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不是不逗得她全身發抖誓不罷休的嗎?今天怎麼三兩下就放過她?
隨機無謂地聳肩,他不在,也省了她的尷尬。
現在他們兩個不值得是什麼關係,說是夫妻,他們又無名無實,說不是夫妻,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全部都做,就差最後一步進入正題。
要不給他吃了?聽說餓太久的男人一旦開吃拿可是很恐怖的。
蕭依然狠狠抖了抖身子,專心致志地清洗著自己的身子。
「嗯!」蕭依然舒服地呻吟,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比起依樓的浴室,她還是比較中意這個藥泉。
腳步有些凌亂的軒轅璃殤走出半月樓狠狠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是柳下惠,全身紅果的女子,還是他最在意的女子如此誘惑與他,他要是無動於衷,那他可不算男人了。
回頭看看微閉的半月樓,軒轅璃殤抬腳向滿月樓走去。
坐在書房中,軒轅璃殤靜靜聽著管家的報告,他面前的案桌上高高疊放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中各地與皇宮中傳來的消息。
放下手中的折子,軒轅璃殤抬眉淡淡地看著管家:「你說,雲染中到處流傳著依然這個妖女?」
管家戰戰兢兢地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軒轅璃殤輕聲應道,心裡不斷打鼓,不知道軒轅璃殤到底是生氣還是憤怒,淡淡地一點心思都猜不准。
已經伺候璃王爺將近二十年,但是他的心思他一點都把握不準,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他的臉上始終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是對任何人他都吝嗇他的表情,唯獨面對蕭依然才能得到他最無防備的一面,或笑或怒,或寵溺或縱容,每一個軒轅璃殤都那麼的鮮明,而不是二十年來,連自己都不愛的孤獨的男人。
見軒轅璃殤不在問話,周管家接著說道:「前丞相丁山五十大壽之際,小姐險些被辱已經被證實全屬小姐自導自演,目的在於破壞丁婉小姐的名聲,想要獨佔璃王爺。
後,竟喪心病狂地屠殺後宮全數嬪妃,妄想獨寵後宮將皇上玩弄於鼓掌之間,現,在皇宮明目張膽地勾引四王爺,更是不知羞恥地在御書房中……」
周管家說道這裡徹底噤聲了,雲染上下流言蜚語將蕭依然的名聲敗壞地徹底,更難聽的話他還沒有說出口。|
「說。」聲音平淡無奇,一點起伏都沒有,竟然深深地讓周管家感覺到死神的來臨。
藍貝地低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一女伺二男,還,還不知羞恥地追到邊境蠱惑璃王爺,屠殺數萬雲染兄弟,將三個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此等妖女若不產出,雲染危矣。」
「嗯。」軒轅璃殤低頭拿出新的折子繼續翻看,一點都沒有將周管家的話聽進耳中,流言之所以成為流言,就是因為它完全顛倒事實。
「不必去管那些流言,本王要的結果查的這麼樣了?」並沒有將這些流言放在眼中,軒轅璃殤低聲問道。
周管家愕然地看著並不在意的軒轅璃殤,呆愣些許後才回神答道:「皇甫星月兩位王爺皇子神海域,企圖利用手中一半的藏寶圖找到傳說中寶藏,暗中更有神秘的影保護著,飛影與飛雲損失慘重。
赫連翼,赫連雪,雨書還有丁婉在沁海國中,不知所蹤。沁海國首位神秘,我們的人進不得沁海。」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瞄著高高在上的王爺,發現王爺對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這件事情只是無關緊要的事,不斷地翻合手中的折子。
堆得像小山似乎的折子很快地在他稟告下處理完畢。
將最後一份折子放下,軒轅璃殤才抬起頭,眼中的冷情不變:「傳令傅無憂,半個月內攻下五國聯盟,必要的時候,五十門紅衣大炮全線壓下。」
管家驚訝地抬頭,小姐特意不用紅衣,就是想留著這兩百萬的士兵作為五國的後盾,待到雲染統一天下的那天,他們就不必太花費心思在收拾殘局,現在王爺的命令,就是要在最短時間中解決眼前的戰事,那……
軒轅璃殤眼中冷光不變,帶著決然的神色,周管家輕聲應一聲:「是!」
「秘密跟隨皇甫星月兩兄弟,不必打草驚蛇,寶藏一事,能槍則搶,不能搶的,毀了。」軒轅璃殤走到門口,抬頭看著夜空,已有半月有餘,該做的佈局早就撒下魚網,魚兒上不上鉤,就要看他們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了。
皇甫晨,你想玩什麼遊戲?本王奉陪到底。
「監視沁海邊境,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許放過,找準機會潛入沁海。」
「皇宮哪裡暗兵……」軒轅璃殤說道這裡噤聲,微微閃神垂眉,「皇宮中的暗線還有多少?」
那些暗線幾乎是十年前埋下的,三年前帝位一戰並沒有損失多少,但是因為皇帝是皇甫夜,他幾乎將暗線撤回府中,留下的影子不多,但也足夠保護蕭依然,可短短半天時間,他在皇宮中就如失了眼耳的虎豹,再怎麼凶狠,也不是皇甫晨這個獵人的對手。
管家汗顏地低頭:「一個不剩。」
皇宮中的侍衛宮人太監,連倒夜香的奴隸都更換殆盡,更不要說暗中保護的影衛,只是不知道被跟換的他們現在身在何處,是生是死,是凶是吉。
軒轅璃殤抬手往後輕輕一揮,周管家示意地低頭退下,滿月樓中只剩下軒轅璃殤一人沉思著。
夜深人靜,軒轅璃殤長腿跨步,朝著半月樓的方向走去,浴室門外,小菊恭敬得站在一旁,手中侷促地扭著衣角。
軒轅璃殤皺眉:「怎麼了?」
「王爺!」聽到軒轅璃殤的話,小菊才回過神,慌張地擋在門前強裝鎮定地行禮。
「讓開!」軒轅璃殤伸手一推將小菊的身子撥開,一手推開房門走進,室內濃霧一片,裊裊婷婷好不瀰漫,幾乎看不到眼前一米遠的景象。
軒轅璃殤嘴角勾起絕美的弧度,輕腳走在濕滑地地板上。
耳尖的蕭依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快速地將它放進髒衣服中,隨手將胸前的衣襟鬆鬆垮垮地攏好,只著單衣地起身精準地蝴蝶般地撲進軒轅璃殤的懷中。
軒轅璃殤疑惑地皺眉,空氣中隱隱含著莫名的清香,不像是蕭依然身上的香味。
抱緊她的柔軟的身子越過她的肩頭,濃霧瀰漫的眼前看不清現實。
「你在做什麼?」橫抱蕭依然的身子,軒轅璃殤想要走進看清。
蕭依然趕緊揉緊軒轅璃殤的頸脖湊進他的唇邊:「小殤殤,我困了,想睡覺了。」
軒轅璃殤垂下眼簾看著壞中風情萬種的蕭依然,疑惑的感覺越來越重,蕭依然明顯都重要的事情再瞞著自己,但是她不想跟他說。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勉強,抱緊她的身子轉身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小菊戰戰兢兢地看著消失在階梯口的軒轅璃殤,趕緊走進浴室中,找到換下來的衣服,輕輕一抖,衣服中落下大大小小的藥瓶。
依照蕭依然的吩咐,他們兩個一走出浴室,她就必須馬上銷毀這些東西,以防萬一,必須在第一時間中毀掉,更不能帶出半月樓。
因為整個王府都在軒轅璃殤的控制之下,半月樓更甚,說不定她還沒有走出這個浴室的門,手中的東西就落入軒轅璃殤的手中。
按照蕭依然交代的方法全部銷毀後,小菊才送了一口氣,心情放鬆地抱著蕭依然的衣服轉身。
「啊!」被眼前的人影下了一跳,等看清來人後才拍拍急跳的心間,「風首領,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小姐的浴室,你一個大男人跑進來做什麼?」
說著便抱緊懷中的衣服強裝鎮定地繞過風的身子向門口走去。
風鬆開緊皺的眉頭旋身擋在小菊的面前:「舞衣,小姐在浴室中做了什麼。」
小丫鬟小菊抬頭看著風一眼不言,直直地望進風的眼中:「你喜歡小姐?」
風皺眉,並沒有回答小菊,就是軒轅璃殤派在蕭依然身邊貼身保護的侍女舞衣的話,撇開眼睛看向周圍再次問到:「小姐在暗中做了什麼。」
「如果你喜歡小姐的話,就不要問,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舞衣深深看了一眼風快步離開。
「主子吩咐……」
「不要說主子吩咐什麼,主子在將我們送給小姐那天起,我們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其次才是王爺。」舞衣轉身歎氣地說道,「小姐的眼中,永遠只有王爺一個,風,你放手吧,不要讓自己越陷越深。」
「小姐,在風的眼中,永遠都只是小姐。」能一輩子在小姐的身邊保護她,這就夠了。
看著風固執的眼神,舞衣才鬆口氣,一個人抱著這種天大的秘密,她感覺到好累,風現在是小姐與王爺最信任也是最親近的人,或許風有辦法轉移王爺的視線。
靠近風的身子,舞衣貼近風的耳中輕聲低語。
聽到舞衣的話,風驚恐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小姐她……
「風,小姐不想讓王爺知道,如果你還是小姐最信任的人,就不要告訴王爺。」舞衣後退兩步繞開他的身子走出房間。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不應該說出來的,小姐最厭恨的就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