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奕的話語讓葉恆身體微微一抖,呼吸跟隨著急促,可是敖奕接下來的話語,卻又讓葉恆臉皮一抖心中慍怒。
「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至於其他的,等你強大起來再說。」敖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刻板,直接打斷了葉恆的浮想。
葉恆只能無奈的點頭,敖奕口中的強,是走出燕國,走出西荒。
將「轉生經」貼身收好,雖然這卷經書修煉起來益處無窮,不過龍脈精氣並不好找,在附近唯一的一處龍脈之地是皇宮地下,但那裡定然埋藏有無數的凶機,以葉恆的修為,目前也不敢隨意亂闖,只能等待合適的時機再想辦法。
夕陽落山時分,正在修煉中的葉恆被敲門聲驚醒。
「少爺,該、該沐浴更衣了,待、待會兒你還要去皇宮赴宴。」門外響起侍女略顯緊張的妙音。
「是青竹嗎?進來吧!」葉恆說道。
南宮煙雨所選的侍女皆是萬里挑一的美女,只不過在南宮煙雨的氣場和氣質光芒下,才會略顯平凡。
名喚青竹的,在眾侍女中雖然年齡最小,但姿色相貌卻是最好的,而且聲音也極為動聽。
如果單論相貌,並不遜色於南宮煙雨,尤其是她骨子裡的那份柔弱,更是可以輕鬆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不過南宮煙雨的離開,讓葉恆有些心意闌珊,心中又在思索晚宴的事情,倒是沒有太在意這些。
走進來的不僅有青竹,還有其他侍女手裡捧著鮮花以及嶄新的修身錦衣,待到大家將東西放好,其他侍女後退著離去。
青竹起身將房門關好,望著一眼依舊閉著眼睛修煉的葉恆,臉色微紅,羞澀的將自己的衣衫解開。
葉恆隱約聽到有衣服離體的簌簌聲,等他睜開雙眼的時候,青竹依舊一絲不掛的站在他的身前,緊張和忐忑寫在她俏麗的小臉上,雙手扭捏不知該放在哪裡。
細膩的肌膚如同最上等的綢緞,發育完整的雙峰俏挺著,沿著平坦的小腹向下,芳草萋萋,幽深欲測。
「少、少爺,該、該沐浴了。」青竹又是緊張又是小心的說道。
葉恆神色非常平靜的說道:「誰讓你這麼做的?」
這一刻,葉恆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南宮煙雨走後,有人想要做煙雨閣的主人,這個人有可能是青竹,也有可能其他侍女,讓青竹前來「服侍」自己,從而討好自己。
青竹被葉恆的平靜眼神所懾,唯唯諾諾的說道:「是、是主上臨走的時候,吩咐、吩咐的,本來是讓姐妹們一起服侍少、少爺,因為少爺讓我扮演主人,姐妹們才、才讓我自己來、來的,如果少爺不、不滿意,我、我把姐妹們一起喊、喊來服侍、服侍少爺。」
眾女侍一夫?
南宮煙雨這個妖精,雖說男人的確都是有需要的,可是、可是也沒必要給我來這一手吧!
葉恆又好氣又好笑,知道是南宮煙雨的意思,而不是有侍女想要做煙雨閣的主人,當下平靜說道:「你把衣服穿起來,我自己沐浴即可。」
「啊……」青竹一楞,急忙顫顫巍巍的跪下說道:「少爺,是不是青竹有哪裡做的不夠好?」
葉恆苦笑道:「沒有!我只是單純的想要沐浴,你明白嗎?」
青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匆忙的將衣服穿上,恭敬的告退。
葉恆苦笑著搖頭,他知道南宮煙雨這麼做的意思,為了防止葉恆紅杏出牆,乾脆就讓自己手底下的侍女服侍葉恆,反正男人那點需要,解決掉就好。
沐浴更衣以後,葉恆走出了房間。
裁體合身的衣衫,將他襯托的英武不凡,沒有乘坐馬車,以防止別人看出端倪,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煙雨閣。
年祭之夜,能和國主共進晚宴的,無不為達官貴人,幾乎每個人都是一方豪傑。
萬家燈火輝煌,皇宮中也張燈結綵,但在其森嚴的環境下,遠沒有宮外熱鬧喜慶,不過今夜皇宮比之尋常,倒是多出了不少人氣。
很多達官貴人不但自己可以被姜天舒邀請赴宴,他們的妻室子嗣也可以赴宴。
富麗堂皇的花園大殿中,人們身穿華服,三五成群,歡快的交談著,這不僅是一場晚宴,同時也是結交關係的好時機。
雕龍畫鳳的高台之下,葉恆的位置是左手方的首座,在他對面右手方,恰好是姜禹的位置,兩人對面而坐,盡皆冷著臉,這其中不難看出是姜天舒的安排。
否則的話,葉恆雖然屢立大功,但這左下第一人的位置,也應該是三朝元老陸觀止的。
在太監刺耳尖銳的嗓門中,姜天舒龍首闊步,在眾多寵妃的環簇下走上高台。
群臣立刻放下手中的動作,齊齊躬身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天舒今天看起來心情也不錯,淡笑著壓壓手,說道:「眾卿家免禮,今天是年祭,大家盡可開環暢飲,咱們君臣今夜不醉不歸。」
當群臣落座以後,宮中的舞女很快上來表演。
年祭之夜表演的娛樂節目,不但由姜天舒安排,群臣如果有節目,在得到姜天舒的認可之後,也可以上台表演。
一舞結束,伴隨著姜天舒的起身,群臣不約而同的起身,年祭之夜姜天舒第一杯酒敬誰非常有講究。
往年不是敬姜禹,便是關雲侯,或者陸觀止。
今年,姜天舒的眼神卻落在葉恆身上,說道:「葉將軍,今年你屢建戰功,力挫西華大軍,這第一杯酒,朕代表三軍以及燕國萬萬子民敬你。」
群臣嘩然,雖然知道姜天舒寵幸葉恆,但沒有想到會將這第一杯酒賜給葉恆。
葉恆心中也一陣疑惑,轉而心中一冷,姜天舒如此做,莫非是不準備冊封自己為武侯?
杯酒解武侯?
雖然知道自己的猜測,多半是對的,但葉恆還是起身恭敬的說道:「謝陛下。」
君臣對視一眼,葉恆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很好!」姜天舒做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掃視群臣,朗聲說道:「前兩天早朝的時候,朕提出冊封葉將軍神武侯一事,今夜眾卿家儘管提出意見,如果朕覺的有理,也可以破例收回指令。」
葉恆心中一涼,原本以為在晚宴結束的時候,姜天舒才會提出此事,想不到對方立刻便提了出來,尤其是他話語中的意思,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在座的諸位,哪個不是成天揣摩聖意的?怎麼可能聽不出姜天舒話語中的意思。
只要眾卿家說出「相對合理」的理由,朕便不會冊封神武侯。
姜天舒改變了主意,但又不會直接說出來,而是通過眾臣之口,委婉的撤回冊封神武侯的指令。
君王最忌朝令夕改,姜天舒顯然不會昏頭到自己直接說出來,通過眾臣之口,再以葉恆年幼資歷尚淺為理由,撤掉神武侯的指令,無疑是上上策。
禁衛軍統領傅南第一個站出來,朗聲說道:「以愚臣之見,葉將軍雖然神勇,也建立了不少軍功,但他參軍至今不到一年光景,資歷尚淺,倘若此刻便冊封神武侯,於情於理皆不符。」
說完之後,傅南略微抬頭看了葉恆一眼,眼裡閃過一抹冷笑。姜天舒都給出了信號,這種大好機會,即可以為主解憂,又可以打擊對方,這種一舉兩得的好時機,傅南怎麼可能放過?
果然,聽完傅南的話語,姜天舒略微頷首,說道:「傅統領所言倒是有一些道理,可還有誰有意見?年祭之夜嘛!大家暢所欲言,陣皆免罪。」
此刻,誰再不明白姜天舒的意思就是傻子了。繼傅南以後,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正是在兵部被葉恆所傷的燕孤侯。
「孤侯有話要說。」燕孤侯起身行禮後說道:「傅統領所言非常有道理,而且葉將軍尚且年幼,如果冊封神武侯,三軍將士,多有不服,這對燕國的士氣影響極大,還望陛下三思。」
隨後又了不少人站出來,每個人都列出一個理由,皆做出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
這些人中,除掉姜天舒的心腹,還有一些中立派,知曉姜天舒的意思以後,也很快站出來落井下石。
葉恆的臉色緩緩陰沉下來,他不在乎這個武侯的職位,但是假使當不上武侯,他就要向兵部上交自己的兵符,飛鱗軍將會被打散,或者被其他將軍掌握。
飛鱗軍是葉恆一手打造出來的,如今再燕國大軍中,論起戰力,飛鱗軍當屬翹楚。葉恆從來不是喜歡吃虧的主,他更不願意自己辛苦打造出的飛鱗軍,落入他人的手裡。
都說聖意難測,葉恆此刻才真切的瞭解到這一句話。本來以為志在必得的一件事,姜天舒卻忽然之間改變了主意。
燕孤侯、傅南等人皆露出了笑容,只要葉恆當不上神武侯,想要加害他的方法,無疑要多上十倍。
忽然之間,在姜天舒即將說話的時候,一名容顏蒼老,身軀卻挺立筆直的老人走了出來,他朗聲說道:「臣以為,葉恆當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