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真得覺得紀天宇出面有失公允,而是,自己派出去的,都是軍隊的士兵,自己再賞識紀天宇,也不能公私不分!軍隊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外人接觸的。
「哼,老哥,你若是說信不過我家天宇,你就明說,何必扯出那麼冠冕堂皇的借口?」岑東燁自然明白這裡面的緣由,毫不留情的拆了蔡昌南的台。
「你別在這和稀泥,我不是信不著天宇,部隊總是在部隊的規矩!」蔡昌南也不是沒起心,要招攬紀天宇,而是覺得時機還不成熟,遂沒有明說什麼。可如今岑東燁當著紀天宇的面,拆了自己的台,讓他面子倍沒光。
「天宇,諾,在省城,你也沒什麼人手,我這次帶來的人,歸你了!想要怎麼做,你自己隨意!」岑東燁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把自己這次帶來的人馬全部交給了紀天宇。不得不說,手筆之大。
蔡昌南直皺眉,他對岑東燁手下人還是有一些瞭解的,那些人,都是生死堆裡,滾爬過的,自己一個軍區裡,真正能和這些人相抗衡,也不過是那些特種部隊的士兵才能做到。
「老頭,謝謝你!」紀天宇倒也不客氣,既然岑東燁信得過自己,自己的仇當然要自己來報。
「老哥,天宇帶著我的人,和你的兵鬥上一場?看看是你的兵強,還是我的人厲害?」岑東燁像只鬥志昂揚的鬥雞,隨時都有啄上對方一口的姿態。
「好啊,那我們就看看,事隔這些年,你我的實力究竟如何!」蔡昌南應聲而允。這樣的把戲,在以前的交往中經常發生。如今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個處在中間位置的紀天宇!
「朱上尉,何時行動?」紀天宇問了朱清河一句。
「目前,還在監控之中,隨時會有新情報,行動,要看具體的情況!」朱清河雖然不知道岑東燁帶來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身手,但是聽得出來,蔡昌南司令沒有半點輕視的意思。由此來看,對方應該和自己一方的實力不相上下。
「那好,我也佈置一下人手!」紀天宇此時自然沒有心思再坐在這裡吃飯,那名帶頭去看完所的男人,在領了岑東燁的命令之後,向手下們傳達了家主的命令。
「隊長,家主為什麼要我們聽一個小子的調遣?會點流氓武術,就可以帶著我們行動?」這些人都是傑出的人才,哪一個挑出來,都是可以一敵數人的好手,怎麼能甘於受紀天宇的領導?
他們對紀天宇也不是毫不知底細,都知道他是濱海的沙幫的老大!黑/社/會的人,在他們的眼裡,也不過是一群流氓而已,一群打架靠群毆的人,怎麼入得了他們這些人眼?
「這是家主的命令!」柳慶虎著臉,呵斥了一聲。雖然他也不認為紀天宇有能力領導他們,可是家主的命令不可違抗。心裡多不情願也得聽令行事。
他們這些人,雖然不是軍人,可是服從命令卻是他們的行為準則。家主的命令是他們行動的唯一標準!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是沒有善與惡的,只有家主的指令才是他們的思想。
聽了柳慶的話,這些人不敢再大聲的嚷嚷了。但不滿的情緒,還是看得出來的。
紀天宇尾隨著柳慶出來,自然聽到了這些人的話,他明白,想要這些人服他,不露兩手是不行的。
如果是岑寒凝此刻站在這裡,即使她手無縛雞之力,這些人,仍然會以她馬首是瞻。只因為她是岑家真正的繼承人。而紀天宇卻是不同,他是外人,想要在岑家人面前站住腳,光有岑東燁的賞識,還是無法服眾的。
「先請兩位兄弟盯住奚洛,和奚雷。其他人待命!」紀天宇站在這些人面前。
「隊長?」雖然說是家主讓大家聽紀天宇的調遣,可他們還是習慣性的詢問了柳慶一句。
「你,你,出列!執行命令!」柳慶沒有回答,指了自己兩名手下,示意他們按著紀天宇的吩咐做事。
「好!大家原地待命,我先吃飯!各位要是餓了,就叫點外賣吧!」紀天宇吩咐完,就向蔡昌南的小樓走去。
「紀先生,那個,家主讓我們和軍方的人打場擂台賽,我們在這呆著,只派出去兩名兄弟?」柳慶看著朱清河電話調了一隊人馬,隨後,說了個地點,會合去了!人家都走了,自己這些人還在這裡叫外賣?
吃飽了,等著人家回來,給人家慶功?
「讓他們去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皇上還不差餓兵呢!叫來吃的,好好吃一頓,一會好有力氣幹活!」紀天宇依然不緊不慢,篤定了要吃過飯再走。
這些人本是不知道,岑東燁和蔡昌南打賭的事,剛剛聽到柳慶的話,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一碼子事。
「人家軍方的人搶在了前面,我們只派了兩個人出去,就算是撿垃圾,我們也撿不過人家啊?」
「這關係到我們的名聲!你不是我們,當然可以不在乎,我們是不是丟臉!這樣,你就不要裝領導支使我們!」
「隊長,你去和家主說,行動,我們獨立完全,不需要什麼臨時的領隊!」
「就算是臨時領隊,也不能給我們找個流氓老大啊?真當我們是街頭的混混了?」
有人帶頭,接下來,就不缺少攻擊和貶低紀天宇的言語。
柳慶明顯也是對紀天宇的做法不滿,遂對手下人的逾越行為,沒有再呵斥,權當做沒聽到這些話,仰著頭,看著天上的雲彩,好像那些東西,比眼前的舌戰更有吸引力。
「流氓老大怎麼了?」紀天宇收住了向屋內走去的步伐,回頭看著他們。
「流氓只會打群架,一群烏合之眾!流氓領導我們上街群毆?」一個桀驁不馴的年青人站了出來,看著紀天宇的眼神帶著挑釁。
連岳是些人裡,最年輕的一個,也是身手最好的幾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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