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大臣上奏:「黃河流域連降暴雨,河水暴漲,多處河段決堤。舒骺豞曶若再不加以疏導固堤,兩岸將成一片汪澤。」
皇上掃了一下群臣:「何人願意前往?」
滿朝文武默不作聲,無人出列,對這種苦差事,個個避之不及。皇上一連點了幾個朝臣的名字,不是說自己年老體弱不能當此重任,就是正在處理更重要的事無暇顧及或是專業不通,於水利修壩一竅不懂,總之一個個謙虛的很。
我鄙夷的想如果此時是修建宮殿這樣的美差,估計一個個會當仁不讓,爭先恐後的打破腦袋。
皇上冷冷的看著這些平日裡道貌岸然,滿口忠君愛民,現在卻如烏龜一樣的縮在那裡的朝臣,再不開口。反正皇上不說退朝,他們也不敢離開,彼此就這麼僵持著。
丞相踱出:「皇上,修堤固壩屬工部職責,老臣推薦一人,新上任的工部侍郎。」
正在盯著自己腳尖發呆的國舅嚇了一跳,本能的搖手推辭:「微臣不行的,微臣不行的。」皇上的臉色難看下來。
丞相淡淡的道:「江侍郎由五品官吏一躍成為當朝二品大員,這是皇上隆恩浩蕩,如今國有憂患,侍郎無論如何也該為皇上排憂,為國解難才是。」
唉,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耗子家的孩子會打洞。穿著朝服的國舅怎麼也沒有重臣的氣魄,處處透著猥瑣。他遲疑許久,佝著腰站出,鼓足勇氣:「微臣願意前往。」皇上臉色好看一點,總歸還算爭氣。
丞相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突然厲聲對國舅道:「黃河之患關乎國計民生,如果你治理失敗,到時不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當朝重臣,老夫都不會徇私講清,可還記得二十年前淮安水患,那些玩忽職守,貪贓枉法官員的下場嗎?」
我一怔,淮安出過什麼事?我在那裡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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