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正想著,卻見國舅晃了兩晃,「噗通」一聲癱跪在地上,雙股顫顫,結結巴巴的道:「黃河。舒骺豞曶……水……水患關乎家……家國百姓,微臣……微臣才疏學淺,自忖實……實難當此重任,望望……另選賢能。」
丞相冷哼一聲:「有官就搶著做,遇事就避的快,傳揚出去,你這個工部侍郎還怎麼當?」
國舅的臉色忽青忽白,冷汗直流,在丞相凜厲的目光和咄咄的語氣中帶著哭腔道:「微臣資質平庸,履歷膚淺,非肱股之才,願辭去工部侍郎一職,由賢能者……」話未說完,人已癱軟下去。
好不容易才當上了侍郎,被丞相簡單幾句話就給嚇的自辭了。我見識了丞相的手段,當日皇上開口時他就已設計了現在的局面,他的一口應承只是為了今日的一箭雙鵰,既打擊了皇后的母家,讓他們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又當眾給了皇上難堪。
我聽到皇上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扶不起的阿斗。」兩個站殿禁軍將軟如爛泥的國舅拖了下去。
皇上「霍」的起身,高公公剛要開口喊退朝。另一個大臣出列:「皇上,臣還有本要奏。」皇上按捺住重新坐下。
「最近幾年,江南旱情不斷。今年尤甚,已經數月未下一滴雨,農田幾近絕收,百姓家中存糧也消耗殆盡,被迫流離失所。當地官員不斷上書,肯請皇上賑災放糧,救民於水火。」
皇上有些惱怒的道:「這樣的奏折朕已經聽了六七遍不止,怎麼到現在還沒解決?」不再徵詢朝臣的意見,直接道:「准奏。戶部再擬公文,免當地三年的賦稅和徭役,讓百姓沒有後顧之憂的抗旱救災。」
「不可。」丞相出列打斷:「江南是魚米之鄉,富庶多產,是國家稅收的重要來源地,皇上一開口又是救濟又是免稅,國庫將入不敷出,影響甚大。」
皇上退讓道:「那就免一年吧,朕會以身作則,減少宮中的開銷。」
丞相寸步不讓:「皇上仁慈,是萬民之福。但我朝幅員遼闊。天災**時有發生,若動不動就免賦減稅。國家何以為繼,朝廷何以運轉?」
皇上緊抓著龍椅的扶手,努力平和語氣:「丞相,此次旱災已延續數年,百姓已經無以為繼,他們身為朕的子民,朕不能聽之任之,不管不問啊。」
丞相不為所動:「皇上,這些事自有臣等代勞,皇上就不要再憂心了。」
皇上劇烈的喘著氣,按住桌子大聲問群臣:「你們有什麼異議嗎?」
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低下頭。
皇上目光停在三位皇親身上:「皇叔、皇弟,你們有什麼建議?」
誠王信王只搖頭不語,在朝堂上一向很少開口瑞王冷淡的道:「皇上睿智,丞相老練,這件事哪輪的到臣多言。」
皇上嘴角抖動幾下,大吼:「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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