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蕭溫的臉色驟然冷卻了下來,低垂著眼簾,半晌不發一語。舒骺豞曶
耶律堯骨明知道碰了釘子,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溫兒,我預料到你會怪我。可我心意已決,無論如何都要接她過門。」
既然決定了,那還跟她商量什麼?蕭溫心裡滿是委屈,卻始終三緘其口。不願爭執,習慣了固執的沉默。
暗暗呼出一口氣。雙手捧著虛軟的肩頭,懇求她的諒解,「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可我必須這樣做!溫兒,你還記得五年前麼?我喬裝潛入渤海刺探軍情的那次。中途,身份敗露,我被全城通緝。那時若非被她救,我可能已經葬身在那裡了。她於我有救命大恩,這同一時興起,沾花惹草是不一樣的。」
沉沉嗤笑,彷彿在自言自語,「報恩,納妾,挨得上麼?」
「我……」再次憶起了那個雪夜。黑燈瞎火,宿醉中鑄成了大錯,發現那枚金環的時候,已經晚了。長歎一聲,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知道,她是渤海大氏的郡主,當時,若非我奏請父皇母后要了她,她可能已經成了他人帳下的奴僕。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寄人籬下。左右權衡,還有比納她為妾更好的方法嗎?」何況,這餿主意是她兄弟出的,想來也別無他法。
「你打算怎麼跟母后說?」凝視著射入帳內的一縷陽光,口氣不冷不熱。
「把事情攤開來同你商量,原是想求你出面,替我勸勸母后……」
「不要逼我……不要太過分了……」用力搖著頭,急切地打斷了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她不哭鬧阻攔,他應該知足了,還要她替他去做說客嗎?這不是成心欺負她是什麼,他考慮過她的感受麼?
心裡裡亂作一團,摸著光溜溜地腦門,徹底放棄了對於女人的妄想。
一山容不得二虎,天下的婦人皆善妒!
每次都是這樣,每逢納妾都要與他傷心賭氣。之前的幾名側室都是契丹各部族的姻親,自有母后做主,她氣幾天也就過去了。唯獨這大木落是他憑著自己的心意從渤海帶回來的,當時父皇還在世,已得到了雙親的認可。如今人已懷上了他的骨血,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呢?
求助無望,只好硬著頭皮親自去求母后恩准了。明知道此時與母后對著幹,可能斷送了繼承大統的機會。然而,他認定的事情,任誰都改變不了!
做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同皇兄一樣醉臥山間,倒也落得個自在逍遙。
這皇權大位就像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原本就不是屬於他的東西。一個帝王,若連自己想娶哪個女人都決定不了,這個皇帝當不當還有什麼意思?
就像一副沒有靈魂的傀儡,任憑躲在幕後的那個人賦予聲音,操縱著它的一舉一動。若是那樣,他情願不做這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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