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人給一掌,還他一刀
「七哥,你不是討厭他嗎?」納蘭貞允膽怯的問,不知道為什麼納蘭貞祺突然轉了方向。|
納蘭貞祺看向納蘭治錦,「剛才的那一跤是把你以前杖著你娘親欺辱我的還給你,本來還想多打幾下現在突然覺得你沒了娘親倒多了幾份骨氣,沒那麼不順眼了。」
「骨氣是什麼?」納蘭治錦居然瞪著眼睛問。
納蘭貞祺失笑,「你還真該多看看書,真不知道你那只會欺負人的娘親到底教了你什麼?」
「不許說我娘親。」納蘭治錦繼續維護著自己的娘親。
納蘭貞允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明明是叫七哥一起來欺負十弟的,卻沒楊到七哥居然突然和十弟有說有笑。腳步不自覺退了兩步,怕兩人突然一起欺負他,竟然偷偷的跑了。
「納蘭震海的三個兒子,七皇子、九皇子和十皇子,看出什麼了嗎?」景衣容突然問蕭妍。
蕭妍回答,「七皇子打十皇子顯然是因為以前被十皇子欺負過,雖然以大欺小不好,可是還是有仇必報。半途放棄是因為十皇子的傲氣,顯然他是個懂得惜才的人。至於逃走的九皇子,膽小怕事,杖勢欺人。」
「不錯,」景衣容邁向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
納蘭治錦一見景衣容又立刻拿起地上的木劍,「壞女人,你來幹什麼?」
納蘭貞祺倒是行了禮,「貞祺見過大嫂。」
「起來吧,」景衣容轉向納蘭治錦,「你練了這麼長時間就只會拿木劍來對付我?」
納蘭治錦一愣,「這是奶娘給的,拿木劍就不會傷了自己。」
「小不點你還真沒有長大。」景衣容拿過納蘭治錦手上的木劍,只是輕輕運力小小的木劍便成了粉末在空中飛舞下就不見了。
納蘭錦治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納蘭貞祺也是一臉震驚。
景衣容笑道,「怎麼樣小不點?現在你覺得要多長時間才能救出你娘親?」
「不知道。」納蘭錦治一臉沮喪,「你太厲害了。」
「跟著我怎麼樣?」景衣容突然提出要求,「我給你真的劍,交你真的武功。」
「不可能的!我要殺了你救出我娘親,你才不會教我武功給我真劍。」納蘭錦治顯然不相信。
「蕭妍,」景衣容叫了一聲,蕭妍便會意的拿出一巴匕首交給景衣容,景衣容放在納蘭錦治的手上,「現在相信嗎?」
納蘭錦治根本不知輕重,拿著匕首就對著景衣容刺去,納蘭貞祺心頭一緊,「小心。」
景衣容不費吹灰之力的夾住匕首,又是輕輕一動,連匕首都斷成兩半。納蘭治錦更加無力,「你好厲害。」
「所以說只有我教你,你才能有殺了我的那天。宮裡可沒有人能比我更厲害了。」景衣容再次誘惑的說。
納蘭治錦思索了許久,才像勉強的點了點頭,「好,我就讓你教。」
「跪下。」景衣容突然命令。
納蘭治錦一愣,抿了抿嘴,為了娘親壓下不情願單膝跪地,「見過師傅。」
「很好,記住我不是你的大嫂,在你眼裡我只是你的師傅和仇人。」景衣容說:「從現在開始搬到太**,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納蘭貞祺看著景衣容,早就聽說太子妃性情大變,卻沒有想到會變得這麼瀟灑。
「看什麼?你娘親又是誰?」景衣容轉向納蘭貞祺。
納蘭貞祺低頭,「我娘親己經逝世了。」
「所以以前治錦才杖著他娘親欺辱你,」景衣容現在該慶幸自己關了花堂,否則納蘭治錦長大後還不知道又是哪種不中用的男人。
納蘭貞祺點頭默認。
「你跟著我如何?」景衣容問。
納蘭貞祺驚訝抬頭,「可以嗎?」
「有仇必報我喜歡。」景衣容平靜的說:「不過你要清楚跟著我就不能再叫一個苦字,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丟了我的臉。該報的仇不要等到多少年之後,我最討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誰若打你就算拼了一條命也該立即還回去,否則等虎落了平陽才來欺凌只會讓人笑話。」
「貞祺明白。」
景衣容滿意的點頭,「我只收徒弟不教弟弟。」生在深宮裡的13歲皇子心智早就如現代的18歲成熟悉,再過2年都到了納妾的年紀了,更何況該報仇就報仇,看順眼了就放下私利,對她的口味。
「徒兒見過師傅。」納蘭貞祺立即會意的單膝跪地。
「好,今天你也整理好東西到太**,以後那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入我門下只有一條門規,他人甩你一巴掌,你定要回他一刀;還有名言一句,丟臉比丟命更可恥。」
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相視一眼,半懂半不懂。
「太子妃,大事不好了。」查政突然跑來,一臉凝重。
景衣容淡瞥了一眼,「王上死了?」
「啊!」查政驚訝,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則黑了臉,師傅這話也說得出,太大膽了,若被別人聽見幾個頭也不夠砍了。
「你快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蕭妍倒是開始習慣了景衣容的性情,表面上就四個字來形容就是涼情薄性,任何事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只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她可以輕易讓他們聽命於她,是因為他們看中了她隱藏的最深的一面?
查政平復了下心情,才再開了口,「太子受傷了。」
景衣容皺眉,「受傷了?現在在哪裡?」
「太**。」查政恭敬回答。
景衣容看了眼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你們是回去收拾東西還是先和我回太**看你們的太子哥。」
縱然都是皇子,但是對於納蘭青翼的稱呼仍是有區別,像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這樣沒有身份的娘親所生的皇子,也只能叫身為太子的納蘭青翼太子哥而不如納蘭南弦可叫一聲大哥。
「七哥你看呢?」納蘭治錦看向納蘭貞祺。
納蘭貞祺看著景衣容,「我們想先去看太子哥。」
「一起去看看也好。」景衣容沒有反對,率先往回走去,納蘭青翼就不能讓她省事一天?
太**今天最熱鬧的地方要屬太子屬居住的小苑,裡裡外外被包了三層,納蘭南弦率一眾皇子都站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坐在床上蒼白著臉的納蘭青翼,巫醫正在為納蘭青翼包紮著肩頭的傷口。
眾人見景衣容入內,立即一眾點頭行禮,都是平輩當然不需要大禮,巫醫剛要行跪禮便被景衣容冷聲止制,「包紮你的,別管我。」
「太子哥你怎麼樣了?」納蘭貞祺一臉關切,納蘭南弦拍了拍納蘭貞祺的肩,「七弟你不用擔心,大哥沒事。」
「二哥,太子哥怎麼會受傷?」納蘭貞祺問道。
話落,人群裡走出一人,「都怪你三哥我的手下,不長眼居然會不小心射中了大哥,不過三哥己經挖了他一雙眼以作懲罰。本來傷了大哥就不該留他在世上,不過大哥開口求了情我又不能不聽。」
三皇子語中還有對手下的不滿,景衣容默不作聲的聽著沒做任何回應。
納蘭青翼彷彿沒有聽見其它人的話,只是一雙眼深情的看向不語的景衣容,拉著她手手靠近自己,「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沒擔心。」景衣容淡語回道,確實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受傷是她以前生活的一部分,只要沒死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納蘭青翼眼中光茫淡了些,納蘭南弦看著一切卻有幾分得意,只是那得意沒有逃過景衣容眼角的餘光,現在讓他得意個夠早晚讓他連本帶利的還。
景衣容又抬起看向三皇子,「奴才是處罰了這主子有什麼表示?」
三皇子一愣,「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
「古有雲子不教父之過,我倒覺得奴才不濟也是主子過錯,你只處罰了一個奴才自己卻沒有半點悔過,難保以後你還教出同樣不懂事的奴才來。」景衣容語氣輕淡,眼神卻凌厲,「你是皇子我也不處罰你什麼,去自己宮門口跪六個時辰便行。」
三皇子只覺荒唐,「我一堂堂皇子,豈會作罰跪之事,大嫂這非明是刻意刁難。」
「不去?」景衣容狠利的目光刮向三皇子。
納蘭青翼見勢立即開口,「衣容,不用……」
「你閉嘴!」景衣容猛然打斷納蘭青翼的話,直視三皇子,「兩個選擇,一,我找一個不長眼的奴才射你一箭;二,去自己宮門口跪六個時辰。」
「你,」三皇子震怒,「大嫂為免太勉強人,不過我倒也要看看哪個奴才敢對著我射箭。」
「太子妃若有需要,奴婢願意做那個不長眼的奴才。」蕭妍突然開了口,「只是奴婢的箭法一直不好,怕射偏了會傷了三皇子的性命,不過奴婢也準備好了將雙眼或者是賤命獻上,當作是處罰。」
景衣容淡笑,「三皇子,你選擇哪一個?當然如果你一個不選,我們也可以去面見父王,在兄弟們面前解決可以說成是你一個奴才不小心犯了錯,可若到了父王面前我就怕說成是你主使你的奴才傷了太子爺,這罪可不小?」
「你!」三皇子死死的瞪著景衣容,好像恨不得殺了她,納蘭南弦上前推了三皇子一把,「去跪六個時辰又如何,你難道真想讓奴才射你一箭還是希望此事變了味傳到父王面前?」——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