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端陽中午偶爾回來吃飯,據錦池觀察,他心血來潮中午也回來的吃飯次數很少。舒殘顎副這次碰巧,錦池離開不久,他就回來了。臨行時,給鍾姨留了條子。不過,當時太匆忙,有賴青文的幫忙。大意是,借錦池一用,屆時準時歸還。
不過這個屆時倒沒有說清楚,具體是什麼時候。武端陽中午回來,鍾姨只將便條雙手奉上。
拿到紙條之後他皺皺眉,雖然臉無表情,但是鍾姨很敏捷地在空氣中捕捉到一絲沉悶的不悅與壓抑。
而後,武端陽用完餐,又馳車開回了公司。途中掛了好幾個電話給穆錦池,均是無人接聽,這無疑讓他心中無名的怒火更甚。氣悶之下,他將手機扔進副駕駛座。
捱到下班,他以為穆錦池至少會過來一個電話,解釋一下諸般因果,直到辦公室和手機皆是杳杳無音,除了接到好幾個合作夥伴的電話,其他倒都是一些鶯鶯燕燕不冷不熱的桃色邀請。
索性忍無可忍之後,他直接掛電話給蘇青文,那姑娘正玩得不亦樂乎,一聽他問錦池,只得訕訕地告訴他,錦池沒錢沒手機的悲慘遭遇,順帶正在被合作夥伴全力營救中的幸事也一併托出。
他氣結,質問,蘇青文搞什麼活動,又為什麼讓錦池一個人回來。青文被罵得酒醒,連連賠禮道歉,又給陸佑楓去電話。那斯居然說,已把錦池送到公交站路口。
這回,也把青文急得跳腳!
「都說了叫你別坐他的車!」武端陽沒品地壓壓汽車喇叭,錦池捂著耳,縮在副駕駛一角,像刺蝟。
「他好心送我,我又沒錢,所以……」錦池埋頭細聲道,也不敢看他。
從前,每次他發火,錦池都會低眉順眼,埋頭收肩,及至到最後曲腰作揖,道歉奉成,才會作罷。
這一次,錦池已然做好了這個準備。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和陌生男人單獨相處,猶其是像陸佑楓這種,離過婚,有小孩的男人!」武端陽加大聲量,從小武端陽每每在她面前循循善誘的時候,都會用這種被逼無奈又不得不為之的語氣,對她耳提面命。
他又把她當成他的學生了。
「以前也經常見面……」也不見你說什麼,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陸佑楓還是她的繪畫指導老師。
「那時,你還不是有婦之夫!」
錦池頗以為然的點點頭,終於被教化:「也對,那時,你都不認識他。」
錦池初入高中的時候,武端陽就已經在大學裡面求知了。大一大二,他忙著修學分,大三大四又提前申請實習,出國留學兩年。加上一向三人行的錦繡後來也去了法國,就更沒有什麼時間聚在一起,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
有些人就在你努力前進的時候,一聲不響地追了上來。起初還不覺得,談笑間才發現,竟陪你走了好長一段路。
「對不起。」
武端陽伸手揉了揉眉間,方才暴跳如雷有失風度地力壓喇叭,似乎用了他太多活氣似的,只慵懶淡道:「算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任何一個男性的交往,影響到武氏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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