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大驚的是戰於野看向吳庸的眼神中竟然帶著深深的忌憚,甚至還有一絲莫明的懼意。戰飛燕也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在她的眼裡,自己的父親很狂,而且從來不怕。
就算是面對爺爺戰宏圖,父親也敢直接頂撞甚至是極力爭辯。似乎在戰於野的世界中從來沒有害怕這兩個字,他天不怕地不怕,強悍的不可一世。
戰家之中除了戰宏圖,沒有人敢跟戰於野較勁。
當然不僅僅是戰於野的強大,更是由於他的智慧和眼光,戰於野的長相雖然極為凶悍粗獷,脾氣也是剛猛果斷,但是細膩的時候他會非常的細膩,考慮事情極為詳盡,而且眼光獨到,往往能夠一針見血。
現在的戰於野在軍界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只要再熬上幾年的資歷,絕對能夠成為軍界最頭號的一幫人。
戰於野是很忌憚,面對吳庸,他不得不忌憚,三年前那件事情他至今想起來都是心驚膽戰。
當年,一個帶著京劇臉譜的男人衝進瀚海山莊,見人就擊暈。當時余成還沒有達到煉氣如匹的境界,不過也不差,在京劇臉譜男人的面前竟然撐不過三招就被擊暈,最後還是余化出面,將這個京劇臉譜男人擊退,不過以余化的實力也沒有能夠佔到多大的便宜。
那時候瀚海山莊一百二十一個警衛和今天一樣,全部被擊倒,還死了兩個。戰家的人除了戰於野,全部被擊暈,連戰宏圖都沒有能夠倖免。
這件事情後來被戰宏圖壓了下來。
不過三年過去了,戰於野依舊害怕,那個時候的他在京劇臉譜男人的面前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
三年過去了,他才知道那個京劇臉譜男人竟然是吳庸,不滿二十歲的吳庸。三年前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竟然將瀚海山莊近乎闖個遍,要不是有餘化的話,還不知道吳庸最後會幹出什麼事情。
「你想幹什麼?」戰於野嘴裡終於卡出幾個字來。
吳庸嘿嘿一笑道:「不幹什麼,陪你女兒回來看看。聽說一個叫胡龍的人來提親,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呢。」
戰於野的臉色一變,他自然知道自己女兒對吳庸的情誼。要不然當初戰飛燕也不會請求戰宏圖把吳庸的死刑變成無期徒刑了。
可是胡家也不好惹。
「哼!你是何人?我胡家提親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一個蒼老有勁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看見三人從屋子裡走出來,兩個白髮蒼蒼的老年人,還有一個青年陪伴。青年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眼睛一瞟一瞟的。
其中一個白髮老人吳庸認識,是戰宏圖,戰宏圖腦門有點禿,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睛犀利如鷹。另外一個戴著邊框眼睛的老頭想必就是胡家的胡啟明了,至於邊上的青年,吳庸見過,還扇過他巴掌,胡龍!
胡龍看到吳庸的時候,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湊到胡啟明的耳朵邊上低聲說了幾句。
胡啟明臉色更加難看,虎視眈眈的看著吳庸。
「阿野,發生什麼事情了?」戰宏圖剛剛和胡啟明在裡屋談論定親的事情,並沒有得知外面發生的事情。驟然看見警衛全部倒在地上,心裡也是一突。
戰於野走到戰宏圖的邊上,張著嘴巴對著戰宏圖說了幾句話,微不可聞。
戰宏圖抬頭猛的看向吳庸,眼神中有懼意,也有殺意。
吳庸冷哼一聲,嗤笑著對著胡啟明說道:「自然要經過我的同意,不過老傢伙你放心,我是不會同意的。」說著吳庸竟然是大笑起來,指著胡啟明身邊的胡龍道,「就你孫子那個廢物,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不扇他耳光。」
這**裸的打臉,打胡家的臉。
胡家近年來發展勢頭相當的好,政治上有胡啟明這個中央紀委書記頂著,經濟上發展的更加迅速,也正是有了經濟上的發展,胡啟明才能夠一路而上坐到現在的位置。而胡家也是水漲船高,隱隱有成為中華第四大家族的趨勢。
「小畜生,你找死!」胡龍大聲罵道。
一張嘴就是髒話,不過胡龍的水平也就這樣。
戰家的人心裡都是無語,這胡龍要不是胡啟明唯一的孫子,還真沒人看得上,一點城府都沒有,而且沉不住氣,被吳庸稍稍一激就完全炸鍋。
胡啟明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孫子他實在也是沒有辦法,可是誰讓胡龍是自己唯一的孫子呢,不寶貝這小子寶貝誰去啊。
吳庸連看都不屑看胡龍,慢吞吞的說道:「胡啟明,我可是要提醒你,坐到現在位置不容易,不要為了所謂的護犢心理毀了自己的前程毀了胡家的前程。」
吳庸的話不但是帶著威脅的語氣,而且聽起來好像是上級對下級說的,這讓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吳庸才是更加有背景的一方。
可是明明胡啟明才是中央紀委書記,吳庸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子。
胡啟明心中怒不可揭,被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子教訓實在是讓他顏面丟進。
「吳庸,吳老太爺還好?」這個時候戰宏圖卻是走了過來,看著吳庸笑瞇瞇的問道。看著戰宏圖笑,吳庸心裡鄙視了這老傢伙一番,戰宏圖會這麼好心來和自己打招呼?
他完全就是為了提醒胡啟明。
聽到戰宏圖的話,胡啟明一愣,吳庸?吳老太爺?
「你是吳家的那個吳庸?」胡啟明下意識的問道,對於這個吳庸胡啟明也是有所耳聞,前段時間在申城鬧的挺凶的,可是後來不是說因為殺人被判無期了麼?怎麼又出來了?
吳庸輕哼一聲:「我是吳庸,不過不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吳家兩個字,我吳庸就是吳庸,跟吳家沒有半點關係。」
「據我所知,你是被判了無期徒刑吧?怎麼,是越獄出來的?」胡啟明詢問的看向吳庸。
吳庸隨手擺了擺,「懶的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