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律琿以為,這掘陵一事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i^
撇開巨額寶藏和復國謀反不說。最起碼說明天福城附近有人聚居。如果皇帝老子的那塊「心病」果真回到了那個地方,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此次他與茶花能不能活命,就靠這縷「空穴來風」蠱惑聖心了……
囑托大素賢安排一輛馬車,次日清晨便帶著茶花和穆香雲一同上了路。明知道山遙路遠,鞍馬勞頓,可這身負重傷的小女人務必得帶著,皇帝一看見人被打成這樣,必會生出幾分惻隱之心,不但不會重罰,搞不好還會袒護呢。
一連奔波了幾個晝夜,終於在龍眉宮外下了車,沒等他說話,守門的侍衛就齜牙咧嘴地迎了上來,壓低嗓音說道,「國舅爺哎,您可回來了!您若再不回來,小的們這腦袋可都要搬家了。雲珠公主前日入宮一通大鬧,可把陛下給惹火了!險些把我們這些守門值禁的都給砍了。昨日公主又鬧著要見太后,好在被皇后娘娘給攔下了。i^這下您可算是回來了,快去吧,陛下正等著您回話呢。」
術律琿心慌意亂,在臉上狠狠揉了一把,故作鎮定地輕笑道,「關鍵時刻,還得說我這親妹子最知道心疼他哥。」
叫車馬停在角門外候著,多轉了個心眼兒,直奔皇后的寢宮。一見妹妹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溫兒啊,你命苦啊,為兄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蕭溫趕忙上前將兄長扶了起來,叫人看座,安慰對方別急,令他一字一句慢慢道來。然而對方說著說著,她這心裡是越聽越不是滋味:堂堂國舅爺怎麼就被人擠兌成這樣了?憑什麼就不能納妾?她們耶律家的男人哪個不是幾個十幾個的娶?怎麼輪到她親哥就得死活守著一個?
哼,這耶律家的潑婦也太不把她蕭家人放在眼裡了!別說對方只是個施恩冊封的部族公主,就算是「大橫帳」的金枝玉葉也不能這麼跋扈!
憋了一肚子火,派了兩名內侍去把皇帝請來。她倒要問問,她兄長世襲爵位,官居二品,納一房妾室怎麼就不行?
耶律堯骨一聽說術律琿回來了,也顧不上與皇后之間的芥蒂了,片刻未曾耽擱,起駕直奔皇后的寢宮。
人還沒進殿門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狗奴才,給朕滾出來!朕非砍了你的腦袋不可!」疾步跨入宮門,掃了一眼蕭溫不冷不熱的臉色,禮節性地寒暄道,「皇后近日可好?」
懶得客套,索性開門見山,「你們耶律家的女人是怎麼為人妻妾的?你看看她把我兄長的臉給撓的!准你們耶律家的男人十個八個的娶,我們蕭家的男人就不能納個妾麼?」端著母儀天下的架子拂袖坐回了榻邊,沉著臉色咒罵道,「少教養的東西!還要本宮教她該怎麼侍奉夫君麼?」
耶律堯骨心中冷笑:就憑你,還好意思教人家呢?隔三差五就發脾氣,撂臉子,仗著有太后撐腰,只差騎在朕的脖子上撒野了!朕好話說盡,你倒沒完沒了了。哪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蕭溫打量皇帝微斂著眉頭,半晌不語,不耐煩地追問道,「陛下,我就問您一句,我兄長在外面有個女人犯了哪條王法?她耶律雲珠放下狠話不准我兄長納妾——好,不納也罷。還不讓在外面找女人啊?」
耶律堯骨以為皇后所言極是,少見她這麼深明大義的時候!英雄所見略同,一個勁兒地點頭,「是啊!前日耶律雲珠鬧到御殿,朕也是這麼說。不娶進門,擱在外面還不行麼?不娶妻,不納妾,還不能有個紅顏知己麼?朕是打心眼兒裡可憐你兄長,當日才忍不住意氣用事,下旨成全他二人……」
術律琿跪在一邊聽得明明白白,暗自捶胸頓足,「我的傻妹妹呦,都怪兄長連累了你。陛下這哪是在成全我呀?明明是抓住了你的話柄,以便將來成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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