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周從錦繡設計回到武氏辦公大樓,那大樓在市中心金貴的商業地段,足足有一棟為武氏所用。舒殘顎副當然佔有權勢必也有個幾十年,這片兒到底歸人民政府管,租賃給個體單位長的也就一個甲子。
有錢人得了好地段,當然又蓋房子,又建商場,使盡賺錢的手段花樣,變著法子掏大家口袋裡的錢。
大樓有一片空曠的地面,被其他商業樓環繞,有個端正又搭配地理環境的名字:正合廣場。武氏這棟辦公樓,又叫正合大廈。十層樓高,一樓租賃給個體戶,自由招徠生意。二樓是西餐廳,打著-武家樓-的名號,取了一個中西合璧的名字:武廳。
三樓到五樓是辦公室,武端陽的辦公室在五樓。單獨一層,是他和好友兼助理金哲周的私人空間。
哲周從一樓坐電梯到五樓,一出電梯便在辨識感應器上,拿工作卡,嘀一下。玻璃門一開,他支身往裡走。他的心情愉悅,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這五樓一分為二,建了兩套兩室一廳居,哲周和武端陽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中間隔著走廊,平時有什麼事,都是電話聯繫。
公司也只有身為員工的哲周才有這樣的待遇,他輕車熟路地推開武端陽那邊的大門,見他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沙發腳立著肚肥圓潤的半杯紅酒。
"睡著了?"他走去,截了截他的腦袋。
他也不搭理他,動了動,翻個身,面朝沙發,往裡擠了擠。
"喂,你還真睡著了?"他又推了推他,見他熟視無睹,便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
哲周在沙發上一坐,就擠著他。他不滿地掀開眼皮,給他一個你有沒完沒完的眼神,便又繼續抱臂躺著。
"我說大少爺,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這樣太久了,殆精竭力,今天才來補眠?"
哲周說完,聲情並茂做了一個曖昧的姿式。
他知道他想歪了,伸腳不客氣地踢他。
哲周早有防備,輕巧地扭著腰身躲開。
"無聊。"
"我今天知道了一個關於你和她的秘密。"哲周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說。
"誰?"
"你那個-小跟屁蟲。"
"她跟你說什麼了?"他睜開眼睛看他。
"她倒沒有跟我說什麼,不過是我猜的,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有從小就互生情愫的,叫青梅竹馬,但是卻沒想到,中國人有連沒出生,還是胚胎時刻,就互生愛意的。"他心中感慨,果然是文明古國。
他被哲周的說法逗得一笑:"金毛,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和她,是不是指腹為婚?還在媽媽肚子裡就談起戀愛了?"他還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己肚子,彷彿裡面有個寶寶。
他的臉色變了變,眉尾抽了抽,他和她指腹為婚?虧她說得出口,甚至連青梅竹馬也算不上。好吧,好吧,就算是指腹為婚,那是好久好久以前古老的故事了。
"黑毛,你要不要告訴我?"哲周又躋身到沙發上,對老故事表現出興趣十足的模樣。
"不要。"
"why?"
"thatissoboring."
"黑毛,你不尊重外國友人?"
"我接個電話。"
他手機響了,從几案上摸出來,一看是蘇青文的號碼。他皺皺眉,她極少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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