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去派人打探消息,那麼多的殺手都是泥做的嗎?都有去無回了?
她必須盡早的去打探,到底那些殺手是怎麼回事。|她花了那麼多錢,竟然連條人命都換不回來!
「嗯,泓炎一定會沒事的!」司馬蒼點點頭,眼睛看向遠方。
南宮傾洛說了司馬泓炎沒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對於她的醫術,司馬蒼親身體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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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先休息會吧。四皇子那邊有白白再照料著,而且俊傑也可以幫忙。奔波一天了,你別再多想其他的了。」心心明白南宮傾洛此刻的感受,她雖然並沒有跟過去,不知南宮傾洛跟司馬蒼到底談論了什麼。
只不過,從二人臉上的表情中,她能夠瞭解一二來。
司馬蒼自從之前變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變換過來。對待她的主子,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這次司馬泓炎受傷,說到底也跟主子沒有關係。情況危急,也不能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主子身上啊!
「心心,你放心,我沒事的。我累了,想休息了。」南宮傾洛拍了拍心心的手,眼中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
心心不說話,將水打來伺候著南宮傾洛洗漱。當一切都辦好,心心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人兒,臉色有些蒼白。眼眸顫抖著,卻未曾睜開。
柳眉緊皺,每次心中堵得難受,南宮傾洛都會有這樣一個症狀。屋子內,寂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天地萬物,彷彿將她給拋棄了一樣。|這一世佔著顏曦女兒的身子活著,卻不知前方哪裡才是她的路。
堅強算什麼,此刻她無法解釋。一個人堅強了這麼久,那個曾經給予她依靠的肩膀,如今已經換成了她人。
多少次跟自己說過,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堅強。為身邊的人,為死去的爹娘。可是他的一個眼神,就擊垮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防線!
腦袋中胡亂的想著,把今天的事情串聯起來。身為特工,觀察力的細微,讓她今日在靳雪柔的眼眸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跟恨意。
漫山的事情,一定就是這個女人做的!司馬泓炎的受傷,讓她心生愧疚。還好,他並沒有危險。
南宮傾洛一直想著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走,尤其是在漫山腳下看到的一個個屍體。很明顯,不是那兩個藍衣女子做的!但是這兩個女子,為何要救她們一行人?
一定不是出手相救這麼簡單吧?而且若是救她,那麼為何帶走了一個黑衣人?還是想將這個黑衣人帶走,再進行言行拷問?
這其中必有隱情,她很難就此判斷出來這夥人是誰。在四國中,並未曾聽說過用棋子還有琴聲殺人的。尤其那兩個藍衣女子,招招斃命,手段極其殘忍。
想著想著,床上的人漸漸的呼吸平穩,睡著了。
不知是心累還是真的困了,南宮傾洛這一覺從下午開始睡,到了傍晚吃飯的點也沒有醒來。心心端著補藥進來的時候,瞧著床上的人沒有動靜,嚇的補藥差點被打翻。連忙走到床邊,在南宮傾洛的鼻子旁邊試探著,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還好,她沒事……
這把心心給嚇壞了,卻沒有去叫醒南宮傾洛。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每次清晨她醒來伺候南宮傾洛梳洗,都看著她早早的醒來,開著窗外。背影,何其落寞。甚至,心心都能夠想到背影後面是怎樣一張哀愁的臉。
熟睡中的南宮傾洛,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來。心心將補藥端了出去,又折了回來,坐在屋子裡面。
漫山的事情她心中也有猜疑,肯定是行蹤被他人知道,在漫山設下了埋伏。瞅著南宮傾洛在熟睡,心心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坐在桌子旁邊,拿出一雙還未完成的小鞋,藉著燭光開始做了起來。
南宮傾洛之前就做了一雙鞋子,不過她也很想做一雙給未出世的小主子。一雙鞋子,肯定不夠用的。
白白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守在司馬泓炎的床前,任誰說都不行。紅腫的眼眶,眼淚還在打轉。
昏迷的司馬泓炎在囈語,白白摸了摸他的額頭,竟然真的發燒了。南宮傾洛在走之前就叮囑了白白,說司馬泓炎肯定會發燒,讓她照顧著。
白白連忙打來冷水,用冷毛巾給他敷額頭。
只不過,手卻被一隻溫熱的手給抓住。
白白看著床上的人,依舊在昏迷,但是嘴裡卻在說著。
現在,好似聽到了他說話的內容。「沒事……白白……有我……在……你一定……沒事……的……」
「啪嗒。」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臉上。
「笨蛋,你就是大笨蛋!」白白悲喜交加。決堤的眼淚肆無忌憚的留著。
漫山中,他為她擋那一刀的事情歷歷在目。
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床上的一定是她。
從認識司馬泓炎以來,都是她在欺負著他。只不過每次,這個男人好像都沒有還嘴。
自東月見過完顏龍翼開始,白白一度認為皇子都是傲慢不堪,覺得誰的地位都很低賤。
南宮傾洛對她跟心心都很好,一點架子都沒有。幾度救她們於危難之中,什麼事情都為她們著想。
以前是她跟心心相依為命,自從跟隨南宮傾洛身邊。白白就知道,此生為南宮傾洛這個主子付出生命,在所不惜。
再後來,第一個讓她改觀的皇親國戚,就屬司馬蒼了。
司馬蒼是王爺,對南宮傾洛的感情她是看在眼中的,也很羨慕。南宮傾洛為司馬蒼付出生命,挖去心頭肉。後來,司馬蒼不計較南宮傾洛的殘疾,也是不惜犧牲性命,也要證明他對她的愛意。
兩個人在一起,讓她跟心心都渴望也有這樣的愛情。
遇到了司馬泓炎,她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只不過心,卻隨意而動。她不承認,不願意去面對。
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平明百姓。她不覺得這樣的一對,是可以受到祝福的。於是,她忽視司馬泓炎對她的好,對她的特別。一度認為,司馬泓炎也跟那些皇子一樣,只不過是認為她這樣的平民百姓好玩。過了玩性的這一段,就不會對她上心了,不在意她了。
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捨,她用冰冷的態度對待著他。
愛情,好奢望。這是她一度認為的事情,她以為這輩子就跟司馬泓炎無緣了。可是為什麼,每一次司馬泓炎不放棄,並且忍著她的壞脾氣。她的心,何嘗好受過……
她真的,愛上了這個可以包容她一切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