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璃殤這話一說口眾人就嘩然了,從出事到現在,軒轅璃殤第一次開口,為的居然會是一個女人?行事從來不在意,從來不解釋的軒轅璃殤居然會為一個小小的一句話而大發雷霆?這難道還不能解釋嗎?
「請雲染皇帝給蘇國一個交代!」蘇國雖然死了一個姚勝將軍,但也別欺蘇國無人,跟隨在姚勝身邊的一個小士兵嚴然站出來一點都不客氣地看著皇甫夜,「隨然蘇國國力不比雲染,但是如果真的要交起戰來,蘇國也不是好欺負的!」
「境國若是與蘇國合作,雲染怕腹背受敵!」境國馮尚書無限威脅地說道。|
天和國的態度一向堅定,他們來雲染的目的之一,亦是破壞三國合作,此時的立場怎麼會改變?剩下麟雨國……
皇甫夜看著賬中唯一的一位女子,一直不說話的麟雨三公主雨書,自從她的皇弟出事後,她便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表面上是傷心過渡,但是皇甫夜知道,這個怯弱的三公主並不如表面上表現的那樣!最後將視線移到冷著萬年冰山臉的軒轅璃殤身上,現在這件事可不好說!
交不交都是在打雲染的臉!交了,雲染則失去半壁江山,不交,雲染就可能與四國對上,不,更有可能與七國對上!
「來人!將璃王爺壓入大牢侯審!」沒辦法,能拖一時是一時。
皇甫夜想的法子眾人怎麼不明白,拖字決誰都會,但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你就這麼含糊?
侍衛們還沒進賬,就有人阻止,他天和要的可不是被壓進大牢的軒轅璃殤!天和三皇子合上手中一直把玩著的折扇,溫和不變:「雲染是要保璃王爺嗎?」
聲音溫和得讓人如沐春風,到說出的話卻寒冷如冰。
三國的使全部噤聲,他們雖然也知道這是雲染的敷衍,但也是雲染最後的底線,畢竟天下人都知道,雲染與軒轅璃殤的關係,神秘的璃王爺,絕對是雲染的命線!雲染能做出此舉已經是太看得起四國,他們不能說出來,但是與雲染幾乎不分上下的天和可沒有這個忌諱。
赫連翼輕笑一聲,看看一言不發的軒轅璃殤,再看看強壓著怒火的皇甫夜,一點退卻都沒有,雲染皇帝又怎麼樣,他不是雲染的臣,可沒將雲染皇帝放在眼中!「璃王爺素來神秘,難保雲染為了璃王爺上演一場堅守自盜的戲碼糊弄四國!」
皇甫夜怒即反笑,瞇著眼睛看著赫連翼:「你想怎麼樣?」
「禁錮琵琶骨,暫封內功,由四國帶來的人看守!本皇子只想璃王爺安靜地呆在某處等待四國皇帝的裁決,各位使臣,你們覺得如何?」赫連翼隨意地看向其他三國的人,甚至帶著隱隱的威脅。|
皇甫夜心驚,那樣的話,軒轅璃殤還有命在嗎?不說他會不會被永久地廢掉二十年的修為,就說沒有內息的軒轅璃殤被壓在牢裡,那些盼不得軒轅璃殤亡的人還不趁機動手?
「赫連皇子,你不要逼人太盛!」皇甫夜勾起嘴角看著他,「軒轅璃殤是何等身份大家心知肚明,這麼做是要打雲染的臉嗎?」
「難道我們來使雲染,連命都交代這裡,雲染不能做出點讓步?還是這件是就是雲染自編自演的戲碼?」
雲染不讓步,其他受害國更不讓步,場面陷入白熱話階段,誰也不服誰!
「說夠了嗎?」軒轅璃殤風輕雲淡地站直身子,冰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軒轅璃殤想做什麼?反抗?逃走?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軒轅璃殤這黑鍋算是背定了!
要是他就這樣妥協,那麼,雲染的臉雲染的尊嚴就這樣被狠狠地踩在地上,而軒轅璃殤,凶多吉少!
「動手吧!」也不管眾人怎麼想,軒轅璃殤靜靜地站在皇帳口轉身看著夜空中的半月,月滿則虧,古今難圓。
「軒轅!?」皇甫夜不贊同地大叫,他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危險,天和的人是不會讓他有機會活下來的!
軒轅璃殤沒有動,背著手站著,似乎對周曹的世界格格不入,週身縈繞著淡淡的霸氣,淡淡的唯我獨尊。
見軒轅璃殤妥協,赫連翼急忙喚來侍衛取來琵琶夾,親自給軒轅璃殤戴上。
陰笑地掂著手中的琵琶夾,赫連翼勾起得逞的嘴角,在眾目睽睽下朝著軒轅璃殤靠近,伸手狠狠地點在軒轅璃殤的週身大穴上,封住他的穴道,被禁封死穴的巨大激撞有多疼眾人心中明白,但是軒轅璃殤連哼都沒有哼一句,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由赫連翼在他身上點穴,甚至點上他的膻中與巨闕穴都不曾哼一下,眾人都清楚,這兩穴只要輕輕一點就能讓人疼地死去活來,重者斃命,軒轅璃殤好像點的不是自己的穴道一樣,依舊動也不動。
見軒轅璃殤沒有絲毫動靜,赫連翼也不在自取其辱暗下黑手,舉起手中的琵琶夾就往軒轅璃殤的琵琶骨橫闖過去,還狠狠地旋轉一圈,軒轅璃殤只是微微閃眼,依舊輕描淡寫地站著,緊緊閉上眼睛,好像認命般妥協。
赫連翼幾乎要氣地急火攻心,這樣致命的威脅軒轅璃殤都不放在眼中,那怎樣的要協才會亂他的心神?蕭依然嗎?或許蕭依然是他的死穴!
赫連翼瞇起眼睛,有了弱點的殘獸,一點都不可怕!
狠戾地鎖上琵琶夾,赫連翼高舉另一邊的琵琶夾。
「赫連皇子想要公報私仇嗎?好歹軒轅璃殤的身份是雲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璃王爺,皇子你要考慮清楚!」皇甫夜單手緊緊抓住赫連翼的手看著他的眼睛。
能讓赫連翼動手已經是雲染的讓步,他還想怎麼做!真的要廢點軒轅璃殤嗎?
身後的眾人一句話都沒說,皇賬中靜得連一跟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璃王府的半月樓中,蕭依然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看著手中的醫書,她的身邊站著著急萬分卻始終安靜不說話的女子,而女子的目光,一直在床上被纏成木乃伊的人形與輪椅上靜若處子美若精靈的女子身上來回徘徊,狠不得搶下女子手中的醫書問她妹妹情況到底如何?
「唉!」蕭依然重重歎氣,她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火辣辣」地看著她啊,她真的壓力山大!
一聽到蕭依然的歎氣,身邊的女子就變了顏色:「小姐,沒救了嗎?」大火過後,她的妹妹就再也沒醒過來,都幾天了,再不醒過來,她都要支持不下,她就只有妹妹這個親人了!
蕭依然一閃神訝然,笑地安慰:「沒有,你妹妹現在身體好得很,很快就可以醒來了,你不要擔心!」
女子的淚珠嘩啦啦地落下,有些指責地看著蕭依然:「那小姐歎什麼氣?」
蕭依然手忙腳亂地擦著女子的眼淚:「喂,你別哭啊,我不是說了妹妹沒事情嗎?」蕭依然心裡委屈啊委屈,這哪跟哪啊!她歎氣是她的鴨梨大,跟她妹妹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
「小姐,小姐不好了!」蕭依然不知道怎麼解釋,樓外就響起周管家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蕭依然真心感謝那個啥啥人,來得真及時!
丟下手中的醫書轉著輪椅就朝著門口移動,打開門,周皇家險些將蕭依然的輪椅撞翻。急忙穩住身子著急地看著蕭依然的眼睛:「小姐,大事不好了!王爺,王爺被抓進大牢了,還,還被禁封了內力穿了琵琶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才好?!」管家急得團團轉,一直叫著怎麼辦?
蕭依然一聽便知道事情不好了,斂下嬉笑隨意的笑容:「怎麼回事?」
聽了管家的轉述蕭依然低頭沉思,靜靜地看著兩隻不斷相互轉圈的食指,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管家試探地看著低著頭的蕭依然問道。
「風呢?」蕭依然突然抬起頭看著管家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管家愕然一頓,呆呆地回答到:「在承堂面壁受罰!」
「立即傳風到滿月樓,王府的一切都不許變,還吃的吃該喝的喝,王爺只是出門遠行,管家,你知道嗎?」蕭依然淡淡地說道,儼然一副璃王府女主人的樣子,一點都不遜色與璃王爺,好像璃王爺正如蕭依然所說的,出了一趟遠門!
沒聽到管家的話,蕭依然淡淡地抬頭:「沒聽到嗎?」即使風輕雲淡,聲音中依舊透著安定,含著威嚴,讓人忍不住想要聽命行事!
「是,小姐!」管家一個機靈,狠狠打了一個冷顫退身而下。
蕭依然揚起頭看著夜空中的彎月。
時間過得好快啊,眨眼一個滿月就過去了!
「小傾,好好照顧你妹妹,她今晚就能醒過來,好好安慰她,不要讓她的情緒太過激動,對她的傷不好!」蕭依然輕輕地看著遠處說到,聲音中有淡淡的疲憊還有不知名的複雜。
身後的女子魏小傾點頭:「小傾知道。」
看著蕭依然的寂寥的背影魏小傾歎氣,隨即坐回床頭心疼地看著床上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