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少尉送來一柄做工異常精美的短劍一般的佩刀來到秋山義允面前,啪的一個立正敬禮之後,雙手奉上匕首道:「旅團長閣下,在清理廢墟的時候發現了幾十具身穿不同軍服的士兵屍體,根據進攻過通道的部隊辨認,這些穿著怪異的士兵當時是抵抗的主力,他們五、六個人就能頂住皇軍一個中隊的猛攻,而且經過檢查他們都穿著特殊的軍服,在一定的距離外三八式步槍都不能有效擊穿,他們每人都佩戴著這樣特殊的匕首。」
秋山義允對刀劍懂得不多,於是遞給了喜歡癡迷冷兵器的井書宣時,井書宣時接過匕首有些驚訝道:「這不是機制的普通刀具,而是經過高手鍛造的刀具!」
將幾把一比較之後,井書宣時頓時驚訝道:「天啊!竟然鍛造打磨得絲毫不差?這可真是精品中的精品啊!七殺?編號?精忠報國?」
井書宣時嚴肅的望著秋山義允道:「秋山君,如此的佩刀並非僅僅用於裝飾之用,上面的管型血槽與背齒利刃,菱形方尖!這是一柄非常實用的殺人利器啊?不過鍛造成本會相當的昂貴,上面既然有四位數的編號,那就證明這柄刀是屬於一個精銳小部隊的,這個部隊的人員應該不會超過千人。
井書宣時望著刀上的刻字和編號,猶豫了片刻急切對少尉道:「帶我去看那些中**的屍體!快!」
在一片被炮火炸得千瘡百孔的山坡之上,二十幾具身著特殊軍服的中**官兵的遺體被擺成了一排,一邊堆放著他們生前使用過的武器和裝備。
井書宣時先是拿起鋼盔看了看,皮帶與內襯上的usa讓其驚訝萬分道:「美國貨!道地的美國貨,美軍現在大部分還裝備著一戰時候的英式平頂盔,這種鋼盔在美國都是稀罕玩意啊!」
m1928湯姆遜衝鋒鎗?七十發的彈鼓與五十發的彈鼓,二十五發直彈夾,十一點四毫米口徑,近距離威力極大!德國造的毛瑟m1932z自動手槍!毛瑟狙擊步槍?mg34通用機槍?還有反坦克步槍?
望著一大堆武器裝備,井書宣時與秋山義允感覺有些眼花,如果不是曾經留學德**校進修和擔任駐美武官的職務,恐怕井書宣時還真認不出這些武器的來歷,比如那支損壞了的反坦克步槍,他只能交出大概,卻無法辨別其的產地與型號。
「七殺!」井書宣時與秋山義允雖然都懂一切中文,但是對於很多中文的真正含義卻是一知半解,就如同戰術刀上的七殺的意思,就讓井書宣時與秋山義允兩人一籌莫展,無奈之下一看中**士兵所穿著的載具,結果秋山義允與井書宣時不約而同的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件背心竟然重二十幾斤?普通士兵穿在身上連行動都要困難,就更別提帶著武器全副武裝的奔跑作戰了。
井書宣時反覆察看之後,將戰術防彈背心拆開,把其中的防彈板取了出來驚訝道:「天啊!中**的這種新式裝具其中竟然藏有防彈用的鋼板?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這種奇思妙想確實能夠極大的減少士兵的傷亡啊!尤其在防禦作戰的時候,在陣地攻防戰的時候,很多官兵都是上半身和面部中彈而亡,相比面部的中彈概率,上半身中彈的概率要遠遠高出很多。
井書宣時如同得到了一樣新奇的寶貝一般的極度興奮,一會擺弄一下戰術口袋裡面的水壺和彈夾,或者擺弄一下m1928湯姆遜衝鋒鎗,每一件武器都是那麼的稀奇不已。
井書宣時擺弄作戰背心的時候,秋山義允站在一旁無奈道:「井書君!難道你沒發現一個問題嗎?」
井書宣時微微一愣道:「秋山君?怎麼了?我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啊?這次的繳獲說明中**有一支堪比中**教導總隊憲兵警衛部隊的精銳部隊投入了戰鬥,而且是一場十分絕望的死戰,幾乎全部的中**的屍體都是憲兵部隊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中**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他們連精銳無比的小部隊都拉上來死守硬拚,或許用不了三個月,我們就能真的讓中國國民政府屈服。」
秋山義允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井書君!哪裡有那麼容易,八、九萬有戰鬥經驗的中**老兵和其政府的嫡系中央軍部隊是成建制的渡江,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下關碼頭與西水門的大血戰,而前往下關阻止中**渡江的海軍部隊則被燕子磯炮台攔阻,這混亂的一切看似混亂,實際上都是有著明確的分工的,這支小部隊的犧牲足足換取了八、九萬有戰鬥經驗的老兵成建制的撤退,這些中**老兵如果被我們消滅在南京,帝國皇軍僅僅只要付出一點點的代價,但是此刻他們渡江接收蘇聯人提供的軍火,被重新武裝起來,這些老兵足夠組建三十個有戰鬥力的新編師,在想消滅他們我們就得付出幾倍以上的代價,我們在南京用盡了一切方法和手段也沒能摧毀中**的戰鬥意志,這才是關鍵所在!」
秋山義允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井書君恐怕沒注意到吧?這些武器的造價與裝備都價格不菲啊!進口的自動武器,每人必配的手槍,士官配備的德國蔡司的高級軍團級望遠鏡,指北針,造價高昂的刀具,特殊的美制頭盔,小牛皮的舒適軍靴,皮帶上加掛的各種小工具、打火機、乾糧袋裡的進口牛肉罐頭、特製的防彈裝具,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的價值,恐怕至少也要十五萬日元啊!」
「什麼?」井書宣時驚呼了一聲道:「九五式輕型戰車的造價也不過才十六萬日元,中**一個士兵的武器裝備就能頂得上一輛戰車?」
秋山義允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這些東西對於帝國來說根本就是雞肋啊!帝國沒有實力如此的去武裝一支小部隊,無論這支小部隊精銳到了何種程度,在軍部與參謀本部的那些長官大佬們看來,武裝這樣一支小分隊的造價幾乎能夠裝備一個步兵聯隊了,所以即便我們的提議上交上去,也是自討沒趣。
秋山義允的涼水讓井書宣時也冷靜了下來,確實如此,單不說以他的步兵第十八旅團之後,有多少官兵能夠穿著上這些裝備在帶上武器還能堅持作戰行軍的?恐怕敵人沒見到,自己先累得吐血了,尤其那支反坦克步槍,井書宣時很難想像那是一個人獨自操作的武器。
無奈之後,井書宣時歎了口氣,將手中的m1928湯姆遜衝鋒鎗放回了地面上,對一旁的一名大尉道:「野森!這些中**的士兵都是勇士,要將他們好好的入土安葬,在燕子磯這裡立上一塊石碑,銘刻上無名支那勇士之墓,明白嗎?」
有了井下中佐的前車之鑒,野森大尉急忙啪的一個立正道:「請旅團長閣下放心,屬下一定辦妥。」
井書宣時望著西洋斜下道:「咱們也算對朝香宮鳩彥親王殿下有一個交代了啊!」
秋山義允也感慨道:「這個交待還真的不容易啊!為了這一個有所交待,我們親手葬送了多少帝國忠勇的皇軍將士啊!希望他們能夠明白他們是為了天皇陛下而捐軀的,不要記恨你我才是!」
秋山義允與井書宣時正交談著,突然副官前來報告,朝香宮鳩彥親王殿下親自抵達燕子磯了,他要看一看那些死硬的中**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
一臉不痛苦表情的朝香宮鳩彥來到滿目廢墟和屍體的燕子磯的時候,心頭的怒火在也無法抑制住了,就是這些該死的支那兵讓他朝香宮鳩彥丟了人,而且還把人丟到了國際上去。
頭頂纏著厚厚繃帶的朝香宮鳩彥親王瞪著秋山義允與井書宣時道:「燕子磯的支那軍都被消滅了嗎?有沒有抓到活的俘虜?我要讓他們後悔出生在世上!」
秋山義允與井書宣時相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目光道:「沒有抓獲俘虜,也沒有中**官兵投降?」
「你管支那軍叫中**?井書君我沒聽錯吧?」面對橫眉立目的朝香宮鳩彥親王,井書宣時猶豫了一下只好解釋道:「是屬下的語誤,請親王殿下多多諒解!」
朝香宮鳩彥用鼻子哼了一聲道:「井書君!中**的屍體都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在井書宣時的領路之下,朝香宮鳩彥來到的擺放中國守軍陣亡官兵遺體的地方,朝香宮鳩彥面目猙獰的望著百多具遺體道:「怎麼會就只有這麼多?絕對不可能!」
秋山義允在旁急忙解釋道:「之下的井下中佐指揮失誤,導致皇軍遭受了重大傷亡,加之其將中**的屍體都拋入了江中,以至於戰果無法統計,所以井下聯隊長剖腹自盡了!不過根據之前的估計中國守軍當有一千七、八百人左右,相當於一個中**的甲種步兵團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