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儘管沒有從趙東的嘴裡得到實質性的承諾,心情也好了很多。|i^「東哥,老周,今天的消費我來買單,你們都別跟我爭!」
老周哈哈一笑,其實他也有事想求趙東幫忙,可現在老宋先張嘴了,他就不好再開口。「哎呀,那我可不客氣了啊,今天非得宰你一頓!」
趙東也跟著開玩笑,摟著老宋的肩膀打官腔道:「老周,看見沒有,宋保文同志還是很有思想覺悟的,我覺著他還是可以再進步的嘛!」
包廂裡笑聲一片,剛才離開的那幫小丫頭又都走了回來,光頭和田敬也跟著進了屋。
老宋滿滿的答應下來,跟趙東又走了一個,壓低聲音道:「東哥,當年那事把我整的挺慘,媳婦帶著孩子跑了,老娘氣死了,家也散了,這些年賺的工資不多,可是一個人生活除了煙酒也沒啥花錢的地方,攢了二十萬塊錢,有需要用錢打點的關節你跟我說,儘管拿去用。」
趙東拍了拍老宋的肩膀,半開玩笑道:「宋哥,要是托我辦事還讓你拿錢,那你還找我幹嘛,隨便把錢塞給局領導不就得了?你放心,這事我要是能辦,絕對不用一分錢就給你辦了。我要是辦不了,別人花錢也肯定辦不下來!這話我先給你撩這,真要是辦不成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到時候你可別挑我理就行!」
這話聽著舒坦,老宋摟著趙東的肩膀,也不用他陪,一個人又吹掉剩下的大半瓶。
邊上一個陪酒的小丫頭嬌滴滴道:「哎呀,大哥,你們喝酒也太猛了,都不用杯子啊!這酒怕是不夠,要不再要點吧?」
趙東伸手勾住這個小丫頭的嬌俏下巴,語氣微微變冷。%&*";「怎麼著,今天老子的消費起碼得五六千吧?你們家老闆連個果盤也不送,這生意是怎麼做的啊,能有回頭客麼?」
老宋也微微怒道:「去,把你們老闆找來!」
小丫頭以為屋裡這幫人都是一些外地來的土包子,酒喝了不少,又沒對她們動手動腳,覺著今天這錢挺好賺,就說了幾句勸酒的話,哪知道這些客人反倒有了脾氣。
小丫頭的臉色變了變,不遠處的一個成熟女人急忙站起來。「行,幾位大哥等著,我這就讓他們送點果盤進來。」
這個成熟女人還沒等站起身,麻四一伸手就把她拽了過來,按在沙發上,聲音冷漠道:「讓你走了麼?坐著!」
屋裡剩下的這幫小丫頭開始不安起來,她們沒想到剛才還挺好說話的一幫客人咋就突然變臉了。趙東從紙抽裡扯出一張紙,仔細的擦著手,慢條斯理道:「兩位哥哥先喝著,我出去辦點事。」
趙東剛才通過屋裡的這幫丫頭故意給大春透了風聲,意思是自己來了,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可是大春沒有來見自己的意思,反而裝起了糊塗,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所以他打算主動會一會這個春哥。
宋保文和周祥權都是明白人,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卻沒多問。老宋握著杯子,靠在沙發上說道:「東哥,需要幫忙別客氣,一句話的事!」
趙東從容一笑。「小事,我忙不過來再麻煩兩位哥哥。」
「老四,替我陪好兩位哥哥。」趙東站起身,對著光頭和田敬使了一個眼色,三個人離開包廂。
見那個成熟女人被麻四按住,又一個女孩站了起來,捂著肚子道:「肚子有點不舒服,幾位大哥先坐會,我去下洗手間。」
沒等她站起身,老宋掀開了外套,從夾克的內襯裡面掏出一把黝黑的手槍和一張警官證壓在了桌子上。在昏暗的包廂裡,警官證上面的莊嚴國徽閃耀著異樣的色澤,看的屋裡這幫女人眼皮一跳,尤其是那把黝黑的手槍,好像透著絲絲縷縷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沒人敢再張嘴要出去,就連剛才那個肚子疼的女人也乖巧的坐了下來。
麻四身旁的那個成熟女人沒敢再站起來,把手悄悄伸到了挎包裡面,不過沒等動就被麻四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女人跌坐在地,連手機也掉在了地上,麻四的鞋跟狠狠踩了過去,將這個價格不費的iphone手機狠狠踩碎,抬頭的時候一臉陰狠笑意。「出來賣的雞,還***想玩忠義?」
包廂裡鴉雀無聲,所有人噤若寒蟬!
……
趙東帶著光頭和田敬出了包廂,立刻就有兩個人跟了上來。「三位先生,有什麼需要麼?」
趙東打了一個酒嗝,一臉酒氣。「洗……洗……手間……」
「洗手間在這邊,我帶您去。」服務員做了一個手勢,在前面領路,結果剛剛過了一個沒有監控的轉彎,光頭和田敬突然出手,一前一後的解決掉兩個服務員。
出手乾脆利索,兩個服務員的悶哼聲被淹沒在走廊嘈雜的音樂中,趙東這時候哪還有一點醉酒的模樣,眼神中帶著幾分清明,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工具間。
把兩個服務員拖進了滿是雜物的工具間,三個人沿著消防通道往樓上摸去。
一個豪華辦公室的門口,兩個穿著黑衣,臉上帶著黑墨鏡的保安模樣男人站在門口聊著天,田敬一臉慌張的走了過去。「兩位大哥,樓下打起來了,你們趕緊過去看看!」
兩個保安對了一眼,正想呵斥,田敬突然從兜裡掏出一把傢伙,黝黑槍洞直直對著兩個保安。這兩個保安沒有防備,嚇得臉色發白不敢有任何動作,慢慢扔下了甩棍,舉起了雙手。拐角里走出來的光頭大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敲暈這兩個保安,然後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趙東走進去的時候,寬大的老闆桌後面坐著一個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很壯,頭髮挺長,快要到肩膀的樣子,挺有文藝青年的氣質。
趙東坐在了老闆桌對面的寬大沙發上。「你就是大春吧?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趙東。」
大春看了看暈在地上的兩個保安,眼神微微一冷,正想伸手去摸什麼,田敬突然把手伸了出去!
田敬的右手一直揣在兜裡,可是一個尖銳的物體卻突然從衣服上面撐了起來,看外形挺嚇人,估計是把真傢伙。
大春也不是愣頭青,摸不準趙東的來路,不敢再亂動,慢慢舉起了手,放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地方。田敬卻沒有收回衣兜裡那把傢伙的意思,他兜裡正是剛才從任東健那裡弄來的汽狗,揣在兜裡沒有絲毫威力,可是拿在手裡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真假。他沒去賭大春能不能認出來這把槍的真假,學著電影裡的模樣揣在衣兜裡,槍口對著大春。
大春也沒去賭那幫槍是真是假,因為他的抽屜裡也躺著一把五連發的獵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