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咀嚼青文的話,懷孕?她今年不過二十一,與古時及笄婚嫁的女子相比,算是年紀大了,但是二十一世紀,到底不比封建社會,二十一歲,也不過是個半大點的孩子。舒殘顎副
一個大孩子養一個小孩子,聽起來還真有點哭笑不得,但是她怎麼就突然覺得也是有些意思的,諸如一個大小孩領著一個小小孩去遊樂場,一起坐旋轉木馬,一起玩過山車,一起吃冰激淋,甚至連衣服也是同款同色,就是大小有點出入。
這樣的情景,雖然滑稽奇異了一點兒,卻分外溫馨。
"錦池小姐,到了。"
王叔回過頭,輕聲提醒。錦池想事情出神,嘴角泛著三春柳絮般柔和的笑意。
"就到了?"錦池回過神,往車窗外看看,是那個熟悉的小院子,果然到了。
放學後,王叔按慣例開寶馬來接她,他們總是在一片祥和遼闊的西斜落日中,穿過起起伏伏的山丘,掠過一排排放哨的香樟,往暮色四合的更深處去,追著落日,追著那點余.輝,在時光的洪荒中徜徉。
"錦池小姐,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王叔問。
錦池眉眼舒展:"還好。"
她推開車門下車,腦後淺栗色的頭髮紮成一小捆,露出潔白如玉的耳廓。額前的劉海,和大背頭一樣往後梳,墨色的夾子固住,弧度飽滿的額頭在外面,涔出來的顆顆密汗,氤氳著鬢角細軟的絨發。
伸手扶了扶鼻樑微微下滑的眼鏡,又看了一眼天邊桔紅和玫瑰紅雜糅的火燒雲,才往屋裡去。
廚房裡已經飄出g城地道的菜香,錦池知道鍾姨的晚飯快準備好了。誘人的菜香,勾出她稍作蟄伏的饞蟲,想也不想就往廚房走。
"鍾姨,今天吃什麼?"
她心情愉悅,步子較快,不期然撞上從廚房出來的武端陽。
"噫,你回來了?"
她以為他不在家,往常這時候,他總是還在路上或者在公司,總要近七點才到小院門口。
武端陽不悅地緊緊眉,她這話聽來,似乎不想他這麼早回來。
"廢話。"他抿抿嘴,冷冷道。繞過她,在沙發上坐下,看雜誌。
錦池扯扯嘴角,掃了他一眼,繼續往廚房去。
"穆錦池,去廚房給我拿瓶水。"他坐在沙發上,眼也不抬地發號師令。
"哦。"
錦池點頭,進廚房拿了芙絲就出來。原本與鍾姨討論菜色的興致,奇異地變得冷淡。
"站著幹麼?把它開了。"
她把芙絲遞給他,他不接,從雜誌裡抬起頭,皺著眉刀,粗聲粗氣道。
"哦。"
錦池扭開芙絲瓶蓋,遞給他。他伸出手,接過去,喝了一口,又遞給她。
她將芙絲拿在手裡,站了一會兒,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離他有點兒遠,隔了兩個人的位置。
他翻著最新一期的英文雜誌,錦池英語不好,也不知道上面說了什麼。眼睛盯著芙絲的瓶子,發愣,一會兒又想起了青文的話。
如果,她真的懷孕的話,他會高興嗎?應該不會吧,至少,他不是說過,不會和她生小孩。
"穆錦池,水。"他伸出手,又向她要水。
錦池扭開瓶蓋,把水遞給他。
"穆錦池,坐過來一點兒。"
"啊?"錦池不解。
"坐過來一點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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