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毀了你最重要的兩個人,就算是不能全身而退,也不算虧。」暗魂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不用調動你的暗衛,我的暗門的影子殺手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你的目的!」北冥烈風聽說過暗門,知道他們只認錢,不認人。
「嗯,本來是收了夜修的錢,助他殺你和司馬野,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暗魂連看都沒看夜修一起,哪管他面如死灰,「他既然已敗,我無謂再做犧牲,只是看到這個女人後我改主意了,我要她!」暗魂輕笑,傾國傾城。
「光兒,你!你竟然不管為父!」夜修嘶啞的聲音透著絕望。
「閉嘴,你不配做門主的父親!」朱女冷冷的瞪著夜修,「夫人一生被你蒙蔽,門主卻不會!」
「你休想!」北冥烈風眼眸暗沉,內力把衣衫鼓起,彰顯著他外洩的怒氣。
司馬翱、南廷宇、赫連焱、莫秋平不由的全部站一起,也不管什麼江湖道義,把暗魂和朱女團團圍住,今日傷了夜湛依的人,就是死!
很有默契的,不招呼一聲,幾個人一起出手,電光雷霆之間,已經過手了十幾招,暗魂看似閃避的輕鬆,實則已是險險,朱女大急,顧不得,一爪就準備下去,先了斷了北冥墨雨,卻見眼前一黑,本能的只有放開北冥墨雨,身子後仰才堪堪避開那物事的攻勢,釘入龍柱!扭身看過,竟是一把玄墨軟劍,已被真氣注得筆直,如果不時她反應快,那就不是穿透龍柱,而是她被對穿了。
朱女冷汗之下,知道遇到強敵,自已遠不是北冥烈風的對手,如今又失了北冥墨雨,失了先機,只有撤退!轉瞬已飛到暗魂身邊,兩人在一起後,好像合成了一個人般,你攻我守,滴水不漏,硬把劣勢扭轉。
即使這樣,朱女也無心戀戰,跟暗魂對視一眼,就飛上房梁。
「北冥烈風,今天就此別過!改天再會!那個女人暫時放你這裡,改天小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暗魂魅惑的聲音越飄越遠。
「兒!為父……」夜修的聲音嘎然而止,最後只發出破碎的喉音,他驚異的發現自已的喉嚨竟穿過一把黝黑的利劍——玄墨。從喉嚨的破洞中,夜修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大殿中,轉頭只見到司馬野手持北冥烈風的玄墨,冷冷的站在他面前,一個真正的帝王!
不,我才是……皇帝……
司馬野緩緩的抽出玄墨,夜修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彈了。
只到倒下,夜修都不敢相信,他苦心經營了十年的一切,就在瞬間坍塌,只到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親生兒子,最引以為傲的暗門門主夜光寒竟然輕易的就拋棄了自已!他以為,即使是大殿有失,他仍可全身而退,外面有他苦心經營數十年的基業,有他最大的同盟,有他構建的夜氏王朝的一切……
夜悅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屠殺的喧鬧已歸於平靜,從地獄的吶喊到現在的死寂,她已無力,眼神祇有一片呆滯。
夜若水悠悠轉醒,看到殿中一片血煞之色,又暈了過去,被西君澤抱在了懷中。
「皇上,臣妾只想問一句。」夜悅開口已失了先前的溫潤柔和,聲音嘶啞,「皇上有沒有愛過臣妾?」看向司馬野的眼中滿是期待與希冀。
女人,終過不了情這一關,哪怕是天下盡毀,也要得到心愛的人的一個承諾。
「你以為呢?皇后?你以為你為何不能生育?真如太醫所說,你天生不足不能生育?」司馬野冷冷的看著夜悅,再無往日的寵溺,冷淡到沒有一絲感情。
原來,真是這樣……夜悅閉上眼,一顆淚滑下。
自已的熏香是皇上所賜,一直以為是聖寵,原來是聖毒——麝香,我已經知道了,卻不敢說,不敢信,在聽到司馬野親口承認後,心仍不可避免的碎了……
御林軍接管了大殿的善後,皇后夜悅和凰公主押入了地牢。
北冥烈風抱起夜湛依離殿而去,他要找秦清,只有清可以救她!這朝堂的事,小舅舅已經可以處理了,自已不必再留。
司馬野默許北冥烈風的離去,現在,是他要振作朝堂的時候了!
赫邊焱和西君澤,人員並無傷亡,清點自已人後,也向司馬野辭行,因事發宮變,他們也不可離宮,被安置到偏宮住下。
殿內,司馬野就封了鍾有為御林軍統帥,一直以來的清流之首的段予之為左臣相,鍾老將軍為鎮國大將軍,一同佐政。
以後幾日,雖不見殿內的血雨腥風,但在於帝都乃至整個天朝都是一片肅殺之氣。
朝堂上上下下有一百多官員被抄家問斬,一時間除了司馬野的親信人人自危,那些本來就是中間派的,也是後悔不跌,當初沒有跟夜修劃清界限。
夜家,終於敗了。
門庭冷落,上下百餘口人,一夜間全部蒸發,碧湖散落著頭髮,身邊是哭天搶地的素心,她們再也無心爭什麼了,碧湖的心死了,當聽到夜少卿伏誅的時候,她就死了。
往日的繁華更映襯了夜相府今天的衰敗,雜草瘋長只三日已佈滿了整個庭院,殘磚敗瓦哪裡還有先前的隆盛?
夜悅大年初一太陽升起時就被人發現上吊自殺了,司馬野念在她多年為後,倒也沒有為難她,仍是賜了個華貴夫人的名號,但因為罪女之身不得入皇陵,只孤零零的葬在了郊外。
凰公主夜若水卻意外的沒有獲罪,成為夜家唯一倖免的人,特頒聖旨說凰公主年幼,未參與夜修的宮亂,特赦無罪,並賜錦華宮,戶八百,金銀各三千兩,僕役若干,榮寵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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