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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怒 放蒗不羈 文 / 荼蘼春夢

    耶律圖欲一連幾日不問國政,將自己鎖在臥房裡,喝得酩酊大醉。舒骺豞曶

    清醒的時候,寫下了幾行違心的文字,向母后認錯,承認自己遠不如堯骨賢德……

    門戶緊閉,屋內光線黯淡,隔窗上晃動著枯枝的暗影。炭盆裡的炭火幾乎快要熄滅了,零星地閃爍著暗紅的火星。

    酒醒了,一個人靜靜地倚在榻上,對著牆壁上漆黑的剪影,腦海中盤旋著壓抑而幽怨的《幽蘭》……

    砰砰砰——

    不知誰人敲響了房門。循聲望去,門扉上映出一抹婉轉的側影。猶豫了片刻,有氣無力詢問道,「何人?」

    「是我。」靠著門扉的夏如雪怯怯地回應。

    「何事?」煩躁不安。

    「幾日未見,難免掛心。大汗——」

    急切地打斷對方,懶得聽她再說下去,「下去吧,孤王一切安好,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欲走還留,扒著門縫固執地奉勸道,「大汗,有話您就對如雪說說,心裡不快你就對我發一通火。總這麼一個人關在房裡,會把人憋壞的!」

    耶律圖欲無奈地搖頭苦笑,懶懶起身,邁著蹣跚的腳步開了房門。注視了她半秒,歪著腦袋嘲諷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大難將至,孤王已是自身難保,你還飛回來做什麼?」

    「大汗,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放眼中原群雄逐鹿,大汗文武全才,不怕沒有用武之處。」

    「呵,你想叫孤王投敵叛國?」蔑然嗤笑,微微瞇起雙眼。

    「不,如雪以為,契丹已無大汗的容身之所,願大汗看準時機,暫尋一落腳之地。另立爐灶,以圖日後東山再起!」

    「你父親的意思?」掃過女人怯生生的眸子。

    「是。」坦白地點了點頭,「家父聽說大汗正在擬寫讓國奏本,連日裡夜不能寐。私下裡送來一封書信。信上說,大汗若想保住性命,不但要棄了皇位,最好連這東丹汗位一併棄了。自古『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只要您在位一天,就會成為某人潛在的威脅。您比我更清楚,一個廢棄的儲君意味著什麼。大汗,若要留得青山在,唯有奔走他國。」

    沉聲冷笑,「呵,為他國效力,與同胞為敵——你想圖欲成為萬人唾棄的罪人麼?」

    「或可隱居鄉間,忘情山水。」四目相望,懇切地表白道,「不論高居廟堂,或是散淡江湖,如雪都願追隨大汗!」

    眼前信誓旦旦的臉龐與記憶裡的一抹麗影重合,隱約記得,「她」也曾說過「患難相依,生死不離」什麼的。

    伎女的話,能信嗎?

    天知道,她對堯骨是不是也這麼說。

    他那兄弟本不是流連風月的輕浮浪子,前時清高到不肯跨入青樓的門檻。而今,他卻為了一名「素未謀面的女子」親率人馬砸毀了娼館。他由此斷定,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大汗,大汗?您在想什麼?」出竅的魂魄被女人的呼喚拉回了現實。

    慌忙搖了搖頭,「沒,沒什麼。」鎮定了片刻,揚聲吩咐道,「叫人備車,孤王心裡悶得慌,想去山裡清靜幾日。」

    「又去會那高姑娘麼?」心底驟然打翻了醋罈子。

    盯了對方半晌,湊近眼前輕聲問道,「明知如此,放在心裡就好,何必總這樣自討沒趣?」

    俊俏的五官霎時糾結在一起,揚起下巴,咬牙切齒地反駁道,「一會兒是辛夷塢的俵子,一會兒是望海閣的村姑,你知道『四帳皇族』在背後怎麼議論你麼?昏君的坯子——不務正業,放浪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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