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沐玲瓏冷冷的道,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想必那張妖孽般的臉上,定然是滿滿的戲謔和得意吧!
「都無人來見你,我自是要來見上一見的,否則,不是浪費了你我的交情嗎?」墨徹仍是笑得十分的愉悅,但聲音卻隱隱有些落寞。
「你是來看看我是不是死了吧!」沐玲瓏掙扎了一會,才糾正了自己摔倒的姿勢,也不敢亂動,只坐在了地上,冰冷的地板沁入心脾,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語氣卻是十分的疏離。
「我最喜歡的,便是你這般的直接。」墨徹的聲音裡有著讚賞,隨即是更加的爽朗笑聲。
許是生了病,她竟有些不在乎了,心中並沒有多少的畏懼感,她冷冷的道,「我最厭惡的,便是你這般的放肆。」
「是嗎?」墨徹低低的反問,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光線不足,卻依稀能見到他高大的身形慢慢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沐玲瓏坐在地上,仰著頭看他,他本就身形高大,這樣的角度看,更是大得有些可怕,沐玲瓏咬了咬唇,身子往後仰了仰,她完全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麼。
他慢慢的蹲下,大手一撈,沐玲瓏只覺得身子一輕,便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她驚呼一聲,這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
「你個變態,放我下去。」沐玲瓏十分討厭這樣的碰觸,加之這個人又是她痛恨的人,她手腳並用的亂動著。
墨徹將她圈在懷中,任由她捶打著,卻絲毫不肯鬆手。
他冷笑道,「這麼冷的天,你還坐在地上,看來你這條命是不要了,早知道,我也不該給你留下這條命。」
沐玲瓏卻覺得十分的好笑,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明明幾乎要了你的命,卻還是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彷彿是救世主一般,真真是讓人厭惡至極。
「墨徹,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放我下來。你的解藥我也不要了,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下來。」沐玲瓏有些疲憊的說,都是這該死的蠱,他才會一次次找上她,她真的是有些累了,說了這麼些話,她微微有些氣喘。
墨徹的眸子一瞇,心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極淺極輕,卻還是讓人不能忽視。
他微微蹙了蹙眉,竟有些不忍,旋即,他冷冷一哼,也不多言,抱著她往外走去。
「墨徹,上次帶我看了皇上的出軌戲,今夜莫不是要帶我去看激/情戲?」沐玲瓏冷笑,也不再掙扎,隨便吧,即使這時候將她帶到墨軒帝面前,那又怎麼樣呢?她再不是那個癡心妄想的人。
出乎意料的,墨徹像是沒聽到她的諷刺一般,臉上微微有些失落,流光瀲灩的桃花眼中微微有著神傷,沐玲瓏也蹙了眉,一言不發。
風快速地從耳邊滑行,沐玲瓏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身子,她本就只穿了一套中衣,這時候被他帶出來,怎麼可能不冷,這可是快入冬了,似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一般,墨徹將她攬緊了幾分,沐玲瓏的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拒絕,就當抱著她的是一隻抱熊……
墨徹身形極快的帶著她到了一處宮殿,這宮殿破落,一片凋敝之色,朱漆剝落,望不見昔日的芳華。
只空蕩的院子裡,還余著一個圓形的石桌,桌上擺著幾分小菜,時下的瓜果,還有一壺酒,月光柔和的灑下,看上去竟隱隱的有幾分詭異之色,沐玲瓏一副見鬼了的神色,這樣的破落院子,竟然還有人擺著吃食,叫人能不震驚嗎?
墨徹放了她下來,逕自走向那桌子旁的石椅上坐下,不知為何,沐玲瓏覺得他的背影,有些孤寂,有些悲傷。
她蹙了蹙眉,也尾隨著過去,看著那一個個精緻的菜餚,她被餓得難受的脾胃終於有了反應,她只覺得腹中如擂鼓般,響個不停,尷尬地要死。
墨徹似乎也聽到了,但是卻出乎意外地沒有嘲笑她,只是沉默的低著頭,神色淒然,那雙桃花眼中沒了往日的輕佻風流,而是帶著一股濃重的憂傷,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月光在他的身上投下淡淡的光華,整個人都籠罩在哀傷中。
沐玲瓏蹙了蹙眉,似乎一進這個院子,他便像換了個人般,正思考間,卻猛然聽得他道,「今天是我母妃的忌日。」
沐玲瓏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原來這才是他突然間傷悲的緣故,只是他五歲走失,他的母妃是在他走丟後才逝世的,他怎麼會記得清楚,加之,那麼多年未見,感情依舊嗎?且他的母妃據說死因不詳,宮內封了消息,要想打聽到消息,也不是十分容易的事。
「你為何知道你母妃的忌日,她離去的時候你不是在宮外嗎?」等沐玲瓏自己反應過來,她已經問了出來,她有些懊惱,索性也不再想,一骨碌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以為她真的是傳聞中的病逝,我既然能回來,自是能查清楚當年的事,傷害了我母妃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的眸子裡忽然劃過一抹嗜血的神色,臉上的表情極為的懾人。
沐玲瓏卻並不害怕,能夠為自己的母親動容的人,應當也不會是大惡之人,只是他為何要這般待她,這般的對付墨軒帝,總不會是墨軒帝殺了他的母妃吧!沐玲瓏大驚,若是這樣的話,那一切便都能解釋清楚了,他想要報復的,正是墨軒帝。
只是墨軒帝雖冷漠,但卻不是喜好濫殺無辜之人,所以她不信他會那樣做,她聲音雖輕,卻很堅定的道,「皇上不會傷害你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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