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一連幾天都沒來找我們,正在我們猜測他是病了還是又去哪兒玩的時候,他有些寞落的出現在我面前,遲疑了很久,方道:「為什麼先認識你的不是我?」
他別有含義的話讓我一陣緊張。舒骺豞曶我小心的用詞:「我一出生就認識他了,你沒法比他更早。」
他輕歎一聲:「要是我們兩家是世交就好了,唉……」
我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轉移話題的拍著他的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是。」
他一臉的懷疑:「那他們倆個呢?」
我反應超快:「他們是兄弟是家人,你是朋友,不一樣的。」
他慢慢露出笑容:「以後要是趙博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為朋友兩肋插刀,我在所不惜。」他說的不倫不類,不過一場懵懂的少男感情初現的情懷就這樣結束了。
那時我覺得世上最幸福的人是我,有疼愛我的爹娘,有寵溺我的趙博,有對我言聽計從的兄弟,還有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朋友,我享受一個花季少女能擁有的一切。
趙博15歲時開始入駐軍營,繼承爹的衣缽,立誓成為一名將軍。許良也在他爹爹的監督下,被迫用功讀書,準備迎接三年一次的科考。
曾經老黏在一起的四個人,現在難得才聚在一起。許良大倒苦經:「少年也識愁滋味,為考功名強讀書。」果真,我從他頭上拔下一根白頭髮。
趙博取笑道:「多情才會早生白髮。」在我們的一再逼問,他才期期艾艾的說出他爹給他定了一門親,雖百般抗爭卻改變不了結果。
他無限傷感道:「不長大多好,我們四個無憂無慮吵吵鬧鬧,都是樂趣。現在大了,卻逼著讀不想讀的書,娶不想娶的人。」
阿弈長的文文弱弱,絲毫沒有武將子弟的風範。與趙博毫不相像,想到以後與許良類似的人生,不由的也心有慼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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