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笨蛋吃醋了
當然覺得景衣容酷的人也大多只是奴才,畢竟在這宮裡願意為了自己的奴才去得罪當朝丞相的人不並多。|
葛江克一張爬滿皺紋的臉龐滿是憤怒,本想發作卻終是忍了下來,握緊的右手慢慢鬆開,「臣下定當將太子妃今日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記在腦海之中,永不相忘。」
「這樣便好,不過丞相年齡大了萬一一時腦袋糊塗想不起來就不如問問您家的葛公子,他記得袖香閣大部分姑娘的閏名想來記憶力也不錯。」景衣容火上澆油的說道,好像壓根就不在乎葛江克會不會反擊。
「謹!記!於!心!」葛江克一字一頓的說著,聲音好像是利鋒劃過冰雕般尖銳,聽得人心頭都覺得割痛。
景衣容望著葛江克離開的背影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一直默默看著一切的人們都有些怔忡,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丞相吃了虧回去。
喻英衄默視一切,終還是忍不住上前勸告,「太子妃今晚的舉動恐怕己經惹怒了丞相,日後如果太子有哪點做得不好恐怕丞相都會糾著不放。何必為了一個奴才將太子陷進危險之中。」
納蘭青翼聽了喻英衄心裡清楚,丞相一定會將所有的恨都牽扯到自己的身上,只是景衣容想做的一切他都不想拒絕,縱然因為她陷進危險裡,他也是願意的。
「護國將軍你是擔心太子還是擔心我呢?」景衣容突然問道。
喻英衄微皺眉,「太子妃此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上次得將軍相救還沒來得及感謝,今日你又如此擔心於我恐怕會惹人非議的。」
喻英衄看了納蘭青翼一眼,現在太子妃明顯當著所有人的面和自己tiaoqing,為了不惹禍上身他只能對著納蘭青翼拱了拱手,「太子殿下,臣下突想起府中還有未完之事,臣下先行告退。」
「嗯,」納蘭青翼微微點頭。
景衣容望著喻英衄倉促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輕蔑,自己做事從來不需要任何人多言一語,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納蘭青翼這邊的人,早就罵得你抬不起頭。
一場生辰宴到這時己然全變了味,景衣容走向心語,「真不好意思擾亂了你的生辰宴。」
「沒……沒事。」自從那日後,心語就很害怕現在的景衣容,生怕一說錯話就會惹得她不高興。
景衣容微微靠近心語,低聲說:「你怕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沒有。」心語的聲音小的幾不可聞。
景衣容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可不能怕我,以後我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呢。」
心語不解的抬眼,一臉茫然的望著景衣容。
景衣容卻不再說話,放開心語轉身便離開,「回去。」
納蘭青翼忙將手中的一枚夜明珠遞給心語,「這是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說完便跟著景衣容身後匆匆離開。
所有人都呆愣,羨慕又害怕的望著那抹瀟灑離開的人影,以前他們所認識的太子妃除了那張天仙般的美貌也不過只是唯唯喏喏的民間女子,現在這場生辰宴上她表現出來的果決,聰慧,無畏,以衣唇畔處似有似無的冷血,根本就是脫胎換骨變了個人。前不久聽說太子妃生了場大病,難道是這場大病讓太子妃變了?
這邊的人們還沒有會過神來,納蘭青翼和景衣容己經到達了太**。
景衣容直奔自己的小院,根本就沒有理會納蘭青翼。
納蘭青翼攥著拳頭鼓起勇氣終還是攔在景衣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景衣容忙停位腳步,淡淡望著納蘭青翼,「你要幹什麼?」
「我,我有話想問你。」納蘭青翼清秀儒雅的面龐竟升起一抹不知明的潮紅,連脖間都染了一層。
景衣容繞著納蘭青翼拾階而上,推開屋門坐在桌前,「有什麼話快說,我還要休息。」
「我……」納蘭青翼立在景衣容身旁,雙手竟有些緊張的不知道放在哪裡,渾身也多了份拘束。
景衣容眼底一暗,冷笑道,「怎麼,連你也怕了我?怕哪天我會對付你?」
「我沒有怕你,」納蘭青翼深知景衣容誤解了忙解釋,「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對我。」
「既然如此,有話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你該知道我討厭這樣的男人。」景衣容不耐煩的催促。
納蘭青翼看了眼立在門前的蕭妍,蕭妍立即識相走出屋子輕輕的合上門。
納蘭青翼這才少了幾分尷尬,小心翼翼的開口,「衣容,你覺得護國將軍怎麼樣?」
「喻英衄?」景衣容挑眉,「你什麼意思?」
「我,」納蘭青翼沒有回答,反而沮喪的說道,「我這個太子因為太溫吞所以朝內的大臣都有些不把我放在眼裡,只有將軍一直都在支持著我,他也一直很認可我的太子身份。父王說將來有一日若我做了王,將軍就是唯一能為我護國的人。將軍武功高強,足智多謀又是一表人才,英俊非凡,一身正氣威武不凡,哪個姑娘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父王一直想把將軍給心語做駙馬。」
景衣容秀眉皺得更緊,「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的意思是將軍己經被父王看中了,算是半個駙馬了。」
「和我有關係?」
「你覺得沒有關係嗎?」
「他就算是附馬好像和我也沒有半點關係吧。」景衣容站起身,「納蘭青翼,你今天是不是腦袋壞了?」
「所以你對將軍半點關心也沒有?」納蘭青翼仍不放棄的問,心裡又有著許不放心。
景衣容輕哼一聲,「這世間還沒有任何人值得我的半點關心。如果你要發瘋現在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發瘋去,我要睡了。」
「好,好,你先休息我不打擾你了。」納蘭青翼不怒反悅,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原來景衣容對喻英衄沒有意思,微笑著退了下去,待打開門看見蕭妍憋笑的模樣,臉又驀然紅起尷尬的離開院子。
景衣容望著蕭妍的笑只覺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太子妃難道沒有聽出太子話中的意思?」蕭妍踏進屋子為景衣容整理床鋪。
景衣容搖頭,「不懂。」
蕭妍有些驚訝,「太子妃果真不明白?」
「你明白?」
蕭妍點頭,「當然明白,只是太子妃不明白還真讓人有些吃驚。太子剛才之所以那樣是因為太子吃醋了。」
「吃醋?」景衣容想了想剛才納蘭青翼彆扭的表情和神情,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笨蛋男人也會吃醋?」
蕭妍又說:「太子剛才把將軍說得那麼優秀,還強調王上有心讓將軍做駙馬,不就是想擔心太子妃對將軍有心嗎?」
「喻英衄還不配,」景衣容聽後直接說道。
蕭妍整理好床鋪,「太子妃如果沒有別的事,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景衣容叫住蕭妍,「你的身手的確不錯,以後把事情將給你也放心多了。今晚你去二皇**走一趟,把他宮邸裡所有的茶葉都給我拿出一些,別讓任何人發現。」
「是。」蕭妍點頭答應,語氣裡是對景衣容的尊重。
景衣容看著蕭妍,「為什麼這麼心甘情願的為我做事?」
「奴婢本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現在為太子妃效命就是奴婢活下去的理由和動力,否則蕭妍只覺得自己半點用都沒有,是太子妃的信任讓奴婢有了存在感。」蕭妍鎮重其事的回答,今日中午她活捉獵鷹時,她沒有忽略景衣容眼中對她能力的信任,只是那刻毫無保留的肯定足以讓蕭妍為景衣容做任何事情。
「下去吧。」景衣容揮了揮手,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蕭妍所講的話。她現在為自己活著,那自己為何而活?為曾經的景衣容找出殺她的兇手嗎?
如果有一日兇手找到了她為何而活?腦海裡突然閃過納蘭青翼如春風和睦的笑,心頭一動,該死,她什麼時候開始注意那個傻瓜男人了。
她景衣容,不管是千年之後還是千年之前的,都只為自己活著,活著只為了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自己的能耐。
「誰?」門口突然的聲音令景衣容猛然坐起,渾身升起警惕。
「是,是我。」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景衣容起身打開門,望著眼前抱著棉被的納蘭青翼疑惑,「你要幹什麼?」
「我可以進去嗎?」納蘭青翼小心的問道。
景衣容輕笑,「怎麼?想和我同房?」
納蘭青翼沒料到景衣容會這麼直接,臉又是一陣紅,「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想和你同床,我只是想陪著你。從那次的刺客事件之後我就一直不放心你,只想守著你。你放心我一點冒犯的意思都沒有,我可以打地鋪的。」
「回去。」景衣容簡潔扼要的回答。
納蘭青翼沮喪的垂下頭,「我只是想得你近一些。」
「不需要,真要是有刺客我還得照顧你這個大麻煩,更累。」景衣容不容質疑的關上房門,漠視門外還立著不走的身影。
突然皺著眉,這些天半夜裡總感覺有微弱的呼吸聲,本以為是自己練功時間太累有些幻覺,現在想起納蘭青翼曾經在門外徹夜未離開的情景再加上今晚的請求,恍然大悟——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