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無名跟賈拾一說他那一身的毒無藥可解時,她不信。上官聞賢診治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抱歉的時候,她不聽。她以為不信亦或不聽,就可以改變一個既成的事實。
在一個村莊中,賈拾一和上官聞賢、十六會合了。十六激動不已,以為娘親這麼快就來接他了,誰知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高興了。
因為賈拾一請上官聞賢診察了醉無名,聽到了那麼一個結果後,就有點神情漠然的跟他們再次分別,她說,得趕緊回都城,還有事情要辦呢!
上官聞賢自然沒有多做挽留,他亦是要趕回仙峰山替賈拾一研製解藥的,若是賈拾一能隨他一起回仙峰山,那自然是更好,不過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十六雖是不捨,可他還是懂事得讓人心疼,所有的不捨,都是化作了一句「再見」。娘親,我會乖乖的在仙峰山等你回來的!
馬車之中,醉無名仍是被賈拾一點著昏睡穴。這兩天,賈拾一幾乎是將南海神珠放在了他身上。她不願放過任何一絲的希望,如果南海神珠能夠就醉無名,那她會毫不猶豫的把珠子給他的。
所以她的毒又是發作了好幾次,都被她咬牙不吭一聲的堅持過來了。直到要見上官聞賢之前,她才匆忙將南海神珠放回身上,待面色氣息恢復得足以瞞過上官聞賢了,這才去見他。
據賈拾一的細緻觀察,珠子傍身的醉無名,臉色確是好了些,臉上和四肢的潰爛雖不見好,卻是有緩和的趨勢。這個發現讓她驚喜不已。至少,讓她看到了希望。
帶著醉無名去讓上官聞賢瞧病耽擱了幾天的時間,未免上官朔擔心,賈拾一連夜朝著都城趕路。夜深人靜的郊外,只有這一輛馬車在匆匆忙忙的行進。
進到一片稀疏的林間,忽然,賈拾一勒住了韁繩,將馬車停下來。側頭看時,她的旁邊不時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坐著,單腳支起挎著手。
「你這麼忽然出現,就不怕把我嚇壞了?」賈拾一承認,她的小心臟確實顫了顫,繼續埋怨道,」這深更半夜的,還一身的白…」
「若不如此,在下哪能來赴丞相大人的邀約?」羽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不要停,繼續趕馬車。」
「駕!」賈拾一一抖韁繩,馬車繼續在夜色中奔馳,淹沒了兩人低聲的交談。
當馬車穿出這一小片林間時,賈拾一的身旁已然不見羽的身影了,仿若羽從來不曾來過。
她現在找羽,是為了醉無名。或許他能知道些她想要知道的。
果真,羽沒有令她失望。
羽將聽得的商和醉無名的那一番對話告訴了她,所以她知道了醉無名所中之毒,名喚醉逍遙。
甚至,羽還將他的推測告訴了賈拾一:或許醉無名並非死路一條,只是,他若要活,就需要有個人來替他死!但羽亦隨之惋惜道,試問這世上會有哪個傻瓜為了救人,甘願捨棄自己的性命?
羽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而那個傻瓜,在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跟他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身邊。
賈拾一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以為是多難的一件事,竟是這般簡單。她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
只是,要如何瞞過無名…
她臉上的笑意被凝重取代,卻很快的一掃而空。
有這顆珠子,所有的問題不就是迎刃而解了麼!
賈拾一一手放至腰間,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為了趕路,她不得已暫時的將南海神珠放在身上。
不過,你很快就不用依靠著這顆珠子了!
賈拾一回首,目光穿過飄揚的車簾,大致的落在了馬車中醉無名的臉上。無月,天暗,馬車之中更是渾黑一片,不過聽著醉無名緩和的氣息,她就放心了。
你再睡一會,待到了下一處的鎮子,我就替你解毒!
……
當醉無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時,已是華燈初上時,渾身隱隱的痛覺,讓他更快的徹底清醒。
這痛覺,久違了…
視線清晰之後,微微側頭,他才看清,一直在隱約在眼角餘光中,模糊著的那團黑影,居然是賈拾一的腦袋!
醉無名只見她樂呵呵的瞧著自己,精神奕奕。
「你可總算是醒了!」賈拾一眨巴了兩下眼皮,仍是笑盈盈的,「感覺怎麼樣?」
「痛…」醉無名倒是直截了當,他覺得在自己身上該是發生了些什麼變化,從醒來到現在,雖是痛著,可明顯可以感知到體內的氣息順和了許多。
「痛那是自然的,不過比起保住性命,這點痛算得了什麼!」賈拾一故意一手拍在醉無名的肩頭,害得他又是倒吸了口涼氣,她倒是偷著樂。
「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回事?難道你感覺不到麼?」賈拾一一臉你笨得無可救藥的表情,「你的毒解了啊!」
醉無名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莫非我說的不是人話?還是,你聽不同人話?」賈拾一這話,不知是在調侃誰了,估計是高興過頭了。
醉無名不言,緊盯著賈拾一,仍在等著她的解釋。
「還不懂麼?」賈拾一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你中了一回毒,不只是傷了身,還傷了腦袋!」賈拾一微微側頭,抬起纖細的食指和中指,交纏併攏著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丫頭喜歡唐寅的《桃花庵歌》,所以寫出了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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