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抱起案頭翠綠的湖緞錦盒擱在鴛鴦枕邊,低眉笑道,「銳鈍算來知幾度,玉人勾股費推移……呵呵,大元帥猜猜是什麼?」
「呃……」李胡最怕咬文嚼字,一臉白癡地搖了搖頭。
「打開看看,這盒內裝有三件至寶,一為初生鹿茸,一為中空白玉,一為『天竺生支』。前者軟中帶硬極類男根;次者淺雕浪裡梅花,可注溫水。三者乃樹膠所制,天竺特產。此皆陛下所賜,」慢攏衣袖,信手掀開蓋子,「大元帥府上若有類似的玩意兒,也不妨叫人取來叫我也開開眼。」
李胡一見錦盒裡精工細作的「壓箱底兒」,當下血脈噴張,不由生出萬般遐想。望著女人高聳的胸圃怔了半晌,猛地抱緊嬌娜如柳的腰身,口中喃喃乞求道,「本帥這半生,女人睡過不少,這『壓箱底』的物件少說也有幾大車,今日才知是白活了!」猛一翻身將她壓在榻上,一把扯開寬大的囚衣,但見金絲盤花的裹胸隨著急促的呼吸妖嬈起伏,恍覺一雙小手已輕柔地推開帶勾,取下了墜掛的「七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荷包裡裝了些什麼東西?」
「完事再說——」無心聽她東拉西扯,鼻口間呼呼地噴著熱氣,「本帥要試試這三件『兵器』,哪一件更要命?」
掩胸嬌笑,「呵呵,傻話——當然是你襠下那玩意兒!」
「怎麼,二哥他『力不從心』?」
「你可比他年輕……」
「那就試試爺的活兒!」
「可那藥……」側目看了看案頭的紅漆木盒,一隻手藉機摸索著玉帶上荷包……
蠻橫地扳開她環抱在胸口的玉臂,「不行了……爺憋得難受……」
「不想那『極樂之巔』慾仙慾死了?」吃力推拒,花容微露怨惱。
扭頭看了看牢門外,心急火燎地大罵,「這些個王八羔子!交代屁大個事兒,就這麼拖拖拉拉的!」
雙手捧起怒氣沖沖的面頰,柔聲哄順道,「大元帥莫生氣。奴婢知道您性急,這不正想著法兒地陪您打發時間嘛?本以為您見多識廣呢,誰知您就像隻猴子——沒一點定力!」
李胡邪門哼笑,「呵呵,那得分對誰!」擒住臉頰上的小手托至唇邊,「爺身子底下不是一般二般的女子,是只成了精的『騷狐狸』!」
大木落一咬牙一閉眼,任李胡抱了個盈懷,趁對方分神的一霎,小手再次探向枕邊的玉帶,利落地推開玉鉤,將沉甸甸的錦囊悄無聲息地推落在窄榻邊的草垛裡……
李胡心中大悅,「騰」地一下從榻上竄了起來,按了按襠下生龍活虎的玩意兒,接過酒罈和食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滾滾滾!沒爺的令誰都不許進來!」
轉身回到榻邊,見面色潮紅的俏佳人已和衣坐了起來,掀開紅漆木盒嬌懶地叮嚀道,「把這藥丸化開吧,你一粒我一粒,喝完之後我怎麼說你怎麼做,魚、肉、炒米務必吃完。還有,千萬叫人把牢門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