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性的必然結事是要有一番腰酸背痛腿抽筋的,錦池醒來時,已是夜色深沉。舒殘顎副
耳畔均勻有致的呼吸聲傳來,一股潮熱像一陣微風似的,舒緩地吹拂她頸子細弱的肩岸。他結實有力的長臂橫架在她腰間,秋麥色的皮膚在夜色中透露一絲野蠻的性感。他的體熱隆盛,就算隔著一床薄薄的夏被也可以傳過來,何況他現在這樣緊貼著她,竟然灼得有些燙人起來,似乎連臉也一併燒著了。
傍晚酒後,他和她,竟然不自覺地又做了不該做的事…合著起先,她明明是拒絕來著,最後怎麼迷迷糊糊半推半就好上了,而且還這樣一錯再錯,再失清白?
眼下這情況,怕是連素芳婆婆也再清楚不過了。畢竟,他們待在房裡竟連晚餐也沒來得及下去吃。
她揚手按按太陽穴,揉散心中徒升的一股懊惱。撥開腰上沉重的力量,她躡手躡腳地下床,摸黑中打開臥室內嵌的壁燈,燈光幽暗昏黃,微微透著一種橘紅色,房內四下的情況照得不甚清楚,卻能大致描摹出隱約模糊的景象。
武端陽光著右邊圓膀子,背朝天扒在床上的模樣,倒是照得清清楚楚。走近一些,他的腦袋壓著她的枕頭,側著臉對向她。左邊的手,曲伏著放在枕頭上,一床夏被虛掩住他臀部以下的地方,只露出兩條黑毛叢生印證達爾文人猿進化理論的粗腿。夏被單薄,依是很好地將其身體曲線勾勒出來。
這儼然是一幅寫意派的人影素描,模特身材黃金比例,睡姿露而不淫,非常具有聯想空間。又隱隱蟄伏著某種屬於雄性的野性在裡面,原來他連睡覺也是這麼霸道的。
錦池大致是從昏暗中摸索到了一張a4的打印紙和一隻水性筆,好在他的書房就連著臥室,推開隔板門便可以自由出入。
而後,進而忘記自己起床的初衷,立在一角,畫起速寫。筆鋒走轉,他的模樣細細在筆下衍現。
"唔,好香……"
他嘟囔一句,閉著眼睛,右手下意識地往裡勾,腦袋往她的枕頭裡靠,鼻間動了動,除了聽到他那句似夢似醒間的好香,似乎還能聽他真嗅了一下的吸氣聲。
"穆錦池…….穆錦池……"
啊?就醒了?
錦池駭得連忙放下筆紙,大氣也不敢出。他要是真醒了,發現她把他當人模……估計會掀桌。
她輕手輕腳地靠近,小心翼翼地挪至床沿。不及躺下,便被他大手一撈,緊緊貼在他懷裡。
錦池睜眼看他,他的嘴唇靠近她的眉眼,呼吸吹撫她光滑飽滿的天倉,幾根細弱的髮絲,隨著熱氣扭動。瞼緣前唇的睫毛,又黑又彎曲,整飭輕柔地覆在眼窩,燈照下,刷出一排長長簷影。
如果他不爆燥不生氣不隨隨便便鎖眉緊眼,他還真正是算得上一個美男子,做她的人體模特綽綽有餘啦!
"唔,唔…穆錦池…穆錦池…"
又嘟囔了幾句,細細碎碎的,原來竟是因為她剛才的離去而有輕微的不滿,束了束她,讓她貼得更緊,滿意地呢喃一聲,才沉沉睡去。
夜是這樣漫長,錦池見他再沒有什麼異常舉動,磕起眼皮,也昏昏欲睡,剛才那幅速寫叫什麼名字呢?
大灰狼的睡相?不錯哦,真是不錯的名字,錦池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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