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殤殤,你就不能多說一句話啊!」她有好多好想對他說。|
想說不想她離開,不想他去上什麼戰場打什麼戰,他的傷她不放心。
想說直接進五國聯軍的軍營中將傅無憂綁了帶回雲染,可是五國聯軍不是那麼好進出的。
想說她也想和軒轅璃殤一起上戰場,但是哥哥不肯,皇甫晨不准,雲染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想說……
想說的話很多很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只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好好享受現在就好!」
一整夜,御書房中的申吟聲不斷讓偶爾巡視的守衛們臉紅心跳,好奇地頻頻朝裡頭張望,又不敢真正地靠近房門十步之遠。
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還是大逆不道的璃王爺,都不知道他們小小的任務可以得罪的。
直至天方泛起魚肚白,房中的聲音才漸漸熄下,皇甫夜聽聞手下的報告,迫不及待地走進書房,入目的不是狼藉的一片,只是溫馨的畫面。
軒轅璃殤隨意邪氣地坐在龍案後,懷中緊緊抱著一個紫黑色的東西,定睛一看,卻是被緊緊包裹著的蕭依然。
無奈地歎氣,皇甫夜朝著他們兩個走去。
「準備好了嗎?」
「嗯。」
軒轅璃殤低頭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小人兒,粉嫩嫩的小臉,恬靜的睡顏,她睡覺,從來沒有一點表情,靜靜的,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樂。
一整晚,他和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聽著她口中不斷叫喊的申吟聲,奇怪的是,從她小嘴中叫聲的聲音明明那樣的動人心懸,明明讓人聽了忍不住血脈噴張,但是他卻產生不出一點褻瀆的想法出來。
只想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什麼都不做。
起身將蕭依然的身子抱起,朝著依樓的方向走去。
「等會就起兵南下,依然,就讓她睡吧。」
他捨不得看到她的眼淚。
「你不讓依兒送你嗎?她……」皇甫夜擔憂地看著他懷中沉睡的蕭依然說道。
「不必了。」
皇甫夜深深歎氣,皇甫晨的事情,怕是給他留下不滿,但是,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誰也不能插手。
皇城下,皇甫晨一身隆重的龍袍,雙手別在身後,威風凜凜地看著遠方,而身邊,便是紫袍加身的軒轅璃殤,華麗的紫袍給神秘的軒轅璃殤更增添了一抹嗜血的危險。
而他們的身邊便是新招的二十萬新兵,一個個神采飛揚,神情激昂,即使是即將面對兩百萬的五國聯軍,他們相信,只要有神秘裡的軒轅璃殤璃王爺在,他們必定完勝歸來。
天和一抑,雲染不是緊緊三萬就吃下了天和的十五萬的兵馬嗎?兩百萬又怎樣,還不是雲染的囊中之物。
「時間不早了,啟程吧。|」皇甫夜看看著天色,回頭拍著軒轅璃殤的肩膀說到。
「保護好依然,小心皇甫晨。」軒轅璃殤抬頭看向依樓的方向,彷彿隔著萬堵高牆,他依舊可以看到那小小的人兒。
翻然飛身,軒轅璃殤躍上身邊的駿馬,拉起韁繩朝後調轉。
「等……等一下!軒,軒轅璃殤,等一下!」皇宮大門突然飛奔而出一個粉色的影子,手中抓著黑色的包袱,閉著眼睛朝著他們靠近。
「依兒?」皇甫夜驚叫著朝著飛奔至蕭依然的身邊,避免她因為不注意腳下而撲到的身子。
氣喘吁吁地靠在皇甫夜的身上,蕭依然「看向」軒轅璃殤的位置,精準地鎖定他的身影,手中緊緊握住黑色的背包朝他遞上。
軒轅璃殤拉住韁繩,毫不猶豫地躍下馬車走進他們。
蕭依然甜美一笑,急而不亂地翻開背包中的掌上電腦,還有一封厚厚的信封:「電腦中有兵書,我已經將它調整到語音狀態,信中有簡單的操作翻譯,方正你這麼聰明,一看就會。」
知道這個世界中的文字與二十一實際的文字不一樣,蕭依然特意將系統簡單話,甚至為他配上了語音翻譯,想要不靠紅衣大炮就輕鬆地拿下五國,對於軒轅璃殤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軒轅璃殤無視蕭依然手中的東西,狠狠地將她抱在懷中。
「等你回來!」蕭依然緊緊抱住軒轅璃殤的腰身後推開他的身子,低著頭不讓他看見她眼中的失落,她要他的眼中,蕭依然永遠都是開心的,再抬頭,臉上暈開的笑容幾乎要晃花他的眼睛。
「嗯。」軒轅璃殤泯緊薄唇輕聲應一聲接過她手中的黑色東西與信封,並沒有說什麼。
「還有,早去早回。」
「嗯。」
「咕嚕嚕!」一陣車輪的聲,風帶著一群下人推著銀白色的龐然大物緩緩走進。
蕭依然轉身踏上輪車坐在鋼琴後放開,身後確定琴鍵,一曲激昂澎湃的樂聲緩緩流出。
「獻給可愛的雲染士兵們!」蕭依然抬頭「看」向軒轅璃殤身後的士兵,他們即將上戰場,在軒轅璃殤的手下揮刀南下。
「橫戈嘯,塵囂旗挽。
鐵騎飛,鷹掠疾,霜芒狂放。
征甲雪滿戎衣上。
肅殺冽,卷雲吞,朔風殘亂……」
鋼琴周圍有蕭依然特製的擴音器,再加上風強勁的內力,豪邁的戰曲傳出十里,百里。
所有的士兵都震驚了,不為這激動人心的樂聲戰曲,為那個高高在上,明明出塵如仙卻為沉靜安詳的女孩身上。
飄然的粉色與激昂的戰曲一點都不相溶卻又完美的契合,一個矛盾又完美的組合。
「驚若寒,銀槍如電。
一腔忠血,壯志身死何妨?
長弓破虜白虹穿。
揮師滅,萬鈞驅,浩氣波瀾。
叱吒邊關落日旁。
天地蕩,荒煙染,頭顱葬。
獨立河山世蒼茫。
弦聲遼越帝鄉在望,
劍——攬——!」
軒轅璃殤再次深深看想蕭依然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心中狂躁的氣息奇跡般地平息下來,慢慢高舉起猿臂,輕輕一揮,身後的士兵振奮精神朝天一吼,心中充滿對戰爭的渴望,對勝利的狂熱。
「唰!」
「喀喀!」
全兵奇敬,兵甲的震動聲卻神奇般地二十萬如一聲,每踏一步就感覺深深地踏在人的心上,震動山河。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雲染要讓四方;
來——賀!」
樂聲不斷地迴盪在雲染的天空,在寂靜的皇城中不斷迴旋著。
軒轅璃殤已經帶著二十萬新兵離開他們的視線,蕭依然低頭望著手指的方向悵然所思。
不是知道軒轅璃殤不久就會凱旋歸來嗎?為什麼她的心裡,總是覺得不安,好像軒轅璃殤一離開,回來以後就不是她的軒轅璃殤了?
會不會……
搖搖頭,蕭依然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到腦後,起身走下推車。
「依兒,怎麼了?」這幾天總覺得蕭依然心不在焉,即使在面對軒轅璃殤的時候依舊掩蓋不去眼中淡淡的愁緒?怕是軒轅璃殤也看出了蕭依然眼中的異樣才二話不說領兵上戰場吧。
蕭依然搖搖頭,心裡的異樣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怎麼對他們說?只要事情沒有解決,暗中的黑手沒有浮出水面,她的心就一直不安定。
緊緊拉住皇甫夜的手,蕭依然輕聲開口:「風,北冰紫金鼎怎麼了樣?」
「按照小姐的吩咐已經運往麟雨,路中有百名飛鷹秘密監視著,已經有十餘波的人馬想要搶奪,但沒有出現神秘黑手。」風如實回答。
蕭依然暗自皺眉頭,難道是她想錯了,暗中的人,並不在意北冰紫金鼎?
不會,不會是這樣,一定是她有神秘地方漏掉了。
回到依樓中,皇甫夜有政事先行離開,風也隱入暗中秘密保護著,蕭依然失落地走進魏小城的房中,房間裡兩姐妹聊地很開心。
聽到房間被推開,魏小傾轉頭便看見蕭依然緊繃著一張臉失魂落魄地走進,擔憂地起身走進:「小姐,怎麼了?」
蕭依然這才發現兩姐妹的存在,不在意地一笑:「沒事情,小城今天怎麼樣了?」
說到自己的妹妹,魏小傾一直以來的愁緒蕩然無存,開心地看向安靜地看著他們的魏小城:「好多了,神智清晰,也記得我這個姐姐了,見到其他人也不會害怕,小姐,你的陣法真厲害。」
蕭依然聽好心情輕鬆了許多,最近煩惱的心情也淡了許多,由魏小傾引領著走到床邊,拉過已經躺在床上等待著她的魏小城的手腕把脈著。
暗中疑惑不解,面上卻淡然一片,就算是一直觀察著她的兩姐妹都沒有發覺到。
「再施針兩次,我開的那幅藥喝到明天就停了吧。」她體中的火毒差不多也清除乾淨,剩下的就是纏綿的病症,怕是藥喝上一年半載的藥才能徹底養回身子。
感覺到身邊魏小傾的猶言欲至,蕭依然選擇忽略,她知道魏小傾擔心什麼,魏小城全身的燒痕,她現在沒有辦法。
拿出背包中的針袋,蕭依然轉移話題:「小城的藥都是你親自經手的嗎?有沒有被人碰過。」
蕭依然突然的詢問嚇了魏小傾一跳,好一會才搖頭:「沒有任何人觸碰過。」
「哦。」
見蕭依然只是淡淡地應一聲並沒有說什麼,魏小傾突然感覺到不安。
為魏小城施針完畢,蕭依然就回到另一間客房,楊曦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見到蕭依然進門,急忙地向後查看,沒有見到有人注意這裡,強裝鎮定地關上門,拉著蕭依然的手走到床邊。
蕭依然隨著楊曦的步伐走動,不解她今天到底怎麼了,神秘兮兮的。
走到床邊,楊曦就從床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盒子中的香氣迎面衝來,原本隨意淡然的神情立即戒備萬分,蕭依然迅猛地抓著楊曦的手叫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是從哪裡來!」
「這個,這個就是我不孕的引子是不是?」看著蕭依然猶如天塌了般的神情,楊曦小心意義地問道。
蕭依然鄭重地點點頭,平靜的呼吸漸漸加重,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楊曦手中的東西。
「泠香與曼陀羅混合對於懷孕的女子有流產與不孕的作用,但是由於發現的及時,你身上的毒並不重,解的話也不難,但是,就是因為這種東西,才使得你身子承受不出懷孕的負擔。」
「這,這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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