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哲周開勞斯萊斯去醫院,他開車,車速較快,闖了好幾個紅燈,顯些被穿綠色制服的交警攔下。舒殘顎副
哲周轉過頭去看他,他眉頭緊斂,眼神發力似地攫著前方,嘴角也嚴絲合縫地抿起,臉部線條僵硬,帶著一股勃發的怒火中燒。方向盤上,有因過力而指節泛白,毛孔容張的十指。他極力隱忍著。
哲周隱約聽到,電話裡說,懷孕了,又流產了。不知道是誰?錦繡嗎?
應該不是,錦繡上次流產,他不是這樣,只是喝了點酒,然後打電話告訴他,錦繡流產了。
難道是他的-小跟屁蟲-?
是她嗎?
一定是她了。
他恍然大悟,她口中說的朋友,就是她自己吧。
勞斯萊斯疾馳抵醫院,他抓著方向盤,久久沒打算下車,哲周陪他坐在車裡面。
"黑毛,我想她今早跟我說的朋友,就是她了。"
"她跟你說什麼?"
"她說,她以前有一個朋友懷孕,一直不敢告訴她丈夫,因為她們是指腹為婚,她丈夫不太喜歡小孩……所以……"
他自嘲地勾起嘴角:"所以她就自主張把孩子拿掉!白癡!"
他聽哲周說後,怒極,揮手掃落檔風玻璃後的面巾紙盒。
"端陽,冷靜一點,也許,不是你想的一樣。"
"我怎麼冷靜!那個白癡拿掉了我的孩子!"
哲周還準備再說點什麼,顯然現在已是他耐性的極限,他粗魯地推開車門,摔起一陣風,揚長而去。
他只手大力推開她病房的門,把它震得彈回來,又退回去。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只有她乖乖在病床上安靜地躺著,她臉色蒼白如紙,連平時桃粉的唇瓣也附和成清.一色的白。
他心裡暗暗準備的幾個厲色斥問的版本,突然都用不上。因為她似乎還沒有醒,睡得深沉。
他直呼她全名好幾次,他才發覺。
"穆錦池!你憑什麼……憑什麼……"他覺得自己像跳樑小丑,怒不可遏之際,一拳擊向病床。
哲周找到病房門口,正撞上他揮拳的一幕。他不假思索上前阻止,但拳頭還是落在床尾,震得病床和點滴瓶晃起來。
"你在做什麼?你就是要興師問罪,也要等她醒來,醫生說,她剛做完手術,麻醉還沒過,得再過一些時間。"
他不說話,陰沉地目光噙著一股森寒,緊盯著她。
哲周這才來得及看病床上的她,小臉毫無血色,真是憔悴。
"那個,你來了?"
舒中成出現在病房門口,他出去給青文買午餐,回來的時候,只見到武端陽和他的助理。
"有沒有看到青文?"他問。
他立著紋絲不動,不言不語,像一蹲青銅雕塑。
哲周瞥了一眼武端陽,沖中成道:"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她。"
"是嗎?那我去找找她,謝謝。對了,你們吃午餐了嗎?我這兒買了好幾個人份,要是沒吃……"中成把打包的午餐置於矮桌上。
"謝謝,我們吃過了。"哲周道。
"那好吧,你們就先照看一下錦池,我去找青文。"
中成轉身離開。
中成才離開,他也旋身往外走。哲周跟上去,追問:"為什麼不等她醒來,聽她解釋?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必了,我不想跟一個跛子生一個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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