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是?」耶律堯骨淡淡挑眉,目光邪魅而慵懶。舒骺豞曶
「不,不是。」最大幅度扭轉身子,視線探向窗外,迴避他的逼視。
「那還留著幹嘛?」臉色微微一沉,固執地搬回對他不屑一顧的小臉,「一貼湯藥下肚,即刻叫它了賬!」揚聲宣喝,成心嚇唬她,「來人吶——」
「不要!」慌忙掩住他的金口,絲帕點在唇邊,暗香盈鼻,「你究竟想幹什麼?」眉心輕顰,微微有些惱火。
「這還用問麼?」微屈長指,順著明艷動人的臉頰,脖頸,徐徐滑進衣領……
反射性地防衛,慌忙按住肆無忌憚的大手,緊閉著雙眼,顫巍巍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行!」兩指霸道地探入,輕柔撫弄著幾番入夢的小痣。
「可……我……」她懷孕了。可是,說了孩子不是他的,又憑什麼叫人家小心翼翼?
胸襟內的大手探得更深,玩味地欣賞著粉頰上漸漸浮起的紅暈。嗅著兩鬢的髮香,啜吻著柔滑的玉頸,「你好像很緊張……要不然就是……比我還急?」
「胡扯!」按捺著身體莫名其妙的反應,使勁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的身體,拔腿衝向門口。驚覺腳下一滑,身子陡然失去了重心,下意識地驚呼出口,「呀——」驚魂未定,人已跌進他懷裡。
「這些該死的珠子!」耶律堯骨打量著微張的檀口,懶散低咒,「還有,該死的你……」將人橫抱在胸口,隨手擱置在窗口的條案上,點了點嘴唇,又拽了拽耳朵,彷彿擺弄著一個精緻而逼真的瓷娃娃。
「呃,」眉心發紅,煩躁地推開騷擾她的大手,「好討厭!」嗓音溫柔得一塌糊塗,絲毫看不出不想要的樣子。
與她對視一眼,一切瞭然於心——她喜歡他,只是嘴上不肯承認罷了。
「會班裡有很多漂亮的姑娘。咳,如果,你忙著找女人的話……」見鬼!她在幹什麼?他是她的妹夫,她卻在忙著給他拉皮條。
「好啊,等你給我介紹。」心裡微微有些惱火,她終究還是將他當成了那種流連於花街柳巷燒錢買春的登徒子了。
緊張,回頭看了看窗外,「還未到掌燈的時候,姐妹們都在各屋裡歇著呢。這會兒可能已經裝扮上,等下叫雲嬤嬤把人都叫來,隨你自己挑。」
「好。」雙手叉在胸口,賭氣似地點了點頭。心裡那張猙獰而陰暗的面孔,已經掙脫了身體衝上去將她掐死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高、矮、胖、瘦,擅長於哪種才藝?」只要能把他推出門,顧不上那麼多了。
「隨便。」完全沒有興趣。轉頭看了看門口,「有吃的麼?忙著奔喪,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微微有些窩心,扶著橫在眼前的巨臂,欠著身子滑下了條案,「你等著,我這就叫後廚去預備。」
「預備好早餓死了。」四下尋找著果品,無奈,果盤裡只有幾個青黃的酸杏,搖頭嗤笑,「呵,叫那婆子送些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