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逛妓院
「什麼?」納蘭青翼和納蘭南弦異口同聲的驚歎。
景衣容淡笑,「早就聽說『袖香閣』是冥都第一名館,美女如雲,我入宮一年了,除了在宮裡之外許久沒有出去閒逛。今天既然你們早有約定,那不如我陪著青翼一起去。」
「那等地方怎麼是嫂子能去的地方,恐沾污了的嫂子的一片純潔。」納蘭南弦立刻反對。
「你能去為何我就不能去,」景衣容轉身納蘭青翼,「身為一國太子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納蘭青翼沉默片刻,看向納蘭南弦道,「既然你嫂子有令,我們就一起去瞧瞧。」
「大哥……」
「走吧。」納蘭青翼揮揮手示意不要再爭執下去。
納蘭南弦一臉無奈,轉身之季眼裡卻閃過一抹嘲弄。景衣容將他的表情全數納入眼中,是時候該讓他們知道現在的景衣容不是軟柿子。
袖香閣,冥國的第一名妓館,王公大臣閒瑕時必去之地。著名只因為不光有錢也必須地位尊貴才能進入館內。袖香閣每位姑娘都美貌如花,溫柔似水,曾經更有皇子為得花魁一笑執手擲千金,甚至傳聞連禹布臣民也會偷偷入境,只想醉臥溫柔香。
馬車內,景衣容坐在納蘭青翼身旁,閉目養神。寂靜的官道上除了馬車聲外只剩風聲。景衣容微微皺眉,有人在跟蹤!雖然來人的武功不差,甚至自已一度沒有聽出,但是屋瓦上發出的不同尋常的聲音讓她的警惕聲加大,難道這就是古代的輕功?
「到了。」納蘭南弦率先跳下馬車,納蘭青翼也隨之而下轉身將手交給景衣容,「小心一點。」
「我沒那麼柔弱。」景衣容自已跳下馬車,比起以前從數十幾米的高度躍下,這只能算是小孩子的玩意。
納蘭青翼收回落空的手,納蘭南弦見狀眼中劃過疑惑。三人並排走向袖香閣。
妓館與妓院的不同,只在於它掩示了張揚的**,外表更文藝。三人踏進,一名年過三旬的女人便迎上,沒有過分濃重的脂粉,只是淡淡化了妝,雖年歲大了但風韻猶存,「殿下和二皇子降臨小館,真是讓小館蓬蓽生輝。」
「四娘,客氣就不需要了,還不快帶路。」納蘭南弦笑回。|
被喚四娘的人點頭,「二皇子就是性急,想見美人兒連話都不願和我這徐娘半老之人多說一句。」
說話間已經帶領三人一起走去,納蘭南弦是熟客,有自已包下的閣樓。袖香閣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如此,它共有二十四個小閣樓,面積大小幾乎能有三分之一個皇宮,所以前來尋歡之人只需要呆在自已的小閣樓中,根本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閣樓內已經有舞妓在獻舞,幾個身穿錦袍之人色瞇瞇的盯著舞妓曼妙的身姿。其中一人見了納蘭南弦和納蘭青翼立刻站起,「殿下和二皇子來了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現下不在皇宮沒有那麼多拘束。」納蘭南弦迎上,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好酒啊。」
「今天殿下前來赴約還真是出乎意料,」另一個人也站起,「如今太子妃未醒殿下應該抓緊時間多出來和臣等聚聚,男人就該如此的。」
納蘭南弦忙上前,「不可胡說,大哥可是在嫂子的陪伴下來的。」
「什麼?」眾人一併站起。
一直立在門口的景衣容,上前幾步,「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醒了。」
眾人一臉難色,剛才開口的人更是不知如何應對,忙撤下舞妓,「太子妃怎麼來這種地方了,不會是怕我等帶壞了殿下吧。」
「你們不需要顧忌我。」景衣容從容開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我只是陪殿下出來閒逛。」
「這怎麼可以。」納蘭南弦又說:「雖然帶嫂子來這裡了,可是我們還是要避免……」
「不用了,」景衣容打斷納蘭南弦的話,「跟著殿下來這裡也是想多學習學習怎麼伺侯,以後才能讓殿下更滿意。」
現場一片抽氣,納蘭青翼劍眉皺起,這麼放蕩的話居然是從他的太子妃嘴裡說了。
景衣容率先入座,「你們繼續。」
「既然太子妃都這樣說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顧忌,否則反倒顯得我們不坦然。」一名王公說道,眼角瞥著景衣容帶著調戲。景衣容不悅,她知道他,他叫葛雷,腦海裡閃過曾經的『景衣容』與他在宮中相遇時,他出言輕薄的畫面。
薄紗揚起,一名女子從內屋走進薄紗中,隔著一層阻礙奏起古琴,琴聲悅聲,令人心曠神怡。
在座的每個男人身旁也多了一名女人,個個面容姣好,她們或坐在男人腿上,或執手將水果餵入男人嘴裡。
「別看。」大掌擋在眼前,景衣容轉頭,納蘭青翼正一臉嚴肅的盯著景衣容。
景衣容拉下他的手,「他們敢做為什麼我不敢看,你怎麼不叫一個女人?」
「我有你。」納蘭青翼深情的說。
「無聊。」景衣容不屑。
納蘭青翼渾身一怔,終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的灌酒。
突然葛雷站起,估計是喝多了腳步有些踉蹌著走向被薄紗掩住的一塊小方地。大掌一揮就將薄紗撕下,彈琴的女人果然姿色更勝一籌,膚若疑脂。
葛雷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瞧瞧這手,嫩得都快出水了。」
「葛官人,」女人向後縮了縮,「奴家只賣藝不賣身的,請容奴家把這首奏完。」
「賣藝不賣身?」葛雷嘲笑,「進了這種地方你還給我裝什麼清高,今日你陪我一夜我賞你一千兩。」
女人又退了些,「葛官人是朝臣重臣之後,奴家怎麼能有這麼福氣,還枉葛官人放過小女一次。」
「嬌情。」葛雷伸手攀上女人的肩頭,一個用力就將女人覆身的輕紗扯下,露出白皙的香肩,葛雷色心大起立刻傾身上前吻上去,「果然還是個處,本大爺喜歡。」
「葛官人請放手。」女人雙手推拒著葛雷,滿臉都是抗拒。葛雷本就喝了些酒,經一推身體居然不穩的向連退幾步。
現場立刻一片哄笑,有人大叫,「葛雷你真是手腳都軟了,連個女人都征服不了。」
哄笑聲讓葛雷惱羞成怒,站直身體上前就給了女人一巴掌,女人跌倒在地,抬起頭嘴角已經含了絲血跡。葛雷又笑起,蹲下身勾起女人的下巴,「嘖嘖,乖一點就是了,幹嘛這麼不聽話。」
說完又伸起另一隻手,將女人裹身的外衣全數撕開,女人上身只剩下一個肚兜,淚從臉上流下,一臉的屈辱。葛雷急不可耐,大掌一勾就將女人納入懷中,不顧女人的掙扎俯身正要吻下。
「葛兄……」納蘭青翼輕緩的聲音打斷,他起身上前雙眼避開女人的身軀,「葛兄,既然這位姑娘賣藝不賣身那不如就不要勉強她,反正袖香閣裡的姑娘也不止她一個。」
「殿下這是要管事?」葛雷抬眼,從他輕視的眼神裡就知道根本就不把這個太子殿下放在的眼裡。
納蘭青翼立刻擺手,「不是我要管事,只是既然姑娘不願意又何必勉強,若傳出來不是會說葛兄的不是。」
「殿下,家父在朝中位列丞相,你覺得會有人敢說我的不是嗎?」葛雷勾唇放肆的回道。
納蘭青翼語塞,「這……」
「大哥,葛兄家勢雄厚被他看中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吃虧,我覺得你就不用多管閒事了,為了一個女人壞了大家的興致可不值。」納蘭南弦忙站起勸告,眼裡卻滿是嘲弄。
「沒想到當朝丞相之子要一個雅妓還要搬出自已的家勢,真是沒用。」景衣容淡漠的看著眼前為別人解圍卻措手無策的男人,多管閒事還要看夠不夠格,擺明了現在就沒有人將他放在眼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景衣容身上,不可置信的是居然是她在開口。
葛雷抑制怒氣看向景衣容,「太子妃剛才說什麼?」
「你聾了?」景衣容站起走向葛雷,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地上抱著女人的葛雷,「我說一個袖閣館裡的女人都要靠你的家勢來擺平,你太沒用了。」
「你,」葛雷扔掉懷裡的女人赤著上身站起,「沒想到太子妃這麼伶牙俐齒,難怪這宮廷上下都傳聞殿下懼內。本來下臣還不信,今天看太子妃陪殿下來赴約,覺得傳聞也是有幾分真。」
景衣容輕笑,「宮中也傳聞當朝丞相之子不止是個好色之徒還是個草包,原本身在深宮中的我也不敢多信,今天一見,倒是和你一樣覺得傳聞也有真的。」
現場氣氛立即一片沉寂,沒有人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平日裡總跟隨著葛雷的王公們也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誰叫他平日裡太過囂張。
「太子殿下!」葛雷突然大叫,「今日我們就聚到此,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再和您共飲一杯了。」說罷便要離開,畢竟他是臣再高也不是皇族。
「等一下。」景衣容出聲,葛雷立住轉身,「太子妃還有何指教……」
「啪。」話未落,清脆的巴掌聲劃破了寂靜的氣氛,景衣容收回手掌淺淺笑起,「我討厭在我面前打女人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