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殿沿途的石燈塔被森冷的夜風吹得忽明忽暗,濃雲覆壓著燭火通明的殿宇,暗夜幽深,燈火昏黃,飄來蕩去的華蓋幔簾,讓緩緩步上石階的耶律堯骨不禁打了個冷顫。舒榒駑襻
侯在門前的內侍拱袖參拜,高聲宣唱,引領著他步入殿門。遠遠望見端坐在正位上的盛裝男子款款起身,含笑迎上前來,熱情地牽著他的手,眉飛色舞地寒暄道,「孤王輟朝多日,有失遠迎,還望大元帥見諒。今日略備薄酒,一來為大元帥接風,二來聊表歉意。來,請——請上座!」
二人並列而坐,群臣就位,起身向尊主貴客敬酒。
耶律堯骨敏銳地注意到,兩人喝的乃是同一壺酒,只有一名執壺的婢女跪侍在兩人中間。與人皇王對視一眼,心照不宣,認定這是對方刻意的安排。
從皇兄的病情,聊到東丹的國政,東拉西扯,但覺興致寥寥。自二人同殿為臣的那日起,講話就從來不在一個調子上,多半因為對方曾經是太子,無奈之下隨口附和幾句。而此時,他情願將精力放在眼前精緻的飯菜上,話不投機,還是少說為好。
推杯換盞,接受眾臣輪番的敬賀。酒過三旬,忽見人皇王擊掌喚來一群歌姬舞孃。心中暗暗笑歎,到底是天下第一風流俊士,尋歡作樂的時候,總是少不了女人……
放眼望去,歌者嬌柔婉轉,舞者姿態婀娜,聚時花團錦簇,散時艷若桃李。一曲舞罷,只見鶯燕四散,侍坐席間,而那顧盼神飛的嬌艷歌姬也落落大方地坐在了他的身邊,接過侍女手裡的酒壺,先後為主客二人斟滿了酒。
圖欲暗暗使了個眼色,歌妓連忙湊近堯骨身邊,執起酒盞推至對方唇邊,「大元帥遠道而來,一路鞍馬勞頓,來來來,我替大汗敬您。大元帥務必滿飲此杯!」
堯骨淡淡一笑,來不及推辭,已被對方摟著脖子灌了一杯。三五杯下肚,那女子已熟絡地攀著他的手臂,與他談論起關於上京的事情。
因為與人皇王無話可說,乾脆同那女子飲酒猜拳,嬉鬧之間,並未注意到席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名女子。
大木落一襲盛裝,小心翼翼地跪侍在東丹王身邊。餘光下意識地飄向擁著歌妓愜意猜拳的背影。明知道這只是酒席間一個最最平常不過的遊戲,還是忍不住隱隱傷心……
「滿了!」耶律圖**著汩汩漾出酒盞的佳釀,心不在焉地提醒了一句。
「大汗恕罪。」放下酒壺,伏地叩拜。
堯骨散淡回眸,突然望見那張遮蔽了大半表情的碧玉遮面。詫然一愣,表情就像忽然凍結了一樣,僵在那裡……
女人雙手捧起酒盞送到圖欲面前,淚水就在眼圈裡打轉,不知是傷心,還是委屈,按捺著哽咽的嗓音,「大汗請。」
圖欲高昂著下巴,抿嘴一笑,猛地將她扯進懷裡,玉指間的酒盞砰的一聲落在筵席上,玉液瓊漿濺濕衣衫,他卻全然不顧,掠奪的吻,令人窒息……
「唔……」激烈地推拒,眼淚霎時漾出了眼眶。被他死死扼著雙手蠻橫地壓向背後,恨意氾濫,拚命地掙扎,試圖掙脫這個帶著羞辱的吻,可是她掙扎的越激烈,雙唇卻被他箍得越緊。
原本只是想懲罰她一下,讓這自詡「娼妓」的女人在隔壁那縷挫敗的目光中體驗什麼叫做羞恥,誰料竟惹得她如此激烈的掙扎。心底不由升起一絲怒意,固執地撬開她的貝齒,刺穿她竭力捍衛的尊嚴。漸漸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她倔強的眼神,溫軟的唇瓣裡,體驗著異乎尋常的快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