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奇的發覺我竟然通過了重重挑選留在了最後三百人之列,內心止不住的暗自竊喜,我原來也屬美女之列啊。舒骺豞曶一邊卻是對前景更加的悲觀,不自信。與先前的百里挑一相比,現在留下的個個都足以傾倒一座城池。我實在有些自慚形穢。
內務府的官員走出:「恭喜各位秀女,凡是能站在這兒的都已經具備了入宮的資格,過幾日宮中會來人,從你們中間再選出五十名才能覲見皇上,至於是做娘娘還是做奴婢一切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三百名秀女全住在內務府安排的宅院裡,五人一房,我是臨時頂替的,對選秀的規則並不清楚。且有自知之明,自己條件並不出眾,很有可能在落選之列,我急切的想知道這些人的最終去處,虛心的請教屋內的幾名室友:「請問落選的會如何安排?」
不知道是我的問題太幼稚,還是我們之間的情分還未到願意解惑的地步,一個個冷傲的梳理著髮髻,誰也沒出聲回答我。我尷尬的立著,身後忽然響起一個悅耳如黃鶯般的聲音:「落選的秀女或者賞賜給皇室宗親,或是送入後宮充當婢女。」
我一回頭,頓覺眼前一亮,什麼是沉魚落雁,什麼是閉月羞花,什麼是國色天香,眼前的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便是最好的詮釋。連我身為女兒都不禁心生愛慕,由衷的讚歎道:「你好美。」
「哼,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書吏的女兒,一個賣布的丫頭,果然氣味相投。」這時那三個倒是不請自說。我這才明白剛才她們是自持身份高貴不屑跟我說話。
我欠了欠了身,自我介紹:「我叫雲綺羅。」現在這個名字我已經說的很順了。
她們又插話進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家是賣布的嗎?起個名字都不離本行。」我咬著牙忍著。
那個少女回禮:「我叫柳鶯啼。」
我脫口而出:「『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是這個鶯啼嗎?」
那三個不放過任何一次可以冷嘲熱諷的機會:「不如改名叫鳥鳴,更能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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