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庭院中一株二人合抱的大樹突然從樹幹折斷後,蕭天祐同白衣人二人都同時收了功。舒榒駑襻
「閣下是何人?」這句話幾乎同時從二名倨傲的男子口中問出,然後二人都愣了一下。
「哈哈哈!夕帝城的人果然名不虛傳!」蕭天祐是此間主人,便率先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突然的沉寂。
白衣人也颯然一笑:「沒想到在此間能遇到如閣下般的人物,實在是幸事。」他這話便是默認了自己是夕帝城的人。
「不知閣下夤夜闖入此地所為何事?」蕭天祐突然間眉目一寒,他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前挑戰的主,就算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又如何,也同樣得遵守自己的規矩。
白衣人也不繞彎,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實力來說,他完全不肖同任何人繞彎:「只為閣下手中之劍。」
「哦!看來閣下是個識貨之人。」蕭天祐週身霎時浮起了一層凜冽的寒氣,居然有人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這還了得,向來只有自己打他人主意的。
蕭天祐的話滴水不漏,說了等於沒說,白衣人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此劍閣下從何得來。」
「在下手中之物從來無人敢過問半句。」蕭天祐眼神之中已然充滿了煞氣。
白衣人眉頭微皺,他並不能看清眼前這名黑衣男子真實的實力到底有多少,但從他週身的氣勢和傲然的態度上來看,絕對不會是一個脈相散亂瀕臨死亡之人所該擁有的。
可自己親手探查是不會有假的,白衣人沉吟了一番,才開口譏諷道:「閣下在仙人嶺下的表現實在是強差人意。」
「哦,是嗎?閣下同在下曾有過照面?」蕭天祐半分慚愧之色也無。
白衣人完全沒料到這黑衣男子如此抵賴,看來這柄寶劍果然是那洗劍峽下面的了,不由得在心中又高看了他幾分。
想自己在結界最弱之時都無法突破結界進入水下,這人若非實力超強又怎能輕易就得了寶劍。
「閣下藏得好深,想來這便是那洗劍峽結界內的上古寶劍了。」白衣人探究著盯牢了蕭天祐的眼眸。
「天下至寶,有德者居之,不錯,此劍果是得自那洗劍峽中。」蕭天祐傲然開口,那氣勢足足可將一支軍隊壓垮,白衣人也沒料到他這般直接就承認了。
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黑袍的男子那凌然孤傲的雄霸氣勢,白衣人內心不由得一陣動搖。
他估算出此人的實力或許還比不上自己,當然這天下間還沒有能同自己比肩之人,但這個男子身上的煞氣實在是太重了,幾乎有些要動搖自己的心神了。
他在思量著是否今夜就動手剷除了此人,否者日後此人將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威脅,正在猶豫不覺。
蕭天祐也在同一時間判斷著白衣人的思想和他下一步的行動,他也估算出了,就憑自己現在的實力,似乎較之眼前之人還稍稍遜了一些,但他自信自己的氣勢足可彌補這一點。
白衣人感覺到對方釋放出來的氣勢越來越強霸,越來越充滿自信,不由得內心很是複雜和莫名的興奮。
突然間,他伸出一隻手來:「今日難得遇上閣下,不如走上一趟如何?」這可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有同人比試一番的想法,放眼這天下,他還沒對第二個人說過此話。
蕭天祐自唇角扯出一抹傲然的蓮花般笑意,眼底卻是深深的寒潭:「閣下如此盛情,在下便不客氣了。」
蕭天祐說完便一飛沖天,用最快的輕功離開了這座後院,他不想驚擾到還在甜睡的岳煙驪,也不想破壞這裡的一切。
白衣人看蕭天祐離開也寸步不離的跟了過去,未幾便同蕭天祐並排前行了,二人腳下的街道景物瞬間消褪得乾乾淨淨,蕭天祐停下來時,二人已經來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
這裡是郊外被荒廢了的一片草場,正好適合自己同白衣人這樣的頂尖高手交鋒,又不至於造成過大的破壞力。
至於岳煙驪那邊,那鳳儀坊的老闆也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的人物,他倒半點也不擔心。
「出招吧!」蕭天祐在夜風之中傲然玉立,口氣冰涼且傲然。
好狂傲的口氣,白衣人不由得眼角抽了再抽,就算是在夕帝城中恐怕也沒第二個人敢如此托大的用這般口吻同自己說話。
「找死!」二個字雖沒從他口中發出,但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所表露出來的便是這二個字,他緩緩地發了一招。
蕭天祐倒並非托大,一來是對方找上門來,自己是主人,理該謙讓一番,再有便是一貫遇強迎強的心性使得他讓對方出招,但卻沒有半分輕敵和托大之意。
蕭天祐眼中看得分明,這看似緩緩擊出的一掌,內裡蘊含著的正是夕帝城著名的幻影神形的數種變化,看來他第一手便出了五分的力道。
蕭天祐依然只用乾坤鴻蒙劍法接下了他的這招,目前他還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的身份,並且看出白衣人並未用盡全力。
幾招走下來,白衣人對蕭天祐的實力越發的肯定,當他使出六分的功力時,蕭天祐已經動用了乾坤鴻蒙劍法最精妙的一招,這才險險的接了下來,並且蕭天祐使出了八分的功力。
二人飛沙走石般的接連過了上百招後,突然相視一笑停了下來,那白衣人重新好生打量著蕭天祐,看他亦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沒想到修為如此出神入化。
「你是風伯久那老兒的徒弟?」白衣人出口便道出了蕭天祐的師門,他深看了蕭天祐一眼後才接著開口道:「便是風老兒來過招,也不過能接下我五六十招,你是他的徒弟,實力卻遠遠超過了他,不錯、真是不錯!」
蕭天祐內心一動,隱隱約約的猜測出了眼前白衣人的身份,不由得再次好生打量著對面白衣的男子,一股傲氣悠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