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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醜惡嘴臉 文 / 飛哥帶路

    常人酒醉尚有三分醒,更何況苦修武道十餘載的邢南,可薛洪濤這般熱忱,一口一個賢侄地叫著,邢南若是堅持拒絕的話,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腦袋已經昏昏沉沉,邢南也沒有去想那麼許多,他最終還是在兩位刑家婢女的攙扶下,離開了這間客廳。

    兩位婢女應是也有不錯的身手,至少她們攙扶邢南時並未費太大力氣的樣子,她們將邢南送進了一處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院子裡,並伺候邢南躺在了一張已經鋪好棉被褥子的床上。

    這大床很舒服,許是酒力作怪,邢南剛剛躺下就已經是睡意難以抵擋,眼皮子也是再撐不開。

    「真不知道大少爺是怎麼想的,竟會忽然對這窩囊廢如此熱情。」

    「誰知道呢,大少爺素來深謀遠慮,應該有他的算計才對。」

    「家主也真是的,竟會將蘭鳳小姐許配給這廝,看他那樣子,根本沒有半分英雄氣概。」

    「不錯,還是羅家那個羅恆看著順眼些。」

    「大少爺會不會突然回心轉意,真就將蘭鳳小姐下嫁給這廝吧?」

    「肯定不會的,大少爺以前經常為了這樁婚事和家主老爺吵架,蘭鳳小姐也曾說過,寧死都不嫁這個窩囊廢呢。」

    那兩位婢女出了房間後,一邊向院子大門而去,一邊竊竊私語地議論起來,她們許是覺得邢南喝多了已經昏睡過去,肯定聽不到她們刻意壓得很低的聲音,可在房中尚未入睡的邢南卻將她們的言語聽得清清楚楚。

    兩位薛家婢女的話,讓邢南自嘲地笑了笑,然後睡意也立時少了幾分,他坐直了身子,盤膝於床上,默默運功調息並化解酒力。

    打坐了兩個半時辰,那兩位婢女送來了一些飯菜,她們一直等到邢南吃喝完畢,才將碗筷收拾妥當後離開。

    「這薛洪濤倒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若是虛心假意,他留我在薛家又有什麼企圖呢?難道是想要退婚,怕我不答應才先款待一番?」

    邢南心中疑竇重重,他深知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的道理,自己和這薛家除了有一個口頭上的婚約之外,幾乎是毫無瓜葛,薛家之人又對自己非常之厭惡,根本不可能有真心收留自己的理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薛洪濤總是有意無意地跑過來看望邢南,噓寒問暖,關愛有加,依然沒有表露出絲毫異常來。

    期間邢南又請辭過一次,奈何薛洪濤不允,還拿諸如「賢侄是不是看不上我薛家」之類的話來堵他,他也就只好繼續留在薛家,卻一直都把自己關在院子裡不出去。|

    不論薛洪濤表現得多麼慈眉善目,對邢南多麼關懷備至,心靈和尊嚴曾被一次次刺傷的邢南,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他對薛家的戒意也有增無減。

    如果薛家真要退婚,邢南也絕對會二話不說點頭答應,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該是自己的賴也賴不來。

    人家薛蘭鳳明顯看不上自己,自己何苦給人家帶去麻煩和困擾呢?

    大丈夫何患無妻!

    那兩位婢女一直負責伺候邢南,除了背後經常說些不好聽的話外,表面上對邢南還是十分恭敬與客氣的,她們也並不知道,自己私下裡說的話總是被十分敏感的邢南偷聽了去。

    一位準女婿遇到這種情況,能不敏感可就真奇怪了。

    兩位婢女甚至還會偶爾和邢南套套近乎,一副有意與邢南長期友好相處下去的樣子,只是在邢南眼裡,她們的演技實在太拙劣了些,她們經常偷笑和她們時而閃爍的眼神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賣她們的內心。

    兩世為人,雖然沒有讓邢南有太多的社會閱歷,可兩世的苦難身世卻給了他一個非常敏感且善於揣測別人內心真實想法的習慣。

    「南少爺,如今你們刑家的府院也歸了羅家,刑家老爺應該還給您留有大筆遺產吧?」

    一位婢女問出這句話時,故意不看邢南,像是在極力證明自己只是無心之言。

    邢南笑著搖了搖頭,道:「如今我可不是什麼世家少爺了,大家形容窮人的時候往往會用家徒四壁,可我卻是連這四個字都配不上呢。莫說是大筆遺產,就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那南少爺迎娶我們家蘭鳳小姐的時候,豈不是連聘禮都拿不出來了?」

    另外一位婢女捂著嘴巴,一副很是吃驚和意外的樣子。

    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聽到這句話,邢南還是生出了幾分尷尬和窘迫。

    兩位婢女也沒有追問下去,依然如從前一般很認真地伺候著邢南,就像邢南真是她們薛家的姑爺一般。

    又過了幾日,邢南覺得待在薛家實在無趣,而且也無法修煉下去,完全是浪費自己為數不多的時間,他便再次向前來看望自己的薛洪濤請辭。

    薛洪濤依然是嚴詞拒絕,並拉著邢南又豪飲一場,二人足足喝了四罈子烈酒。

    邢南又一次在薛家體驗到了醉意朦朧的感覺,正值頭腦昏沉之際,卻是聽到薛洪濤說:「賢侄,你和蘭鳳都到了成婚的年紀,不知賢侄準備何時提親呀?」

    邢南早就解除這門婚約的想法,奈何薛洪濤這般認真,他又不好主動去說,此刻聽薛洪濤這麼問,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好。

    提親,肯定是要帶著聘禮的,而這聘禮還必須拿得出手,配得上薛蘭鳳以及薛家的地位才行。

    從邢南的反應中,薛洪濤可以肯定,刑家確實是沒有留下什麼遺產給邢南,他的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

    「婚事先且不提,來,賢侄,世伯讓你看看我薛家的劍法!」

    薛洪濤將邢南從座位上拉起,二人行到院子中,他又道:「今日未曾想到要舞劍,所以沒有帶劍來,賢侄所背劍匣裡應該有劍吧?可否借世伯一用?」

    「行。」

    邢南將劍匣取下打開,寂影劍的寒光便是閃耀而出。

    薛洪濤一臉歡喜地將寂影劍從劍匣中取出,緊握於手中,看到了劍柄上的「寂影」二字後,他嘴角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先是挽出幾朵劍花,隨後還真就揮舞著寂影劍揮灑起一組組凌厲劍招。

    只是二十息時間過去後,薛洪濤忽然收劍而立,眉頭緊蹙地道:「賢侄,素聞刑家寂影劍乃是真靈劍兵,為何從中無法感應到劍靈的存在,劍靈也不與劍體及劍招產生共鳴呢?」

    邢南則是道:「可能是許多年未曾動用,寂影劍的劍靈早已經潰散了,之前祖父對我如此說,我還不信,連世伯這樣的劍道強者都如此說,看來祖父並未騙我。」

    「什麼?劍靈潰散了?」

    薛洪濤顯得很詫異,不過他並沒有懷疑,畢竟他是一位劍道強者,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手中握著的這把寂影劍乃是一把偽靈劍,只有靈劍的堅韌鋒利,卻不具備劍靈,所以在詫異之後,他又是一臉的失望。

    薛家並不缺偽靈劍,所以薛洪濤將失去靈性的寂影劍還給了邢南,然後喚人將邢南送回了那個院子。

    邢南在醒酒後如往常一樣,可薛家待他卻與往常大不一樣了。

    那兩位婢女沒有再送來吃食,她們倒是經常路過院子門口,原本以前她們只是很小聲地議論邢南,如今卻是不再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而且還像是有意把嗓門提高許多,似乎生怕邢南聽不見她們的聲音。

    不僅那兩位婢女,就連其他原本表面上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刑家人,也都是對邢南冷顏相對,邢南若多看他們一眼,甚至會招來他們毫不客氣地鄙夷目光或冷嘲熱諷。

    薛洪濤也似遺忘了邢南,不僅沒再來拉邢南去飲酒,甚至再未來看上一眼。

    「看樣子,薛洪濤不過是想知道我刑家是不是還留有大筆遺產,更是有意侵吞寂影劍,如今計劃破滅,就立即變了臉色,好一副醜惡嘴臉!好一場裝腔作勢的大戲!」

    刑家人的表現,讓邢南終於是想通了為何薛洪濤會熱情招待自己,他不再去考慮薛洪濤的感受,背著劍匣頂著風雪向薛家府院大門而去,就如同幾天前他走向藍楓城南門一樣。

    讓邢南稍感意外的是,一直對自己避而不見的薛蘭鳳忽然橫劍擋在了自己前面。

    「你這廢物,倒底要在我薛家賴到什麼時候才肯離開?」

    薛蘭鳳貝齒咬著紅唇,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估計真是失去了所有耐心。

    這些天來,邢南入住薛家的消息不脛而走,藍楓城也因此嘩然一片,薛蘭鳳自然飽受壓力。

    邢南本無意於一位女子計較,可想到薛洪濤這些天來的種種表演,以及薛家下人的狗眼看人低,泥菩薩都會來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自尊心極強卻又總是踐踏的他。

    「薛蘭鳳,那羅恆或許可以說我是廢物,你……卻沒有那個資格!」邢南冷笑著回道。

    「吃我一劍後,再說我有沒有那個資格!」

    薛蘭鳳也被徹底激怒,聽慣了家奴下人的阿諛奉承,又倍受家族長輩青睞的她,如何能夠容忍一位在她看來完全是廢物的男人說她沒有資格?

    纖細的長劍霎時綻放比寒冰更冷的光芒,在她身子前衝之際,已經是斬風裂雪,橫掃邢南的頸脖。

    這長劍若是掃中目標,立時便會讓邢南身首異處,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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