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惜月複雜的神情,虎樂比抬頭不解:「惜月,你也感覺到了?這裡,很熟悉是不是?!」
「爺,這裡是你的家,你能不熟悉嗎?」惜月苦笑地說道,也是,虎樂比在這裡就生活了幾年就直接到他的師傅那裡去了,對這裡,能感覺到熟悉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虎樂比不清楚,但是對於虎樂比的一切,她都細心保存著,這裡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虎樂比驚聲失叫:「這是爺的家?惜月,你沒開玩笑吧!」
「確切地說,這裡是爺家鄉的外圍,還不是爺的家!」惜月肯定地說道。|
虎樂比跳起來,指指望不到頂的山崖,再指指他的腳下:「這裡還是清風山的範圍,爺的家離這十萬八千里,這裡怎麼可能是爺的家?!除非……」
說道這裡,虎樂比噤聲,驚訝地瞪著眼睛看惜月。
惜月不語,朝著震驚的虎樂比點點頭。
「空間扭曲!」那裡是空間扭曲點!虎樂比直接石化了,一直聽說他的國家中有時空交錯點,沒想到就在清風山這裡!
那蕭依然呢?蕭依然現在在哪裡?
是被那個人抓走了嗎?
「惜月,走!」虎樂比驚訝地環抱住惜月的腰身離開這裡。
現在的他還不是回家的時候,最主要的是蕭依然的下落!
離開原地,虎樂比朝著一個方向找去,已經確定了蕭依然被人救走,就是不知道會被誰救走,是敵是友,是安全還是危險!
「爺,溪邊有東西!」惜月尋望著,路經溪邊的時候,一個晶瑩的放光閃進惜月的眼中,「是蕭姑娘的銀針!」
她曾經見過蕭依然的銀針,她的銀針與其他人的銀針不一樣,還有,那棵斷了的大樹,依照折斷的痕跡來看,是硬生生被撞斷的。
蕭依然,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裡,是黃泉門的範圍!」虎樂比查看著周圍的一切,懶散的神色又回到了驚為天人的面龐中。
是被黃泉路救走了嗎?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也省了爺的不少事!
對於黃泉門,虎樂比再熟悉不過了,帶著惜月直接闖進黃泉門中。
瀟灑地與惜月站在黃泉門大門口,對於周邊執劍舞刀的殺手門,虎樂比直接不屑一顧,白衣隨風飄揚,帶著一世的光華,猶如九天之神。
黃泉路一身紅衣似血,雙手別後冷冷地看著虎樂比,嗜血的笑容一直噙在嘴角,紅如寶石般的血眸陰冷地看著前方。|
「蕭依然與傅離憂呢!」也不廢話,虎樂比直接朝著黃泉路開口,當初在雲染皇宮外,他黃泉門的人要蕭依然,他沒有動手,他答應的事情已經完成,現在對於蕭依然,他不會在放手!
「死了!」兩個字,沒有多餘的廢話,對於眼前四公子之一的虎樂比,黃泉路一點都沒有將之放在眼中。
微微勾唇,虎樂比唰地一聲攤開扇子玩轉著:「你說我會信?」
黃泉路深深看了一眼虎樂比,轉身朝著門中走去對著手下厲聲冷喝:「全部退下!」
朝著惜月點頭,虎樂比跟在黃泉路的身後走去。
看著眼前濃霧瀰漫的密林,虎樂比糾結地皺眉:「你的意思的是,蕭依然跑進去了?」
看著黃泉路一臉冰冷嗜血的神色,虎樂比暗叫晚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找到蕭依然,現在她人都跑進毒林中了,他還怎麼找?
「那傅離憂呢?」蕭依然跑進毒林,那傅離憂呢?
「啪啪啪!」在半空中擊掌三聲,就有人帶著傅離憂的屍體走上來。
皺著眉頭看向那具女屍,的確是傅離憂。
一手抱起惜月的腰身,虎樂比直接一腳點地就運氣輕功就離開這裡,既然得到蕭依然還活著消息,爺他也不耽誤時間,盡早找到軒轅璃殤或者皇甫夜他們再說!
飛出黃泉門的範圍,虎樂比直接朝著雲染的方向跑去。
至於蕭依然跑進毒林死沒死,能間竹葉青都能毒死的女人,還怕那個什麼毒瘴林?
「虎樂比,請留步!」
一個天外來音硬生生地阻止他的腳步,虎樂比猛地昂頭看向天空,這個時候他出現攔住他又為何事?
……
徒步行走大約一天一夜,蕭依然在懸崖邊上停了下來,害怕地遠離懸崖幾步,蕭依然擔憂地緊緊握拳,沒辦法,現在她對懸崖恐懼,生怕上次沒有穿越回去,下次不小心就回去了。
「白斬雞,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她本想從另一條路上離開的,奈何白斬雞吵著鬧著硬要拖著她來到這裡,做什麼?這裡又沒有路讓她離開不是嗎?
「吱吱吱!」白斬雞跳下蕭依然的懷抱,咬著她的褲腳往懸崖邊拖著。
蕭依然害怕不肯走一步,無奈白斬雞執意要她前進,便戰戰兢兢地一步挪著一步朝前移動著。
「咕嚕咕嚕!」
已經半隻腳已經踏出懸崖口了,鬆動的石塊嘩啦啦的落下懸崖,幽深的聲音讓蕭依然心驚膽寒,白斬雞依舊咬著蕭依然的褲腳超前拖,見蕭依然不再移動,小小的身子推著擠著蕭依然的腳裸。
「白斬雞,難道你要我跳崖嗎?」蕭依然震驚地「看向」腳邊。
「吱吱吱!」白斬雞興奮地歡叫著,為蕭依然明白它的意思得意萬千,它就是要蕭依然跳崖。
蹲下身,蕭依然將白斬雞的身子抱在懷中,緊泯有些蒼白的雙唇,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叫你跳崖,無緣無故地你會跳嗎?
況且還是一隻小畜生叫你跳!
不過……
跳吧,既然是白斬雞選擇的,她相信!
閉上眼睛,其實閉不閉眼對蕭依然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但是蕭依然還是條件反射地閉眼,緊緊抱著白斬雞的身子縱身往下跳。
那種強烈失重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反而好像有無形的手在暗中拖著你的身子,緩緩地往下送。
疑惑再次回到蕭依然的心中,這是什麼狀況?她怎麼感覺好像在坐電梯一般,周邊並沒有什麼強烈的狂風席捲著全身,反而感覺軟軟的,溫溫的,很舒服,很溫暖。
「吱吱吱!」就在蕭依然舒服地想睡的時候,懷中的白斬雞突然焦銳急叫提醒著蕭依然危險降至。
「白斬雞,怎麼……啊~!」話還沒有說完,溫軟的感覺消失無影,從天而降的恐懼襲擊全身,讓蕭依然啞然失叫。
「噗!」
「嗯!嗷~!痛!」
四仰八叉面朝地地摔倒在地上,蕭依然不禁呻吟出聲,不會被毀容了吧?揉著摔疼的腰間哀嚎著,天啊!這是什麼狀況,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白斬雞?白斬雞?你在哪裡?」感覺懷中沒有白斬雞的柔軟,蕭依然撐著身子朝著四周叫喊著,又去了哪裡?
「吱吱吱!」白斬雞圍著蕭依然歡叫著。
調皮的小傢伙,原來怕被自己壓著提早逃開了,抓著白斬雞的身子不斷蹂躪著,蕭依然齜牙咧嘴地發洩,不早講,不早說。
「吱吱吱!」白斬雞尖叫著抗議著。
「咦?」蕭依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小巧的鼻子在空氣中嗅著,這裡……
好像是仙竹山?到處都是竹子的味道!
她摔倒的地方……
蕭依然滿頭黑線,靜聲聆聽著周圍的聲響,又是懸崖,她怎麼跟懸崖這麼有緣啊?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地方,就是之前她感覺很像二十一世紀的那個懸崖的地方?
「回首不見,已是一光年;
忘了時間的變遷;
夙願未眠印在你眉間;
朱紅無非過眼雲煙……」
「不要……不要!」蕭依然驚訝地抱著白斬雞的身子驚慌失措地向後逃開。
出現了!又出現了!那個穿越之聲,難不成這裡才是她穿越的真正時空之門嗎?
「回首不見,已是一光年;
忘了時間的變遷;
容顏未變印在你心間;
換三生三世恩怨……」
不要纏著我!不要離開!
蕭依然跌跌撞撞地像無頭蒼蠅一般逃開!
為什麼一直纏著她?為什麼?
「吱吱吱!」白斬雞在蕭依然懷中擔憂地叫著。
「呼呼呼!」直到再也聽不到身後的聲樂後蕭依然才大喘著粗氣跪在地上,背後的冷汗幾乎要將她的衣服浸濕,緊緊地抱著懷中的白斬雞安定著這顆幾乎要跳出心房的心。
「白斬雞,你聽到了嗎?那聲音!就是那個聲音!」她現在真的很怕那種聲音。
「吱吱吱!」白斬雞疑惑地搖搖頭,當然,蕭依然看不見,但是聽它的聲調,好像它沒有聽到,難道是她聽錯了嗎?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遠離懸崖的好,沒準只要是懸崖,就能聽到這種聲音,就能隨時隨地離開這裡!
找醫後毒帝,先把她的眼睛治好再說,要是哥哥他們知道自己眼睛瞎了,還不擔心死才怪!找到他們,好讓客竹山人或者絕世公子幫忙傳個信,停止殺戮啊!
再這樣下去,他們非毀了不可以!
按著記憶中的方向,順著青竹葉香,蕭依然朝著竹屋的方向走去。
站在竹屋前,蕭依然禮貌地叫道:「毒醫前輩?客竹山人?絕世公子?」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