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烈風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支銀箭穿透了夜湛依的胸,箭尖帶出她的血一點一點滴下,摟在懷中的人兒,已然不支,倒下。
「你不能死!本王不許!不許!」北冥烈風牙彘俱裂,大吼著,伸手抵在她背心,給她輸入真氣,希望維繫著夜湛依的清醒,又小心的抱著她,好像抱著一件稀世的珍品。
「王爺……咳咳……」夜湛依覺得頭好暈,胸口好痛,可是有些話,她一定要說。
「別說了!別說了,乖,我再不凶你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北冥烈風覺得有種想哭的衝動,卻一滴淚也流不出來,雙目乾澀赤痛得讓他難受,他突然害怕起來,怕這個女子真的離自已而去,再也回不來。
「王爺……放過我娘……」眼神渙散,方湛依終於暈了過去。北冥烈風馬上抵在她的神匯穴幫她輸送真氣續命。
「湛依,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是敢死!我就讓所有人賠命!聽到沒有!你要是敢死,我才不管什麼諾言,你要是不想你娘有事,你就給我活著!」北冥烈風怒吼著,夜湛依的睫毛輕抖了一下,一顆淚輕輕滑下。
「主子,快去找秦公子吧。」莫秋平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天知道他心中是多麼的痛,他也好想把夜湛依抱在懷中,好好的愛她、疼她……可仍是只能遠遠的看著她。
哪怕是死,他也沒有權利抱她。
「秦清,對秦清,清一定可以救她!我要找清!」北冥烈風的神情渙散,有些踉蹌的站起來。
「你以為你出得了大殿麼?北冥烈風,老夫後悔十年前沒有手刃你們兩個孽子,才壞了我大事,可展惜,蚍蜉怎可撼樹?哈哈哈!」夜修赤紅了雙目,對殿內的屠殺熟視無睹,對夜少卿的剛剛死去,毫無喪子之痛的悲傷。
「你真不是人,你兒子死了!你還是這樣執迷不悟。」司馬野冷冷的看著夜修,回頭瞥了一眼夜悅,看她已經呆滯,冷哼出來,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夜家的棟樑!
「他?哈哈哈,不過是個沒用的棋子,夜少卿並不是我親生的兒子,他死了與我何干?」夜修冷笑,眼中迸射出森然的寒光。
夜悅稍稍的回過一點神來:「大哥,你胡說什麼?」
「哼,碧湖那賤人以為我不知道,她本是帶著身孕進我夜主家的大門。夜少卿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野種而傷心?」夜修狂笑起來,笑得恐怖。
「不,不會的,大哥,我夜家不會的!」夜悅終於有點一點反應,少卿死了,而夜修看來起有點癲狂了,夜家,百年基業,竟然毀在了自已手中這一代了?
「北冥烈風,司馬野,你們以為會把我夜氏一族趕盡殺絕?不可能!」夜修仍在笑著,不可控制。
大殿一役他輸了。
「本王今天就會讓你死心。」北冥烈風拾起戰龍,一戟飛過,直取夜修!
一個紅色的人影閃過,好像從天而降,堪堪化過戰龍的攻勢,但在北冥烈風的重擊之下,退了好幾步,才險險的停下,戰龍戟斜插入一邊的龍柱,還在不停顫動,發出嗡嗡的龍吟。
這個人的紅不同於赫連焱的神聖,不同於夜湛依的熱烈,渾身散發出一種妖冶的魅惑,鳳眸一挑,風-情萬種,挑釁的看著北冥烈風。
「光兒,你來了!你來救為父了!哈哈哈!我就說過我夜家不會滅亡!」夜修的眼中滿是驚喜。
「閉嘴!好吵!」紅衣男子斜睨了夜修一眼,秀眉微蹙,美目中滿是不耐,絲豪沒有把夜修放在眼中。
「兒,我是你爹啊……」話未說完,夜修嘎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喉上緊掐住的那只如玉的手。
「再說,就殺了你!」紅衣男子朱唇輕啟,吐字如蘭,卻渾身散發著死神般的寒意。
夜修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最得意的兒子,暗門的門主——暗魂,也是他在外的兒子夜光寒,此時卻這樣對待自已,他的心一點點下沉,只有呆呆的點頭,才慢慢的看到那隻玉手緩緩從自已的脖子上拿開,冰冷的寒意如同蛇一樣讓人滑膩得不舒服。
「剛才就是你射的箭?」北冥烈風眼光暗沉,手中已暗暗的沉聚真氣。
「沒錯,我的銀魄。收!」也不知暗魂使了什麼妖法,插在夜湛依胸口的銀色羽箭竟然如同長了眼一樣,倏的回到了他的手中,紅衣銀羽,美得不像人。
「暗魂?你竟是暗魂!」莫秋平一聲低叱,閃身擋在了北冥烈風前面。
紅衣銀羽,妖冶魅惑,江湖上對暗門門主的一切傳言,都在這一刻得到印證!莫秋平警惕的巡試的週遭,暗魂在此,朱女就不遠了,這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形影相隨,是江湖上最難纏的兩大殺手,沒想到竟然是夜修的兒子!
「不用找了,你放開那個女人,北冥小王爺就還給你,一命抵一命。」
已經太晚了,當眾人發現朱女時,暗夜已經被重傷,北冥墨雨被朱女鉗制,鮮紅的鬼爪緊扣住他的琵琶骨,桃花美目泛著冷光,沒有一絲情緒,只有在掃過暗魂時,才微微有一絲波動。
暗魂,偏偏喜著紅衫,張揚著他的美麗;朱女,一直身著黑衣,永遠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影。
因為長年不見陽光,朱女的臉色泛出一種青灰,看起來有點陰森森的,配著一身黑衣,鮮紅蔻丹的長指甲,真的如同鬼魅。
「放開他!本王饒你們一個全屍!」北冥烈風的怒火已經燃起。
「呵呵,換啊,用你手中的那個女人換朱女手中那個男人。」暗魂笑起來,顛倒眾生。
「你以為,僅憑你們兩個,就可以離開這個大殿?」司馬野暗沉的聲音,已無平時的戲謔,飽含著要殺人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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