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黑色綢褂子,白色汗衫,青色裹腿肥襠褲子的漢奸一口上海腔推開了方面,當即就給了方國忠一腳,借力後退的方國忠就勢摔倒在了門口呻吟著,長條臉的漢奸對自己的無影腳的威力似乎十分滿意道:「噥個小赤佬!噥想死啊!看不見三爺來嗎?活膩歪了?」
隨即一轉身,當即來了一個三千六百度大變臉道:「大野太君您小心,您慢點啊!小心門檻!」
高飛對於這位漢奸的變臉如此迅速登時也是目瞪口呆,這傢伙要是後世最少也能混個雙料影帝什麼的啊!簡直是演技派中的演技派,不要臉的程度已經到了讓人歎為觀止的地步,如果說一個成功的漢奸需要具備的素質以及三大原則的話,高飛只能說第一是「堅持」!第二是「不要臉」!總結起來第三點是「堅持不要臉」!
大野高興,今天可謂是非常不高興,他不過是少尉軍銜,今天他的頂頭上司川島進雄在法租界的艾德勳酒店被炸了個雞飛狗跳,連小命都差點搭進去,剛剛因為行動速度慢挨了淺野大尉七、八個大嘴巴,這會還沒找到人出氣?所以這會大野高興非常的不高興。
對於自己在門外等了最少二十秒,大野高興決定至少要殺一個支那人出出氣,在日租界裡面憲兵的話就是一些,先擊斃在組織罪名的比比皆是,所以大野少尉想少一個支那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只要殺得不是上海的名流和洋人,其餘的甚至比殺條狗還容易,如果樂師裡面有女人的話!大野高興這次難免失望了?
五個傻大憨粗的老爺們?而且這五個傢伙如果說是有四個是屠夫,一個是變態殺手的話,大野高興還相信,一槍將其擊斃這種太沒素質的殺戮對於大野高興來說沒有刺激性,更沒技術!於是大野高興握著自己的式指揮刀的刀柄若有所思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道:「你們的實話實說,我的今天心情好放過你們?」
顯然,高飛等人無法理解大野高興的審問技巧?一旁的漢奸立即補充道:「你們老實交待了吧!在這裡是不是意圖不軌?看你們的模樣象樂師?扯淡?痛快的別讓皇軍廢話!」說著漢奸又踹了一腳方國忠!倒在門口的方國忠已經將懷裡的m1911手槍頂上了火。
實際上大野高興是在敲詐麗湖歌舞廳的經理,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下面人等著樂隊出場,而且這幾個樂隊的樂師也確實讓人懷疑,五大三粗的漢子能拉小提琴?除了高飛勉強貼邊意外,其餘四個根本就是殺豬的。
麗湖歌舞廳的經理自然也是明白人,平日他們確實安然無事,因為日本人也要用法國人,但是今天日本人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的不依不饒?看來肯定是摸著什麼把柄了,花點小錢把外鬼先打發了再說,別耽誤演出才是正經了,胡經理看了看房間內的十一名特務加上走廊裡的三個人,一共十四個,看樣今天似乎要出出血了,於是一咬牙吩咐人去取錢。
突然,大野高興拉起老油條的右手一摸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一擺手聲音嚴厲道:「先不要動!手上這麼多的繭子?虎口?食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馬上給我拉一曲聽聽!」
說著大野高興徑直抽出了寒光閃閃的指揮刀架在了老油條的脖子上,老油條用冰冷的眼神望了一眼大野高興,大野高興心中頓時一驚,他知道壞了,不過這房間裡有他們十一個人,門口還有三個待命,怎麼開火也絕對不會吃虧的,於是一橫心用力握住指揮刀想給老油條來個抹脖。
結果老油條一轉身的一瞬間,高飛三人的手中的m1911手槍噴出了怒火!老油條則一個小擒拿手扣住大野高興的手腕猛的一拉,給大野高興來了一個抹脖!
原本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方國忠則一個縱身從門口仰面滑了出去,幾槍解決了門口的三名漢奸特務,隨即將屍體拖進房間之內。
高飛刻意留下了那個之前踹了方國忠一腳的漢奸,對方國忠一笑道:「問問這個狗漢們一共來了多少人,行動方案,和今天到會的到底有日本方面的什麼人!」
方國忠拎著七殺戰術刀走了過去,對嚇得面色蒼白的漢奸不懷好意一笑道:「此刀名為七殺,專殺不忠不義,賣國求榮之輩,說著就將漢奸的一個小手指切了下來,疼得漢奸嗷嗷直叫,漢奸一叫,方國忠就又切掉其一根手指,結果把漢奸活活的痛暈了過去。
高飛瞪了一眼方國忠道:「你是殺豬那?這樣能問出狗屁?」
隨即高飛看了一眼麗湖歌舞廳的胡經理,胡經理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什麼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上有八十歲的老娘,從來沒幹過壞事,沒給日本人帶過路的都出來了?高飛感覺非常驚訝,都說這藝術來源於生活?感情還真是這樣的啊?
高飛沒搭理胡經理,而是讓老油條勒住漢奸的脖子,用戰術刀在漢奸腳心連續猛扎幾刀,漢奸很痛醒過來,高飛一邊用戰術刀削著漢奸腳心的肉一邊逼問日軍方面的情況,直至漢奸再也說不出什麼為止,腳心的痛覺神經是僅次於大腦的地方,高飛也是在後世美軍刑訊手段一書中看到過的,於是想實踐一下,果然十分管用,漢奸幾乎是知無不答,高飛在瞭解了全部漢奸所知的情況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老油條隨即勒斷了漢奸的脖子。
顯然,日本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一個十四人的日軍搜查對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得到回報的話,日本人肯定會生疑的,而且日本人擴大的警戒的區域就說明了問題,高飛看了看手錶,十四時十五分,在協和劇院門口等候的歡迎人群似乎也有些騷動?
高飛深深的吸了口氣,命令方國忠立即押著歌舞廳經理部署撤退,自己則端起了毛瑟狙擊步槍,緩緩的擰動標尺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