幾乎在眨眼間,關宇已經來到了兩人中間,腦袋中的銅錢光芒大盛,重力系統開啟,雙迅探出,同時扣住了兩人的手腕,只是輕輕一用力。
卡。
卡。
趙巖和陳剛握著手槍的那隻手就斷了,手槍應聲落在了地上。
關宇雙手輕輕一帶,趙巖和陳剛兩人同時朝著關宇靠近,又幾乎在同時,被關宇一左一右的扼住了喉嚨,生命危在旦夕。
一切都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其餘人現突情況,瞬間將關宇圍了個水洩不通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