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隔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述律琿跳下牛車,一路呼嘯著追趕而來。舒骺豞曶打老遠就看見那副鶴立雞群的高大身影,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始終湊不到跟前。眼看著對方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屠夫」進了小巷,鬱悶的撓了撓頭,垂頭喪氣地走向停在不遠處的牛車。
「找到人了麼?」木末急切開口,輕易暴露了心底的那份在乎。
「呵,跟丟了。」站在車窗下無奈地聳了聳肩。只有在耶律堯骨面前他才是個恭順的奴才,換做別人,他習慣於國舅之類的尊貴身份。
「那我們怎麼辦?他一個人,會不會出危險?」懷疑那姓耶律的已經忘了他在渤海這片土地上殺了多少人。天知道有多少人正盤算著取他性命,替慘死的家人報仇雪恨。
述律琿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看樣子,你還不太瞭解他。憑他的本事,單靠幾套花拳繡腿混飯吃的小角色很難近他的身。」
「你是說,他的武功很好?」
「呵,契丹國天下兵馬大元帥。」傲慢地揚起下頜,「少有人能傷了他,他只會威脅別人。」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還要數述律琿。耶律堯骨剛上了等在巷口的駝車,那些黑了心的奴隸販子就起了黑吃黑的念頭。大概是什麼人在他交付定金的時候看上了他的寶石戒指,居然叫一幫雜碎提著刀跑來謀財害命。
結果,當然是大失所望。三兩下解決了戰鬥,環視四下,對著人仰馬翻的一地雜碎挑釁似地擺了擺手,「起來!你們平日裡就是這樣招呼客人的?」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辟里啪啦地狠抽自己的嘴巴,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少廢話,那些美人藏在哪兒?我可不要你們退銀子,現在就出發!」
一場虛驚過後,耶律堯骨終於來到了位於郊外的一處宅院。院牆看起來與渤海那些四四方方的民居截然不同,圓如氈房,倒像是契丹人的地方。
領路的胖子謹慎地敲了幾下房門,三長兩短,想必是事先約好的暗號。沉重的木門轟轟地拉開了一條縫。裡面的人謹慎地探出頭,確認是自己人才叫了些幫手開啟漆黑的大門,徐徐放下吊橋的絞索——
耶律堯骨當下被院落裡嗡嗡的慟哭聲震撼了!
木柵欄內的女奴彷彿一群待價而沽的牲口,袒露著大半身子,擠在一起相互取暖。
淡淡一抹憐惜,纏繞著莫名的亢奮,衝擊著心底最柔軟的一隅。
引路的胖子對著手握皮鞭的看守吩咐了幾句,揉了揉額角上的新傷,轉身揚起諂媚的笑臉,「爺,這牢房裡現有四十餘名女子,敢問爺是尋妻,納妾,還是缺個貼心的奴婢?」
「有什麼講究?」斂眉輕問。
「若是尋妻納妾,小的就給爺指幾個尚未開苞的黃花閨女。若只尋個取樂的婢子,小的就指幾個別具風韻的給爺試試。」眨巴著猥褻的老鼠眼,浮起一臉只可意會的壞笑。
對方是怕他缺錢麼?還是暗示別的什麼?
堂堂一介契丹小王,天皇帝嫡嫡親的兒子,即便只是蓄個解悶兒的婢子也從未見誰敢用殘花敗柳來糊弄他。
破瓜之身——
那根本是侮辱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