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的手機在第一聲震動之後,過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又傳來一陣持續性的震動。
而手機裡面頓時多了一大堆資料,都是和這個豪門有關的。
好在關宇的手機是軍用手機,是他通過趙靜兒這層關係,在趙老爺子那裡搞到的。
沒辦法,人吶,在用過了好東西之後,就會一直惦記著。
關宇手中的這種手機,在防干擾能力和資料傳輸和閱讀能力上,具有強的功能,非常的好用。
關宇足足用了十分鐘的時間來消化資料上面的內容,期間李曦則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面,靜靜等著關宇的結果。
十分鐘過後,關宇將手機收進兜裡,從沙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望向李曦,笑道:「我看你挺累的,回家休息等結果吧!」
「我不急這五分鐘。」李曦淡淡的回應道。
關宇卻是無語了。
他聽懂了李曦這話中的意思,是等著自己向她解釋呢。
這女人,平時表現的風淡雲輕,看什麼都覺得不重要的,原來骨子裡好奇心還挺重的嘛。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關宇無奈的攤攤手,道。
「和我車子有關的事情!」
李曦回答道。
這也算是回應了關宇那無語的表情。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聽關宇的解釋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和她的車子有關,而無關於好奇心的問題。
這女人,還真是錙銖必較啊!
關宇心裡如是評價道。
「偷你車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名字取的還真是挺不要臉的,竟然叫『豪門』,明明幹的是不怎麼光彩的事情,還給自己臉上貼金,取個這個光鮮的名字。」關宇撇撇嘴,很不屑道。
「豪門?」
李曦輕聲呢喃了兩遍,柳眉微蹙,道:「這就是你不相信姜子棋的原因?」
關宇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道:「這個『豪門』大有來頭。」
「據我得到的資料,這個『豪門』在京都已經存在了相當長的時間了,算是京都一個老牌的,頗有實力的地下勢力,以偷豪車,名貴車為主要業務,將這些豪車偷到手後,再通過他們車行一改裝,換個車牌,就漂白了。」
「經過他們改裝過後的豪車,一批通過販賣來獲取高額利潤,而一些名貴跑車則是經過他們改裝過後,用來經營地下賽車,賭錢圈錢,再經過車行漂白。」
「可以說,這基本上是個一本萬利的活啊,這也讓他們的勢力迅的壯大,成為京都地下勢力中不容小覷的一股勢力。」
關宇的面色有些凝重。
這個『豪門』所擁有的實力還遠遠不止關宇所說的這些,可以這麼說,關宇手中建立的勢力在這個豪門面前,就是一小弟,真要拿出實力對拼,肯定是被慘虐的結果。
關宇心中不得不感慨一聲,他這種小蝦米拿到京都過來,還真不夠別人看的啊。
這就是處於帝都這個權力中心的優勢所在,資源複雜而且龐大,只要能夠從中獲得一杯羹,都可以展成為不容小覷的勢力。
關宇不得不承認,豪門所擁有的實力要比他強太多了。
李曦則是一聲輕歎,道:「姜子棋沒有想到,你只是把任務交給了他,卻並不信任他,最後也沒有讓他的陰謀得逞。」
關宇冷哼一聲,道:「哼,他要想我信任他,剛才就不應該讓他的電話變成一堆廢鐵!」
「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李曦深以為然的微微頷。
姜子棋遇到關宇這種對手,真不知道是他的不幸,還是他的幸運啊!
李曦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開口道:「你準備怎麼辦?繼續讓姜子棋來處理?」
關宇搖了搖頭,笑道:「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是人呢,把他逼急了,難保他不會反咬一口。」
「當然,對付姜子棋這種人,還是得跟養狗一樣,該用鞭子打的時候,一點都不能猶豫,該讓他出去溜躂一下,也得大度一點,甚至高興了,還可以丟給他兩根狗骨頭,這樣他才會聽話,才會幫我咬人,而不是反過來咬我!」
關宇摸了摸鼻子,補充道。
李曦則是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剛才還說別人是人呢,一下子又變成狗了。
姜子棋,還真是可憐!
李曦深深的盯著關宇,也不說話。
突然的變化讓關宇有點無所適從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調侃道:「怎麼,覺得我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耐看了?」
「關宇!」李曦則是很嚴肅認真的開口道,「你真的只有二十一歲?」
關宇的臉皮有些僵硬,萌翻白眼,沒好氣道:「如假包換。」
「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李曦搖了搖頭,繼續道:「一個只有二十一歲的年輕人竟然比一個上了五十歲的人還要老道,深諳人心不說,做事也非常的老辣,根本不像是你這個年齡段該擁有的,感覺就像是作弊了一般。」
作弊?
關宇的臉皮愈的僵硬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是作弊了,可是他更願意把上天帶給他的異能當成一種天賜恩寵,而不是一種作弊的手段。
關宇擺了擺手,岔開話題道:「現在可不是你欣賞我的時候,想要對我深入瞭解,等把車子和文件搞到手再說!」
李曦的柳眉卻是緊緊皺在了一起,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是姜子棋故意挖了個坑讓你跳,你還要跳進去?」
李曦是何等聰明的一個女人,在剛才關宇介紹豪門的時候,她可以感受得到關宇言語間那份深深地忌憚,也就是說,豪門對於現在的關宇而言,還是一個惹不起的存在。
而關宇要是搶回車子,必定和豪門結下了樑子,這對於現在的關宇而言,是很不明智的。
姜子棋之所以只告訴關宇一個順豐車行,隱瞞了豪門的存在,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無形之中,又來了一記借刀殺人。
關宇卻是輕輕一笑,頗有些意味深長道:「總是要闖一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