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厘頭,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懂了,他口中的「她」定然是屋內的那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念念不忘的竟還是那個狠心的女人。|
林槿斕的淚水大顆大顆的砸在他的身上,一股嫉恨從心底生出,為何自己都這樣了,還要想著保護她。
「貴妃娘娘先別哭了,先將皇上送回重華殿吧!」李清平輕聲道,心中也滿是焦急。
林槿斕點了點頭,胡亂地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她不能這般的級亂了陣腳,待皇上好了,她定然不會讓她好過,若是皇上待她這樣情深,她定然立刻死去也甘願,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竟然卑微至此,她還是不感動,既然她放棄了,那麼她便要好好的抓住自己手中的幸福。
一行人手忙腳亂地將墨軒帝送回重華殿,請了太醫好生守著,太醫卻都搖了搖頭,皇上身子一向康健,這場病卻是來勢洶洶,像是將身體裡常年累積的一些病因全都誘發了,身子十分的虛弱,加之在雪地裡呆了那麼久,整個身子都高燒不退,若是以這樣的形勢,怕是整個人都會燒迷糊了。
墨昀也被請入了宮,這個時候,宮中需要一個主持大局的人,他指揮著太醫開了藥,又派人用酒一遍遍的擦拭著墨軒帝的身子,試圖讓他快些好起來,若是一直高燒不退,對他的病情不利。
墨麒麟清醒的時候已是夜深,從宮女口中得知了情況,她忙衝入院子,見那塊地方,果然空無一人,她的心一緊,趙清行將皇上的情況說與她聽,她一急,想起沐玲瓏還在房間,頓時有些生氣,難道都這樣了,還不能去看一看皇兄嗎?明明知道他是為什麼堅持,只要她說一聲原諒,他便不會這般的等候,讓自己在冰天雪地裡站了大半天。
她衝入房內,這麼晚了,沐玲瓏卻也未曾休息,仍舊衣衫整齊,懷孕讓她有些嗜睡,她卻仍舊不敢躺下去,怕一閉上眼,便浮現出他的身影,為何要那般的傻,忘了不好嗎?她閉了閉眼,有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緊緊的摀住臉,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綠芙在一旁守著,只能乾著急,卻也不知該如何勸。
墨麒麟推開門,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口中的問責之語一時間也被堵在了口中,她眼中酸澀無比,走上前去。
沐玲瓏見著她明顯也是一愣,眸中的淚水還來不及收回,雙眼通紅,聲音艱澀地道,「麒麟。」
墨麒麟歎了口氣,蹙緊了自己的雙眉,「皇嫂,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讓我們幫你瞞著皇兄,我們也全都照做了,可是這件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本來皇兄那般待你是他的錯,可是現下他放下天子之尊來祈求你的原諒,甚至是不顧自己的性命,這樣的方式還不能證明嗎?他愛你,你也愛他,為何要這樣的彼此折磨呢?」
沐玲瓏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心中難受得厲害,她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處,像是這樣能減輕一些疼痛,她搖著頭,低聲道,「不要說了,你什麼都不明白……」
她怎麼能說,她不過是二十一世紀的一抹遊魂,而墨軒帝和林槿斕的姻緣是本來就注定的,這樣讓她怎麼還有信心去接受他,若是有一天,他發現,他真正愛的還是溫柔如水的林槿斕,這樣讓她怎麼再有勇氣去承受像上一次那樣的傷痛……
「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像你們這般深沉的愛情,可是我知道,皇兄現在為了你,病得要死了。」墨麒麟有些激動的道,她才不管什麼狗屁理由,互相愛著,不久應該在一起嗎?明明離幸福那麼近,哪裡像她,連愛情的影子都未曾觸碰到。
沐玲瓏心中大痛,只覺得心中像是被人重重的一擊,她終於忍受不住放聲大哭,喃喃地道,「為什麼一定要逼我,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腦中沒了別的思想,為何不給她一個清淨之所,讓她好好的生活,她再也不要在這些地方呆著,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質問她,難道他一認錯,她就得欣然接受嗎?她沐玲瓏從來就不是誰的附庸,他想要寵愛便寵愛,想要丟棄便丟棄,丟棄完後又這樣逼她,她沐玲瓏在他心中究竟算什麼!
她腦中暈眩,一步步的朝外走去,雙目空洞無神,才走出門外,冰冷的空氣頓時襲來,她身子瑟縮著,惶恐不安地四處望著,為什麼這個地方這麼冷,她好想回家,好想回到二十一世紀,這樣就再也不用見到這些人,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煩惱。明明那人的生死早與她無關,她為何還要關心,為何總是做不到置身事外。
大顆的淚珠順著面頰滑落,她無助地望著這蒼茫的一片白雪,腹中微微一痛,她的身子順勢往下滑落,身體裡一片虛空,像是連站也站不住一般,手腳冰冷,意識漸漸的模糊,他不是不要命嗎?若是她以命相償呢?
她咬緊了自己的唇,卻麻木地彷彿感受不到疼痛,沐玲瓏早就該死,在墨麒麟中了媚~藥那次,她就該死,但是她強行逆轉了結局,所以老天才要這般懲罰她嗎?
「皇嫂。」墨麒麟追了出來,見她躺在雪地裡,全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她還懷著孕,若是等皇兄知道了,她受了分毫的傷害,還不得心痛死,現下皇兄的情況那樣壞,難道連她都要那樣嗎?為何這些人總是不讓人省心。
她快步走過去,抱住她,低聲道,「皇嫂,你怎麼了。」
沐玲瓏提著一口氣,揪著她的衣袖,虛弱地道,「麒麟,若是他死了,我便隨了他去,若是他活著,我便離開,我不要再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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