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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章 我不是你的景衣容1 文 / 於紫陽

    第4章我不是你的景衣容1

    葛雷怒不可恕,看似就要反擊的瞬間,納蘭南弦卻上前擋在葛雷面前,卻對著身後的景衣容說:「嫂子,你身體剛愈也該回去先休息了。|」

    「好。」景衣容垂眼,目光落在納蘭南弦覆在葛雷手上的大掌,心裡清楚納蘭南弦在壓制著葛雷的火氣,嘴角牽起笑轉身,「青翼,我們該回去了。」

    「嗯。」納蘭青翼立即上前。

    「二皇子放開我,」葛雷憤怒的掙脫,「那個賤女人居然敢打我。」

    「別發瘋了。」納蘭南弦瞪著葛雷,「她敢打你因為她是太子妃,就算葛丞相見了她也要俯手做個禮,你今天要是真和她有衝突就怕納蘭青翼都不會保持沉默,記住要扳倒一個勢力比你最大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明爭。」

    「你的意思是……」

    納蘭南弦面露陰沉之色,「只要你跟對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眼看著那個女人在你面前求饒。」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將對方的意思瞭然於心,便一同笑出聲來。

    另一方面納蘭青翼坐在馬車中疑視著與他相對而坐的景衣容,歎了聲,「其實你不該打他的。」

    景衣容抬眼看著納蘭青翼,納蘭青翼繼續開口,「原本勸一勸就好了,而且葛丞相一直寵愛葛雷,今天你打他讓他顏面竟失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如果不是南弦幫忙估計剛才葛雷就已經發火了。」

    「膽小怕事。」景衣容直視納蘭青翼。

    納蘭青翼輕咳一聲,「我不是怕事,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從入宮被封太子後,我就覺得自已不像以前在民間那般自由了。但是人與人的相處模式其實還是一樣的,你若真誠待別人,別人也一定會真誠待你。」

    景衣容目不轉睛的盯著納蘭青翼,當年冥國戰亂,納蘭青翼被秘密送至民間,直至冥國戰爭消失後納蘭青翼才被接回宮內封了太子,算起來他也算是民間長大的太子,怪不得天真的愚蠢,「你太天真了。」

    「我……」納蘭青翼低頭思索了片刻又抬頭,「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不是嗎?」

    景衣容柔媚的臉上勾起笑,起身坐在了納蘭青翼身旁,傾身而上靠著他的耳畔吐氣芳蘭,「這個問題太白癡了。|你以為人人都敬你為太子?你估計不知道想殺你的人多得數不清,你不殺別人就是在等別人來殺你。」

    輕暖的話語卻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納蘭青翼微微向旁側了側身,卻被景衣容一把揪住衣領。

    「你……」納蘭青翼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衣容。

    景衣容靠近納蘭青翼與他鼻尖相對,近得幾乎可以聽見對方的呼氣聲,「納蘭青翼我告訴你,我不是以前的景衣容了。被人下毒這件事情不會再出現,既然你沒用我就自已來保護自已。」

    說罷,推開納蘭青翼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納蘭青翼拍拍自已的衣服,「就算我沒用,我還是會盡全力保護你。」

    景衣容閉目養神對納蘭青翼的信誓旦旦充耳不聞,她景衣容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更不用說要眼前這個沒用的人來保護她。

    第二日,陽光剛散進屋內,景衣容就已經起身,多年的職業讓她根本不會安眠,只需一點點動靜甚至光線就會讓她醒來。起身踏進大院內,風竟有些微冷,只是不知道這具身體還會不會有她的身手。

    褪去一身長袍,景衣容開始練武。身體竟然意外的柔軟,平常沒能做得些高難度的動作都輕而易舉的做到,畢竟是才十八歲的身體比起現代中二十六歲的她,當然要柔軟許多。身手一點不比以前差,只是不管現在自已再厲害也只算是招式精美,現下估計是內功比起招式重要,看來哪天還要找個師傅。

    「誰?」景衣容突然轉身伸手便要一拳出去,卻在看見納蘭青翼癡情的神情時制住,一眼不悅,「你站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有段時間了。」納蘭青翼也不撒謊,「我沒料到你會起這麼早。」

    景衣容拾起地上的長袍抖了抖灰塵便穿上往屋裡走去,「來找我什麼事?」

    「父王聽說你醒了,說今日我們一起去『臥龍樓』用膳。」

    「沒空。」景衣容想也不想回答。

    納蘭青翼一愣沒想到景衣容會拒絕,「可是父王……」

    「你隨便找個理由推了,我沒閒情逸致陪他吃飯,」景衣空不給納蘭青翼說話的機會。

    納蘭青翼無奈,「除了父王,心語也許久未見你了,她……」

    「心語?」景衣容腦海裡瞬間憶起高樓上那抹狠毒的笑,莫不是千年前也有同一個女人叫心語?景衣容轉向納蘭青翼,「我去。」

    納蘭青翼對景衣容突然改變主意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不過還是很開心。

    臥龍樓,王上用膳之地。金碧輝煌自不畢說,景衣容跟隨在納蘭青翼身後,隨著一起行禮,「兒臣見過父王。」

    「不必多禮,快入座。」納蘭震海目露關切,「衣容你能醒來真是太好了。」

    「謝謝父王關心。」景衣容抬眼,除了關切之外總感覺在納蘭震海的眼底還藏著什麼。

    「父王,父王。」一聲嬌嫩伴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抹粉色綿裙的人影出現,連禮也未行就撲進納蘭震海的懷中,「父王,我來了。」

    「小東西,」納蘭震海一臉龐愛,「父王不是早告訴過你,身為公主要端莊大方,禮儀周全。」

    「哎喲父王總是這麼嚴肅,父王要是這麼認真那心語以後就不理父王了,一個月也不來見父王一次。」心語歪著頭貼著納蘭震海的胸堂,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貓。

    景衣容恨意蓄在眼底,果然與現代的心語一模一樣,只是沒有了殺手的身份變成了受萬千寵愛的公主,連渾身的殺氣都被天真燦爛取代。

    心語感覺到身旁的視線,下意識的轉頭看見景衣容時笑容更深,「衣容姐姐你真醒了。」話剛落就熱絡的上前拉住景衣容,「心語好擔心你。」

    「謝謝。」景衣容握緊自已的手,努力克制自已不去擰死她的衝動,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就在剛才回來了,果然景衣容當初最後喝的茶是心語沏的!和現實一樣,景衣容都死於心語之手!

    「王上,護國將軍在御書房求見。」護衛突然衝進。

    納蘭震海看向納蘭青翼,「青翼你和我一起先去御書房,心語你陪太子妃聊一會,一會我們再來用膳。」

    「嗯。」心語聽話點頭。

    景衣容欠了欠身,當納蘭震海和納蘭青翼消失在眼中的瞬間,立刻轉睛做了她最想做的事情,伸手擰住心語的脖子。

    「啊!」心語吃驚的看著景衣容,雙手無助的放在景衣容的手上,「衣容姐姐你,你要幹什麼?」

    景衣容露出抹邪笑,「殺你。」

    「為什麼?」心語臉色慘白。

    「我最後喝得水是你沏的,」景衣容面色陰沉靠近心語,「別告訴我你沒有在裡面下毒。」

    因為疼,心語的眼眶裡已經露出眼淚,她慌亂的看著景衣容,「衣容姐姐你懷疑我?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怎麼不可能!」景衣容冷笑,一手將心語甩了出去,嬌小的身軀撞向牆壁,嘴裡不自覺得要發出痛叫,卻被景衣容一把摀住,「想叫?妄想!理由,殺我的理由是什麼?」

    「我沒有。」心語的眼淚已如斷了線,陌生的看著眼前的景衣容,「衣容姐姐請你相信我。」

    景衣容一把揪住心語的衣領,「我景衣容不信任何人,現在我殺你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告訴我理由我可以讓你死得更痛快一點。」

    「我真的沒,」心語害怕的向後退了退,「茶是我沏的,可是茶葉是二哥給的。」

    「納蘭南弦?」

    「嗯,二哥知道你喜歡喝茶,所以就把那些茶葉給我,說讓我沏給你喝。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我沏的茶裡有毒,可是巫醫已經檢查過那壺茶了說沒有一點問題,而且我也喝了茶如果真的有毒那也應該我們一起中毒才對。」心語急切的說著,生怕景衣容真殺了自已。

    景衣容搜索著腦海裡的記憶,所有的事情正如心語所說根本就沒半點破綻,手輕輕鬆開,冷聲又似威脅,「如果讓我發現你和這件事情有半點關係,我隨時殺了你。還有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讓任何人知道,最好給我忘了。」

    「我,我知道了。」心語驚惶的盯著景衣容。

    景衣容聽見屋外逼近的聲音,忙摻撫起心語一臉關切和無奈,「都讓你小心一點,還是跌倒了,以後再也不和你玩追人兒的遊戲了。」

    「我……」心語茫然的看著景衣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她的變化,抬眼卻發現納蘭震海和納蘭青翼出現在門口。

    納蘭震海上前接過景衣容手中的心語,笑著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眼角的淚痕,「摔了一跤就痛到哭,還真是本王的心語。」

    「父王。」心語帶著哭腔鑽進納蘭震海的懷裡,有委屈有害怕,只可惜卻無法說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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