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頓下手中的動作,蕭依然的腦中似乎閃過一道訊息,太快,抓不住,疑惑地問著風。|
「可能是屬下太過敏感了吧,王爺不在王府中的時候,宵小們進攻王府的次數多了,手段似乎陰狠了許多,進出王府甚至比以往容易許多。」風皺著眉頭回答著。
蕭依然笑笑,不在意地說道:「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亮出神器,那些知道的不知道全部知道了,能不下手為強嗎?不過,有沒有超出預料之外的那些宵小?」最好是那個幕後的神秘人,那些探查不出底細的神秘組織出現那就好了。
風想想後搖頭,見蕭依然看不到,神色突然暗淡下來輕聲回答:「並沒有太過神秘的人出現。」
「走吧,去盈月閣。」神秘人的事情急不得,先將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在考慮長久的事情。
還沒有走進盈月閣的範圍之內就聽到尖銳的喊叫聲,時而驚恐不安,時而淒涼傻笑,讓人聽了都深深歎氣,搖搖頭,蕭依然抓緊手中的背包踏進盈月閣大門。
「咻!」地一聲,有莫名的東西朝著蕭依然的面門砸來。
蕭依然耳朵陡然一動,手中的嗜血銀絲猛地抽出,席捲著面前的不明飛行物拉到一邊。
「不要,不要,鬼啊!鬼啊,姐姐,有鬼啊!」一見到蕭依然的影子,那陣沙啞淒涼的聲音變得驚恐不安,膽怯地朝著另一個女孩的身後躲去。
「小姐?蕭小姐,真的是你嗎?」魏小傾本想向來人道歉,卻發現進來的是蕭依然,驚喜地護著妹妹魏小城的身子朝著蕭依然靠近。
猛得跪在蕭依然面前,一手握著身後魏小城的手,一手抓住蕭依然的衣擺:「小姐,救救我妹妹吧,您答應過要救我妹妹的!」
蕭依然著急地摸索著將魏小傾的身子抬起:「不要擔心,我來就是為了魏小城的病,你先起來,這本來就是我責任。」她的員工在她的茶樓中出現了這種狀況,她又責任有義務承擔一切過失。
「姐姐,不要,鬼,鬼!」魏小城狠狠顫抖著身子抗拒著。
「小城,不要害怕,她是小姐,不是鬼,不會傷害小城的。」魏小傾安慰著。
蕭依然狠狠地皺眉,那種一閃而過的訊息似乎在她的腦中緩緩浮現了,來不及多想,蕭依然「看」向身邊:「風,點了魏小城的睡穴!」
「是!」風點頭,一個旋身再次回到蕭依然的身邊,「噗噗」兩聲悶響便點住瘋狂的魏小城的睡穴。|
魏小傾擔憂地看著癱軟下來的妹妹將她移動到床上,風已經引領著蕭依然靠近床邊。
「小姐,你的眼睛?!」魏小傾驚訝地看著蕭依然沒有焦距的眼睛失聲叫道。
「無妨,即使眼瞎了還是可以救你的妹妹,不用擔心。」
坐在床頭,蕭依然伸出三指探著魏小城的脈搏,虛弱煩亂,焦躁不安,體中的毒火也沒有排乾淨,當初她留下的藥與施針不夠,毒火在她的體中已經聚集甚至頑固不化,擾亂了神經。
再加上……身後探向魏小城的腦後,被撞傷的腦部已經消腫下去,但是淤血還未排除,才會對神經照成壓迫,這才是她瘋癲的病因。
不難醫治,就是麻煩一點,就是她的脈搏讓她奇怪又疑惑,至於哪裡奇怪,哪裡疑惑她又說不上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但又不符合這症狀。
「小姐,之前來過很多大夫,小城他也吃過很多藥,會不會與小姐之前留下的藥相生相剋,讓我的妹妹……」魏小傾著急地在一旁亂言,心急地看著沉睡的魏小城。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就說的通為什麼奇怪了。
風輕輕抬眉又垂下,並不說話。
「風,告訴你家王爺,本小姐要進宮,往後的一個月本小姐就直接住在依樓中,宮中的藥材齊全便於醫治,還有曦貴妃的症狀也是時候要醫治了。」將魏小城的手放下,蕭依然翻開背包準備再次排毒,希望還有用。
風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是。」
有了借口,答應皇甫晨的事情就名正言順地進行著,她也不希望在軒轅璃殤面前接受另一個男人的追求,是個男人都不會接受不是?
蕭依然就帶走了當初軒轅璃殤特意命金巧手用雲錦製作的那幾件衣裳,背著背包抱著白斬雞就上了馬車,感受著身後越來越遠的璃王府,蕭依然一瞬間地以為,她離軒轅璃殤越來越遠了。
「白斬雞,我做的沒錯是不是?」
「吱吱吱。」白斬雞挺起身子在蕭依然的臉頰上舔吻著安慰著,一個月而已,很快。
他心依舊,她心依然。
馬車很快地就駛進皇宮,因為她有特權,侍衛們並沒有阻攔,直接讓蕭依然的馬車駛到依樓中,前腳剛將兩姐妹安頓好,後腳皇甫晨就來到依樓找人。
「依然,陪我散步如何,皇宮,我想你還沒有見識過。」他查過,次從她進宮以後就一直奔波與璃王府與茶樓之間,皇宮,去過的沒有幾處。
蕭依然覺得好笑,指著眼睛看著前方:「皇甫晨,別忘記了,我是瞎子,怎麼見識皇宮?」
「那陪我散步?」皇甫晨並不惱,他只想與蕭依然單獨在一起就好。
「抱歉,我很忙,我還有病人要醫治,沒空。」蕭依然隨意搖頭,轉身朝著依樓中走去。
「看來依然並不想遵守遊戲規則,那……」
皇甫晨淡淡地失落讓蕭依然頓住了腳步,一腳高高抬起機械地轉身:「我突然想去呼吸新鮮空氣,好久沒放鬆了,皇甫晨,我們去哪裡。」蕭依然一字一句咬著牙說到,心裡不知道將皇甫晨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幾千遍幾萬遍了,當然,皇甫夜除外。
皇甫晨抿唇輕笑,寵溺地看著緊繃著身子戒備著他的蕭依然搖頭,可愛的女孩。
漫步在花園小徑,蕭依然真希望時間快點過去。
她不想與身邊這個男人在一起,他身上的氣息她一點都捉摸不透,似乎透著一種邪氣,讓人心驚膽戰的邪氣,好像她不是跟一個男人在散步,而是在跟一隻兇猛的野獸在交戰,稍微不注意就遍體鱗傷粉身碎骨。
「依然,我不是毒蛇,也不是猛獸,我不會將你吃了。」
但是你比毒蛇猛獸還要恐怖!蕭依然低著頭在心裡暗叫著,她可沒有膽量將心裡所想的說出來,勾起嘴角微笑,抬頭轉向皇甫晨的方向:「皇甫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想要拆散我喝軒轅璃殤嗎?你別妄想了,你不會得逞的!」
皇甫晨微微搖搖頭,好笑有無奈地伸手觸碰著蕭依然的腦袋,蕭依然想要躲避,卻想到之前皇甫晨的警告,忍著心中的不滿低頭,心裡咬牙切齒地幾乎要將皇甫晨碎屍萬段。
「依然,你就不相信我愛上了你,想要得到你的心嗎?」
就在蕭依然覺得氣氛越來越凝結的時候,耳邊傳來皇甫晨悵然所失的歎息,讓人心了不由得心酸,蕭依然一陣閃神,皇甫晨?喜歡她?開……開什麼國際玩笑!
搖搖頭躲開皇甫晨的撫摸,蕭依然繼續朝前走去。
白斬雞不知道去了哪裡玩耍,懷中空空地讓她不知所措,想想,蕭依然歎氣:「皇甫晨,你是一個好男人,我絕對不適合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不管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另有所圖,你注定失敗。」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注定失敗?」空蕩蕩的手心頓在半空中,皇甫晨看向緩緩朝前走去的蕭依然。
「你是想等軒轅璃殤來,看到我們兩個親密無間的場景,然後對我失望,或者對你大打出手?那你別白費心機了,要是軒轅璃殤這麼容易就誤會我們兩個,他就不叫軒轅璃殤了。」如果軒轅璃殤敢相信這種比小說情節更狗血的戲碼,看她不將他修理得連他老爹都不認識他。
「是嗎?依然你就這麼自信?」
「這不叫自信,這叫信任。」如果她連軒轅璃殤都不信任,還能信任誰?
一時間,兩人靜靜地朝著前方漫無目的地走去,她無聲,他無言。
路經御花園的亭子處,皇甫晨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引領著蕭依然走進亭子,蕭依然也不客氣,摸索著找到石凳。
這是一處湖上亭,正值春天,湖中的蓮荷稀稀拉拉地漂游在湖中,春風吹過,帶來陣陣的清涼。
「依然,我想聽你唱歌,璃王爺選妃賽上的那首曲子很好聽,還有在天和的戰場上,那首豪情萬丈的戰曲,都是你自己譜寫的嗎?」倚靠在石柱上,皇甫晨看著蕭依然明顯不耐煩的小臉突然開口說道,計算著時間,軒轅璃殤也應該快到了。
「不是!」蕭依然煩躁地回答到,她還是不懂,皇甫晨到底想要做什麼,純粹地想和她散步?然後讓軒轅璃殤吃醋?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四王爺,我真的很忙!你說你一個王爺,怎麼會這麼清閒?」想當初軒轅璃殤也是如此,難道做雲染的王爺都這麼閒嗎?
「依然,你真傷人,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出來陪你的,那這樣的,你為我唱一首歌,唱完我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