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戴笠的主意非常的簡單,而且也是經常用的,那就是先將所謂的受害者都請進警備司令部一趟,然後集中力量對其進行偵訊,然後在找一幫替死鬼出來,原告、被告一個都不能放過,這就是戴笠自己的原則,因為他很清楚,委座的憤怒的時限性非常之短,二天後人贓並獲就算是大功告成破了案,一切自然了賬,而且這九家沒有一家的屁股的乾淨的,花錢消災的道理相信他們都會明白的,而且趙漢光的警備司令部內肯定不缺乏被黑鍋的小角色。
戴笠在安排了一切事宜之後,立即派人讓高飛在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他面前,戴老闆怒了,高飛自然清楚原因,錢聞閣不給軍統的面子這件事情上戴笠還表演了高飛,認為高飛現在的忍耐性越來越好了,越來越有城府了!真不不錯!
但是,案發之後,戴笠立即就回過了味道,敢在武漢城內行營僅僅相隔三個街口的地方下手的,也就只有高飛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而且武漢城內除了警備司令部之外,就沒有人有憲兵的軍服和英國的大吉普車,所以此事必定是高飛所謂,讓其憤怒的是高飛這個混蛋竟然拉上自己堂堂的局座當掩護?擋箭牌?
如果被人懷疑到了,只不過直接搬出戴笠的招牌即可!這也似乎太省事了吧?戴笠實在有點火冒三丈,他發覺自己看人真看得非常的透徹,高飛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仇不過夜,眥睚必報的主,上午高飛與沈醉巴巴的送上門去讓錢聞閣敲竹槓,晚上他就搖身一變成了江洋大盜,襲擊了九戶之多,給自己增添了這麼多的麻煩,戴笠恨得是高飛不通知自己一聲,錢聞閣這樣的人死活他才不會在乎那,因為從錢聞閣幾家人報上來的數來看,估計搶劫之後這伙匪徒都得痛哭流涕說國府的軍政要員與其勾搭的商人真的太窮了,甚至窮到了讓人歎為觀止的地步,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戴笠對自己意外的成為了認證而氣憤不已,不過也多虧錢聞閣平日裡幹得多是生兒子沒pi眼的缺德事,所以其也想不起來到底自己得罪過誰?
高飛見到戴笠之後畢恭畢敬的啪的立正敬禮後,戴笠捧著一本資治通鑒面無表情道:「發財了?」
高飛急忙點頭道:「有局座照顧,給手下兄弟們討點撫恤金罷了,陣亡的兄弟們有些家裡白髮蒼蒼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孩子,撫恤金要是不從厚發放,讓烈士們流血之後家人在流眼淚,簡直是天理不容啊!如此以後誰還肯上陣拚命殺敵了?」
戴笠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痛快淋漓之後想沒想過後果?這是武漢!在行營公署的眼皮子地下就敢肆意妄為?你可知道你這是拎著自己的腦袋開玩笑那?你高飛到底有幾顆腦袋?」
高飛也無奈道:「局座,上面的帷幄你把關,下面我們這些人就把握一個原則,誰跟咱們軍統過不去,就不能讓他好過了,誰跟咱們犯勁,咱們就大卸八塊埋了他!」
戴笠瞪了高飛一眼道:「胡說八道!軍統也不能無所顧忌橫行霸道,你這脾氣必須收斂點,性格必須鍛煉磨合!你的第五縱隊也整編得差不多了,把留守處建立起來,給你二天時間處理個人的事務,一定要注意個人的人身安全,命是自己的,仗有的是機會去打,命沒了一切就都等於沒有了明白嗎?然後部隊出發直奔徐州,直接向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報道。」
第五縱隊暫時編入第五戰區的作戰命令比高飛預計得來得要快,不過高飛還是比較迷惑?向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報道?要知道堂堂一個戰區司令長官部的構架可基本跟行營無區別了,而行營的架構基本等同國民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加上參謀總部再加上行政院的濃縮體,所以讓高飛去向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報道的命令可以說是非常模糊的一個概念?
高飛雖然說是軍統局所部忠義救**第五縱的縱隊長,但是其軍銜不過一個小小的少校?放在任何地方也當不起長官兩字?尤其在戰區司令長官部這種上校不如狗,少將滿地走的地方更是如此。
戴笠也微微一笑道:「不要以為是我趕你走,而是徐州的李宗仁和白崇禧向委座點的你的將,據說他們有重要任務要交給咱們忠義救**所部。」
戴笠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高飛能夠聽得出來其的口氣很不善?好像是尾巴被人踩到了老貓一般抓狂,雖然忠義救**組建整編有些時間了,戴笠在皖南將蘇浙行動委員會別動隊從淞滬戰場上撤出的四支隊殘部整編為「忠義救**」第一支隊(縱隊),以外其餘四支縱隊都是新組建起來的,戴笠親兼忠義救**總團長,俞作柏任副總團長,戴笠隨後在漢口正式成立忠義救**總指揮部,由他和俞作柏分任正副總指揮,參謀長是徐光英。
不過這五個縱隊的部隊除了第一縱隊的種子部隊,就屬高飛的第五縱隊能夠拿得出手了,而且高飛的部隊實行的是精兵化的模式訓練而成,軍紀嚴格到了戴笠都認為有些令人髮指的地步,高飛實施嚴格的軍紀也是被逼出來的,要知道這些身懷絕技的丘八大爺們平日都是十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主,沒有嚴格的軍紀要求和軍法嚴懲為後盾,這個部隊沒人能夠有效的指揮得動。
所以高飛最開始進行的隊列與條令訓練與戰術配合訓練的時間幾乎是一比一的,在加上後世特種部隊的訓練大綱,將這些身懷絕技的老兵們整天操練得拽著狗尾巴上床,所以高飛才打造出了一支精兵,從對路邊的女人吹口哨,到看到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高飛整人的手段讓整個縱隊毛骨悚然。
縱隊裡面都是打過仗的老兵了,老兵自然知道戰場是怎麼一回事,高飛能夠在羅店的血肉磨盤上磨二十來天才下來?這是多麼大的命啊!一個整師的部隊都挺不了二天的地方,竟然有人能夠活著?還幹掉了日本人的皇室成員?又在燕子磯那樣的絕境抗敵最後投江未死?順江飄下?
高飛沖涼的時候身上的傷疤讓人震驚不已,一些總愛炫耀自己一身疤痕的老兵也都閉口不言,因為高飛身上的傷實在太多了,雖然沒有一處致命的,但是這受傷的頻率也是整個第五縱隊之最了,對於這個榮譽高飛很是鬱悶。
現在第五縱隊終於要開赴抗日前線了,高飛歡欣鼓舞,戴笠卻愁眉苦臉,第五縱隊是他軍統的臉面,忠義救**能夠入得了委座的法眼,完全依靠的就是高飛的第五縱隊,要知道當年的稅警總團又能如何?不是一樣在武漢接收裝備進行整編嗎?
如果軍統的忠義救**也能夠大規模的擴編的話,那麼無疑軍統的實力就會暴增,那時中統與軍統相比也就算是小巫見大巫了,中統仗著其掌握全國各地的省委黨部和各級黨組織,發展起步又比軍統早,所以搶得了血多先機,加上陳果夫與陳立夫兩兄弟又是委座面前的紅人,眷寵不在自己之下,所以戴笠一直在尋找出奇制勝的機會,現在看來機會找到了!戴笠的機會就在忠義救**上面,而忠義救**的機會則在高飛身上。
所以戴笠才反覆叮囑高飛注意自身的安全,而且建立起留守處,留守處的目的就是在於將全部的戰鬥骨幹分成兩批,一批保留起來繼續訓練招募隊員,其餘的部隊開赴徐州,如果萬一前線有什麼閃失的話,留守處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恢復建制和戰鬥力。
忠義救**第五縱隊經過一系列的休整之後,林淑傑與沈醉任第五縱隊聯絡官,大碗麵徐傑輝與小眼鏡李國同任留守處正副處長,抽調包括陸儀鳳部眾在內的三百二十人組建留守處,部隊與軍統總部一同向重慶進行撤退。
高飛指揮方國忠、許厚德的第一大隊與第二大隊共計四百二十九名官兵登上了北上前往徐州的軍列。
高飛沒有讓林淑傑、陸儀鳳、秦婉儀中的任何一個人前來車站送行,高飛最不喜歡的就是送行的那種壯士去兮的感覺了,凱旋的慶功酒則是高飛的最愛,對於這個時代的軍人來說,愛國是一個很空泛的詞,國家是什麼?民族是什麼?恐怕高飛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百年積弱軍閥混戰,即便是日本人佔領了小半個中國,內鬥依然不停!
中國雖然大卻是一張劣質的破木板,日本雖然小卻是一把鐵錘子!破木板遇到了鐵錘子的下場是顯而易見的。
身穿不一樣軍服,胳膊上佩戴特殊臂章,武器與眾不同的第五縱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目光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