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芳婆婆晚上有活動,打電話回來說,在外面吃。舒殘顎副鍾姨把菜端上來,她和他先吃。
桌上全是地道的g城菜,她驚異地發現,鍾姨沒有準備西餐。詢問的目光看向鍾姨時,她對端陽說:"武先生,這是您上次吃的,手撕包菜,魚香肉絲,紅燒茄子。"
鍾姨一說,她才想起,上次佳佳因他茹毛飲血似的西餐牛肉,駭得大哭,只得撤了那盤子。那天晚上,他被迫吃起了g城地道的小菜。難道是味道太好,既而已經有些上癮了?
她的目光看向他,而他的目光卻不甚自然地落在那一盤盤色香味俱佳的食物上,她想,他一定是知道她在看他了,故而特意不看她。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優雅地支起筷子,向手撕包菜伸去。
她突然有些想笑了,為他故作鎮定而略顯彆扭的從容優雅。她極力忍著,也不看向他,對上鍾姨笑意暗轉的眸子,她勾起嘴角與鍾姨心照不宣,會心一笑。
"穆錦池,水。"
他知道她在笑,心裡掛不住,臉上卻兀自用冷硬強撐,沒事找起碴來。
哪有人吃飯時候喝水?
再說,鍾姨不是備了海缽碗的三鮮湯?
就是喝湯也輪不到喝水。
"哦。"知道他故意刁難她,她也準備起身。
鍾姨卻快一步:"武先生,飯中喝水是不良飲食習慣,要不喝口湯?"
她說完,拿小碗給他盛了湯。
他看到那碗湯,臉色更綠了,像粉綠的青椒。他冷冷向錦池投過來一瞥,陰霾又陰森,默認主謀就是她。
錦池悄然埋下頭,自己盛湯,支著小勺子,舀了小口,就往嘴裡送。不熱,不過怎麼有股味道……
哇!
她竟然受不住那翻江滾海的異味,吐了出來。她吐得急,一口都噴到餐桌上。
"武太太,你怎麼了?"鍾姨忙上前收拾殘局。
錦池指著那海缽碗的三鮮湯碗,掩著鼻口:"有味道!"
"什麼味道?"鍾姨問。
"腥味。"
鍾姨掂勺,喝了一口:"沒有啊。"
"可能是我聞錯了。"錦池道。
這回換武端陽高興,眼見他動作輕緩地端著白玉似的瓷碗,慢條斯理地往嘴邊送。嘴角微微上勾,她知道,他得意了。
"鍾姨,這湯的味道不錯。"
他小啜了一口後,狀似隨意地說。
錦池也不看他,微低著頭吃其他,筷子伸向魚香肉絲,才夾了一小撮,他也提著筷子來報到。
才入口,又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腥味。
哇地一聲,她捂嘴直接往廚房去。
鍾姨跟在後面,關切問:"錦池怎麼了?"
她扶著胸口,吐了很久,小臉費勁吐得通紅。鍾姨在後面,拍她的背。直到那強烈的肉腥味兒,從嘴裡出來,又漱了口,才算平復下來。
"舒服點了?"鍾姨問。
錦池點點頭,吁著氣道:"好多了。"
"怎麼吐了?"
"有股味道。"錦池道。
"是嗎?要不重新做幾樣?"鍾姨問。
她明明處理得很乾淨,魚香肉絲用生薑去了味,三鮮湯也沒有放什麼,若真說有味道,頂多也是雞蛋裡的腥味。但平時不都這麼吃?
"不用了,太麻煩,我吃別的吧。"錦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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