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堯骨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按捺著想要打在那張臉上的衝動,「你怎麼知道朕一定會把她殺了?朕就不能把她放了嗎?朕看你們倆情深意重,甚至勸她去找你。朕想成全她。」
圖欲心中一驚,赫然抬眼,「陛下是說,她沒死,您把人放了?」
「怎麼,不信朕的話?」多一句都不想再跟他說下去,厭煩,拔腿便走。
圖欲忽然狠狠一擊掌,「糟了!」慌忙起身將聖駕攔住,「陛下可曾見過臣府上的左都尉?惠兒料定訛裡古不忍痛下毒手,密令左都尉誅殺豆蔻。」
「左都尉?」恍然想起當夜被他一箭射穿肩膀的傢伙,「同犯?」
「正是。」
斂眉回想著當日的一幕,「豆蔻夜裡聽見他的腳步聲,他中了箭,被收押了。朕叫術律琿嚴審,這段時間瑣事纏身,竟沒來得及過問。」
「您是說左都尉被抓了,豆蔻被您放了,她還沒死,是嗎?」忍不住喜形於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罪臣叩謝我主隆恩!多謝聖主體諒,多謝聖主成全。」
堯骨一把將對方從地上提起來,「朕只說把她放了,別的什麼都沒說。」
「是是,放了就好。只是不知人去了哪裡,會不會出危險。」臉色霎時黯淡了下來。
「呵,你少他娘裝蒜!你會不知道?朕帶人趕到刑帳之前,你們是怎麼合計的?」
「陛下,罪臣在逃出行營之前,對此計策全然不知。臣甚至不知道訛裡古一心求死,更不知道他劫持豆蔻。臣再三提醒他不要傷了豆蔻的性命,誰知,背地裡還埋伏著一個左都尉。」
耶律堯骨恍然察覺到哪裡出了紕漏。放肆了入宮問安的計劃,轉身直奔大將軍府。
一進門就給了術律琿一腳,將人踹出了一丈遠,手握皮鞭,咬牙切齒地咆哮道,「朕叫你問的案,怎麼壓到今日還遲遲未報?」
術律琿抹著嘴角的血跡,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主子,奴才,奴才等您問呢。回京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接到旨意,所以……」托詞,實則心有顧忌,故意拖延時間。
「少給朕來這套!朕不問,你就不報了?」轟隆一聲坐在椅子上,猛灌了兩口茶,等著對方回話,「說,說吧。那人是誰,是何來頭?」
「陛下容稟。那個被您射中的刺客乃是汗王府御林左都尉。」呵退左右,命人放下帳簾,「此人供認,入營犯案前兩日,無意間聽到訛裡古與東丹王的侍妾高云云合謀說起劫營的事,他便主動要求參與行動。不為別的,就為誅殺『小木末』。一捂嘴,慌忙改口道,『豆蔻,是豆蔻」。陛下恕臣走嘴,都是被茶花拐帶的。」
「蕭惠的意思?」
左顧右盼,刻意壓低嗓音,「不,是太后的意思。」
愕然一驚,「太后?」
「他跟蕭惠不是一條線上的,蕭惠是咱們的人。被誅殺的那名王妃蕭澈才是他的主子。不知兩人是否有染,但總之是關係曖昧。蕭澈死得不明不白,聽他的口氣,對東丹王不聞不問的做法好像還頗有微詞。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要救東丹王,他趁夜直逼御帳,就是為了誅殺豆蔻。這也符合太后的意願,姑母並不想讓您知道是她的密旨,免得您記恨她,特意叮囑左都尉伺機而動。
誰料蹤跡敗露,竟被你給抓住了。還得說訛裡古老謀幹練,他急中生智,藉機潛入御帳把豆蔻給抓了。這事兒左都尉是一點都不知道,入營之前商量的計劃沒想過要劫持人質。您在御帳裡,他們躲還來不及呢?哪兒敢去找死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