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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洗腳,原來這就是幸福! 文 / 雲檀

    蘇安話語並沒有影射什麼,但是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剛好被蕭何聽到,難免會有些尷尬。舒榒駑襻

    蕭何儘管什麼都沒說,但她想他或許已經生氣了。

    蘇安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因為蕭何在笑,唇形漂亮的微挑,通常他這麼笑的時候,如果不是心情很好,那就是心情很糟。

    聽到她的話,她不認為蕭何會心情很好。

    心裡多少感到一些內疚,他工作繁忙,每天為了她擔驚受怕,現在來fir酒店接她和母親,無非是因為擔心她,正是因為那份急切,所以才會見房門開著時沒有敲門就直接走了進來彖。

    蕭何把空間留給了蘇安和葉知秋,他溫聲對蘇安說:「我在外面等你。」

    蘇安看著他的背影發愣,葉知秋也從最初的失神間回過神來,她走到蘇安身邊,「在這世上只有一個蕭何。」

    蘇安轉頭看她,母親一向對蕭何既敬畏又不滿,如今這話從母親嘴裡說出來難免讓蘇安感到很驚訝沔。

    「他待你好。」葉知秋看著蘇安,扯了扯唇角笑了笑:「能夠把你放在心上,事事以你為先,寵你寵到沒有節制……他待你的好太多,多到不知道該怎麼啟口。」話語頓了頓,葉知秋這才苦笑道:「所以你說你嫁給蕭何不是為了名利,我相信。」

    蘇安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葉知秋,而葉知秋呢?葉知秋亦是,她目光落在蘇安的臉上,似乎想要把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收納進眼中。

    終於,蘇安收斂思緒:「關於搬到城堡裡面住,你什麼時候有了決定,隨時可以過去。」

    「看到我心裡不會添堵嗎?」話語看似灑脫,卻透出黯然。

    看了她一會兒,蘇安平靜開口:「你是我母親,我不管你,誰管你。」

    葉知秋看著自己的女兒,蘇安說這話的時候,漂亮的鎖骨宛如蝴蝶翅膀一般優美靜立。

    蘇安同樣看著自己的母親,在發現母親蒼老的同時,她又無比的感慨著血緣的神奇。如今母親靜然而立,雖然生病,但是整個人卻優雅的不可方物。

    看到母親,彷彿看到了多年後的自己。單從相貌上而言,她和母親有時候是真的很像。

    葉知秋聽到這句話,腦子發懵,背轉過身體,只因為眼眶濕潤,但聲音卻偏偏很冷靜,「閣下還在外面等你,別讓他久等。」

    蘇安見她脊背僵直,肩膀微微顫動,眸光微斂,終是轉身邁步離開。

    那些看不到邊際的過往,雖然現如今不見傷疤的痕跡,但是每次回憶,還是會有隱隱作痛的感覺。

    葉知秋是她母親,她尚且如此,那蕭何呢?海倫和蕭然雖然傷透了蕭何的心,但蕭何又怎會不痛?他說無情就真的能夠無情嗎?

    他們都是俗世塵埃,懸空飄浮也有諸多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葉知秋聽到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早已是淚流滿面。

    那句「我不管你,誰管你?」終究是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臟,覺得溫暖的同時卻又疼痛無比,也許那些感覺可以稱為百感交集!

    ※※※※※※※※※※※※※

    蕭何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扶她上車,然後給她繫好安全帶,摸了摸她的臉:「今天氣色不錯。」

    她笑笑沒說話,也只能笑笑了。

    他發動引擎,用輕鬆的語調問蘇安:「我們葉女士不願意去城堡嗎?」

    「她大概需要想想。」他說「我們葉女士」,如果葉知秋不是她母親,他會這麼說嗎?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嗎?

    「累不累?」

    「還好。」

    「回去後好好休息。」

    「嗯。」

    蕭何專心開車,車內沉寂,蘇安打開車窗,蕭何見了皺眉:「有風,你身體經不起感冒。」說著,已經把車窗搖了上去。

    蘇安想了想,終究還是說道:「蕭何,你知道的,我不擅長解釋。」

    「嗯。」

    「但我有必要跟你談談,比如說我是不是因為你的身外之物才選擇嫁給你。」

    「嗯。」

    「我不想騙你,我當初嫁給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我在你身邊呆著,才能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接的。」不管怎麼說,都是目的不純啊!

    「我明白。」蕭何神色如常,眼睛看著前方路況,熟練的打著方向盤。

    蘇安不再說話了,因為這種氛圍是她陌生的,是她不知如何應對的,當她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僵局的時候,還是沉默一點比較好。

    紅綠燈停車,蕭何看著紅燈,修長的手指閒適的敲擊著方向盤。

    蘇安低眸間,忽然感覺蕭何捧著她的臉,然後俯身,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而她的身體已被他抱在懷裡。

    蘇安推他,「外面人很多。」十字路口,他們在車內幹什麼,還是有人能夠看到的。

    蕭何只是更緊的收攏雙臂,把臉埋在了他的肩窩處。

    「ann——」他輕輕喚她的名字,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說你在乎我。」

    「我在乎你。」話語間有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溫柔安撫。

    雙臂緊了緊,聲音克制中夾雜著滿足:「謝謝。」

    謝謝面對這麼一個我,你還願意愛我;謝謝千帆過盡,你還停留在我的懷裡,在我伸手就可觸摸的地方;謝謝還有這麼一個人能夠讓我去愛,所以……謝謝!

    ※※※※※※※※※※※※※※

    母親說這世上只有一個蕭何。是的,只有一個蕭何。

    肚子越來越大,她有時候彎腰都會覺得很困難。蕭何第一次端來熱水給她洗腳的時候,她還有些扭捏和不自然。

    「不用,我自己來。」或者讓任何人幫她洗腳都行,怎麼能讓蕭何給她洗腳?

    但蕭何卻笑了:「夫妻一體,你是我,我是你,給你洗腳是應該的。」

    她拗不過他,之後他每天都會在睡前端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握著她的腳放在水裡。他給她洗腳的時候,動作多是小心翼翼。

    有一次,她笑道:「癢。」

    「這樣呢?」他指尖在她腳心惡劣的輕輕描畫著,她癢的實在受不了,就放低語調,柔柔的喚他名字:「蕭何——」

    他聞言眼神沉沉的看著她,燈光下俊雅的臉龐展現出化不開的柔情。他依然給她洗腳,但好像洗的不是腳,而是……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洗瓷器。」蘇安笑,她哪有那麼嬌貴,也只有他天天把她放在心尖上了。

    「對,瓷器,一件對我來說很珍貴的瓷器。」他給她擦乾腳,在她不經意間低頭親了親她的腳背,蘇安立馬驚呼出聲。

    蕭何笑,起身的時候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親親我妻子的腳背,很奇怪嗎?」

    「你應該事先跟她商量一聲。」多不經嚇啊!況且親的還是她的腳……

    「好,下次親之前,我會提醒她。」

    有了前車之鑒,隔天晚上蘇安端了一盆熱水先行去了書房,這叫什麼以牙還牙。

    蕭何正在批閱文件,見她端著水進來,連忙放下鋼筆,快步迎了上去:「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做什麼?」

    「洗腳。」她任由他接過熱水,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

    顯然蕭何誤會了,哭笑不得把水盆放在她面前,蹲下身子道:「每次給你洗腳的時候你都心不甘情不願的,怎麼今天這麼積極主動了?」

    「……不是給我洗,是給你洗。」

    「……」他微愣,一雙黑眸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坐。」她拍拍一旁的沙發。

    「胡鬧什麼?」話雖如此,可還是坐在了她身邊。

    蘇安站起身的時候,他拉住她的手,指腹溫柔的摩擦著她的手腕肌膚,帶著溫存和緊繃。

    「給你洗腳。」

    蕭何哪能讓蘇安給他洗腳,她挺著大肚子給他洗腳,到頭來折騰的那個人還不是他嗎?

    但蕭何明白,蘇安拗不過他,就像他拗不過她一樣,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把腳放在熱水裡,蘇安給他洗腳,原本是想故技重施,學他一樣逗逗他,但是她摸著他腳底的薄繭時,眼裡忽然有了濕意。

    他是總統,每天來回奔波,走了太多路,也受過太多累,他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愛,她卻不曾給他洗過腳。

    耳邊響起他淡淡的笑語聲:「原來,這就是幸福。」

    那一刻,蘇安的眼淚瞬間猝不及防的緩緩滑落。

    ps:看到我父親有時候給我母親洗腳總是感慨萬千,希望已經成家的讀者親們偶爾不妨為自己的伴侶洗一次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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