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琉楚皺眉,意味深長地看了杜靜華一眼,無奈道:「清兒,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我只想和你一世一雙人。」
他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蘇清婉許諾,羨煞了杜靜華,頓時心下嫉妒湧上心頭。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蘇清婉,只一眼,她便已歎服。心下感歎,沒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
「我知你心中所想,後宮這麼大,誰說多容一個人,你我就不能一世一雙人了?我信你便好,萬不可因為此事而憑生兩國矛盾。」蘇清婉又何嘗不知慕容琉楚的心思,傾城一笑,抵得過千言萬語。
一句「我信你便好」猶如一根刺一般,生生地刺進了杜靜華的心裡,她能感受得到,不論在蘇清婉的心裡,還是在慕容琉楚的心裡,他們對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深到了不可預測的地步。
可儘管如此那又如何呢?她想要的,都要去試一試,不去試一試怎麼就知道自己得不到呢?她一向都對自己有自信,要說她不自量力,她卻並不這麼認為。她是個喜歡挑戰的人,所以有此機會,她怎麼會就此退縮放棄呢?
看著蘇清婉,慕容琉楚的眼睛裡是無限的溫柔,彷彿有可以將冰雪融化的力量,將他對蘇清婉的愛意感染給所有的人。
慕容琉楚溫潤一笑道:「這件事情,就由清兒來決定吧。」
既然她信他,那麼自然他也信她,惺惺相惜,永結同心。
蘇清婉點了點頭,將杜靜華打量了一番,遂道:「既然是從煜晨國而來,那就封為美人,賜住風華殿如何?」
慕容琉楚點了點頭道:「清兒覺得安妥就好。」
蘇清婉將目光移向趙凌,見其時不時地看向晚霞,心下明瞭道:「琉楚,還是讓百姓們都散了吧,這麼晚了,天寒地凍地,都早點回去早些歇息。我們也該回宮了。」
慕容琉楚會意,便轉身對宋茜道:「宋茜,按照皇后的意思去辦吧。」
「是,奴才這就去辦!」宋茜眸光微動,對蘇清婉反感的同時,又多了幾分敬意。可是在他看來,蘇清婉太美,也太蕙質蘭心,若其有一天心有異心,加之她之前又是煜晨國的皇后,如此到頭來也依然是紅顏禍水。
但當下,見蘇清婉是與慕容琉楚一心,並且一心為了北楚子民,他也就沒有任何異議,便著手去辦了。
就這樣,趙凌一行人跟隨宋茜而去,晚霞以曾經是煜晨國宮女為由被蘇清婉派去了驛站,穆伽羅遂慕容伊犁夫婦回了府邸。
百姓紛紛散去,杜靜華便安靜地跟在慕容琉楚和蘇清婉的身後進了宮,然後跟隨冬凌去了風華殿。董寒澈則從始至終不曾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跟在身後,進了宮後便自行回了住處。
杜靜華一襲寒氣地來到風華殿便充至炭盆旁取著暖,冬凌則倒了杯熱茶遞了過去。
杜靜華故意擺著架子享受似的接過冬凌手中的茶水,喝了幾口,又將茶碗遞給了冬凌。
冬凌接過,又走回桌旁,將茶碗放回了雕花的紅木桌上,然後面無表情走進房內,為杜靜華鋪床。
杜靜華享受地看著她,微微勾起唇角問道:「你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
冬凌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道:「回杜美人的話,奴婢之前是侍奉皇上的,自從皇后娘娘來了以後,便被安排在了皇后娘娘身邊侍奉。」
「哦?」杜靜華微微勾起唇角,道:「我想要了你,你以後跟著我可好?」
冬凌似乎知道杜靜華想要打什麼主意,便委婉回絕道:「奴婢是皇上安排在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不能隨意調換的。杜美人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一早皇上便會安排宮女前來風華殿的。」
杜靜華頓覺得無趣,便撇撇嘴走過去,任由冬凌為其寬衣解帶。躺了床上後,依然覺得冷,冬凌只得無奈地又為其添了一床被子才算安妥。
鳳舞殿內,紅燭搖曳,蘇清婉燒了幾壺酒同慕容琉楚一同相飲下肚,已經是醉意朦朧。
慕容琉楚看著面前亦是正看著自己笑而不語的蘇清婉,她略施脂粉,淡容淺妝,微微一笑,便足矣傾國傾城。
慕容琉楚不由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張白皙而又光潔的臉,不由得竟癡了,囈語道:「清兒,你真美……我不是在做夢吧?」
蘇清婉打量著面前俊美儒雅的男子,頓時小臉一紅,笑道:「我成了你的皇后,你便是我的夫君,便是我的天下,這一切都不是夢……」
說完,慕容琉楚將蘇清婉一把攬入懷中,翻身將其壓在身下,纏綿溫柔地吻了起來。
迷濛中的蘇清婉亦是半合著眼睛看著他,積極地回應著。
慕容琉楚的身上有著特有的藿香問道,令人不禁為之瘋狂。
吻逐漸變得熱烈,變得纏綿,待到衣衫褪盡,兩人熱火朝天時,慕容琉楚高抬蘇清婉的白嫩的纖臂,撫摸著手臂內的那枚硃砂,問道:「清兒,嫁給我,你後悔嗎?」
蘇清婉搖搖頭道:「衣帶漸寬終不悔。」
說完,雙臂環上了慕容琉楚的脖頸,主動地獻上了吻。
情迷意亂之間,兩人如同**一般,更加地熱火朝天。
待一次次翻雲覆雨之後,蘇清婉終於香汗淋漓,筋疲力盡地趴在慕容琉楚的懷中漸漸地睡去。
睡夢中,慕容琉楚憐愛地看著懷中睡去的女子,一臉滿足。他做到了,不僅得到了她的人,也得到了她的心。只願時間就停留在這一秒,讓他們永遠地在一起,白首不相離。
蘇清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枕側已然沒有了慕容琉楚的身影。
床側還余留著他身上那殘留的溫度和淡淡的藿香味。
冬凌早已經侍奉在了床側,見到蘇清婉醒來,忙上前招呼道:「皇后娘娘昨夜一定累壞了吧?熱水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奴婢侍候您沐浴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