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雙眸,卻按捺不住凝結在眉宇間的焦躁。舒骺豞曶赫然抬眼,望著聒噪不停的女子厭煩地質問道,「那你還這裡做什麼?」
茶花歪著腦袋,掃過美男下巴上隨風飄舞的山羊鬍,「哎,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他硬把我擄來了這裡,你以為我願意來啊?你家夫人需要人伺候,我家姑娘躺在那兒誰管?我不埋怨你就不錯了,你到來怨我?耽誤到這時候才回去,誰知道還能不能見上最後一面。」
「滾吧。現在就滾!」懶得廢話,轉身進了房門。
「少主子——」術律琿慌忙起身,緊追了幾步,「為了主子的安全著想,不能放她回去啊!」
「怕什麼?」闊步進了屋,揚起一縷鎮定的嗤笑,「呵,想殺我只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誰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少主子!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人家的地面上,當心有人玩兒陰的!」
「閒著也是閒著,有人陪著解解悶兒也不錯。」
狠狠一拍腦殼,明知道自己是白費口舌。轉身追出了客棧,一把攥住撒腿開溜的小丫頭,雙手用力將人提到眼前,「回到王府什麼都別說,嘴上留個把門的!難得我們主子大發慈悲把你給放了,你可不能恩將仇報,把我們給賣了!」
茶花假惺惺地一笑,推開幾乎碰到鼻尖兒的臉,「嘻嘻,我才不領你們主子的情呢。他那心裡面裝的不是慈悲,是我家姑娘!」指了指提著肩膀的大手,「還不趕緊放了我?我家姑娘孤苦伶仃的沒人照顧,你小子擔待得起麼?」
「啊呸!論年齡我都能給你當爹了,喊誰『小子』呢?」氣得直翻白眼,滿心嫌惡地鬆了手。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高高挑起下巴,「哼,終於捨得放手了?我還以為你個老銫鬼捨不得我了呢!」
「就憑你?大街上隨便拉出一個就比你有姿色。」
「那你還摸我?」
「呃……」喉間一哽。
「還伸進去摸?」咄咄逼人。
「呃……」下意識地退了半步。
「還硬了?」上下打量著忽然紅到了脖子的大臉,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假惺惺地揮了揮手,「回吧,別送了。叫你們主子把心放在肚子裡,我一出客棧就什麼都忘了……」
遙望著遠去的背影,笑容邪門:唉,這是哪根筋跳槽了?居然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咳!
慶幸自己還能活著走出客棧,茶花搭了輛馬車第一時間趕回了老王宮。此時這裡已成了東丹國的汗王府,秉著呼吸,在手握刀槍的羽林面前晃了晃出門前受持的腰牌。
一跨進寢殿,就被綁在樹上的一排血淋淋的屍體嚇得抱頭鼠竄。夕照慘淡,那一幕幕死狀始終盤旋在眼前……
若非碰上了訛將軍,她實在想不出自己要躲去哪裡。怯怯地藏在那副高大的身軀背後,壓抑著顫抖的哭腔,「鬼!鬼!鬼!滿院子都是鬼!」
「大白天的,哪兒來的鬼!」心煩意亂,狠狠夾了對方一眼,將她從被後拉了出來,「大汗一怒之下處死了這麼多侍女,還不都是為了你家姑娘?你該慶幸,你當時並不在場,不然多半也是這個下場!」
「什麼?」緊扯著衣袖,疑惑不解地望著對方,「咱們倆離開之後,王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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